“微臣私藏有白银百两。”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黄金。”
“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微臣家私藏有禁书千本。”
“……成交。等等，都是些什么禁书？”
“微臣最得意的珍藏，便是那本流传百年只得下卷的，磨镜三百六十式上卷。微臣还可告诉沈姑娘些，关于九公主的……微臣想，沈姑娘懂的。”
“很好，很好。”
此二人，个容貌清秀白净，另个面容妩媚情，却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与彼此外表即为不合的猥琐特质。
二人相视笑。那是遇上同类之人，惺惺相惜的笑。
是日晚，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客喜而笑，乔宁二人相言甚欢，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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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顾宁与沈乔欢莫名其妙勾勾搭搭了整个晚上加整个白天之后，虽然直窝在房间里处理公事，但依旧还是无法接受被这二人无视事实的九公主殿下，终于忍无可忍地对厚颜无耻赖在她的别院常住不走的丞相大人，下了强硬的逐客令。
“据本宫所知，丞相大人心心念念的周姑娘，正在齐都北边的“锦绣坊”分店做掌柜。”言歆看着被强迫着逐出别院的顾宁微微笑，“大人慢走，不送。”
“……”
“喂……你这样子把她赶出去了，会不会不太好啊？好歹也是跟着你这么久的丞相大人啊。”
“哦？沈大人以为，有何不妥？”
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沈乔欢早就将言歆的语言习惯摸了个透彻：喊她“小乔”说明她心情尚可，喊她“小乔妹妹”说明她心情不错，喊她“沈神医”则是揶揄的成分居，而喊她“沈大人”则是说明，此时她心情不悦，最好不要和她叫板。
啧，要是在抗战时期她当了汉奸，也定是最讨喜的那个汉奸。
“当然——没有不妥，顾大人，想必也会十分开心。不过，这样赶她出门，未免太可怜了点吧，”沈乔欢想了想，计上心来，“你若是近日有些空闲，我们不如叫上顾大人，同南下游玩数日，怎么样？”
事实上，天生没有当宅女天分的沈乔欢仅仅只在别院里宅了三天，就已经觉得浑身瘙痒坐立难安了。
偏偏自小就是个极品宅女的言歆似乎可以在这个地方看看书写写字，态度闲适悠然自得，好像就这么宅它个年半载，她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舒服。
天知道她沈乔欢渴求出去玩已经渴求久了啊……
而且，据说，旅游是增进女女感情的最好方式之。
公主大人简直是闷骚得紧，每次她状似无意地扯到相关话题，都会被言歆三言两语轻飘飘地带过。
真是的，承认下喜欢她会死么？
俗话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所以她决定，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她也要主动将公主大人拿下！
黑化的小乔姑娘已经磨刀霍霍。
只是不知道被宰的，到底是哪只了。
“甚好，南方那几座小城，想来我也有好几年未曾重游，”言歆点了点头，侧头看了眼沈乔欢，目光闪烁，“这几日宫内……事务繁，等这阵子过了，我便能得着空闲。”
至于那“事务”是何种事务，言歆却是迟疑着，终究没有提起。
深夜，有白鸽飞入某间窗户。于窗边书桌上留下张字条，复又飞还，匿于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