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盈袖被药弄糊涂了,兴致上来后,两腿如同蛇一样,紧紧裹缠住他的腰,把他的背挠成了棋盘……可不就是个小野猫么。
“等把那小猫驯好了,我送你。”
“谁要了。”
杜弱兰忙低下头,羞涩不已。
“不要算啦。”
陈南淮莞尔。
……
走着走着,众人眼前出现个辉煌气派的院落。
如今天还冻着,可院中却摆了数十盆在暖房精心娇养过的杜鹃花,上房外站了一溜有身份的管事嬷嬷,个个屏声敛气,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厚软华贵的门帘被人从里头挑开,内宅实际管家的李良玉出来了。
这妇人疾走几步上前,屈膝给杜太医见了一礼,笑道:“您老总算来了,快请。”
说话间,李良玉吩咐嬷嬷丫头们,赶紧上茶水点心,特意嘱咐了,熬些牛乳茶,驱寒暖胃,再现做些好克化的山楂糕。
杜太医连声道谢,随着李良玉进了上房。
刚进入,杜太医就吃了一惊,陈砚松的卧房甚是豪奢,竟与皇帝的寝宫不相上下。墙上挂着失传已久的名家真迹字画,所用雕花器具皆是珍品古董,地上铺着厚软的长毛毯,还有一人来高的琉璃屏风……
杜太医自问年过六旬,还是见过点世面的,可如今到了此处,还是有些局促不安,竟有些后悔过分溺爱孙女,带她来陈家,万一被人小瞧了怎么好。
乱想间,杜太医由李良玉引着进了内间。
朝前瞧去,内间亦华贵无比,但药味甚浓,绣床上躺着个貌美异常的姑娘,脸色甚差,额头虽包扎了,但隐隐还能看出血渗出来。而陈砚松此时坐在床边,脸上写满了忧心,双眼痴痴地看着美人,大手抓住美人的小手,温柔地摩挲着。
“老爷,杜太医来了。”李良玉轻声道。
“啊。”
陈砚松如同被人从梦中叫醒般,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下。
他将盈袖的胳膊放在被中,忙起身迎过去,抱拳深深给杜太医行了一礼,道:“老大人可算来了。”
说到这儿,陈砚松揉了下发酸发红的眼,笑道:“让您见笑了,晚辈先陪您用一盏茶。”
“陈老爷快别客气。”
杜太医连连摆手,正色道:“病人要紧。”
净手清洁后,杜太医忙让孙女将药枕和丝巾等物取出,诊脉的同时,他细细查验美人的伤势。
这姑娘身上味道比较杂,有汾酒,还有种暗门子里常用的烈性媚.药。瞧她脖颈有好些吻出来的瘀痕,纤细白腻的胳膊上有明显的指痕,显然是经历过强烈的房事,而且是被强迫的,没想到陈砚松竟做出这种事……
“老先生,怎么样啊?她昏迷很久了。”
陈砚松立在一旁,轻声问。
“陈老爷放心,不打紧的,姑娘额上的伤只要仔细娇养着,不会留疤,她只是体力耗费光了,这才昏睡。”
杜太医用帕子擦了下手,当即拟了个治伤的方子,并且细细地写下煎药和喝药的讲究。
“咳,老先生,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陈砚松从下人手中接过茶,恭恭敬敬地递给杜太医,笑道:“听闻先生乃千金圣手,不知能否请您给丫头开个催孕的方子。”
杜太医抿了口茶。
暗暗嘲笑:听闻陈砚松只生了南淮一个,原来还想要孩子。也是,他跟前妻妾众多,再加上人又俊朗年轻,如今才四十出头,是能生的。
杜太医也没多问,皱眉细思了片刻,又拟了两张方子,交给身旁伺候的李良玉,笑道:
“这位姑娘底子不错,若要受孕,先得调理一段时间,再吃催孕的药。”
“如此,陈某深谢先生了。”
陈砚松再次躬身致谢。
其实催孕方子他可以另找名医,可杜老头到底以前在宫里伺候过娘娘,手段是出了名的好,找他稳妥些。
“陈老爷太客气了。”
杜太医赶忙扶起陈砚松。
他自打离开长安后,便不再行医,都是儿子和徒弟们坐诊,如今为了弱兰,少不得要讨好一下陈砚松。
“这个……”
杜太医见屋里没外人,而陈南淮也守着礼,此时正在外间候着,他压低了声音,对陈砚松笑道:
“老朽瞧这姑娘是个烈性的,竟寻了……呵呵,不知陈老爷以后有何打算?”
“哎!”
陈砚松叹了口气。
他还真拿不准,盈袖不是院子的妻妾丫头,打不得骂不得,便是哄,怕是也不行,只能慢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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