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块冰融了,也蛮有风情。
“丫头,你仔细瞅瞅,咱俩现在待一个屋呢。”
陈南淮心咚咚跳,浑身每寸肌肤都在燃,他一步步地朝盈袖走过去,既然醒了,那便更好。
“你站着。”
盈袖冷笑了声,两指从抹胸里夹出卷银票。
她似乎想起点东西,今晚在席子上拼死喝了好多酒,那个叫什么公子的赏了一百两银票。
“陈南淮,你不是逼我卖么,我卖了,你高兴么?”
盈袖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盯着走到她身前的陈南淮,媚眼如丝:“瞧见了没?赏钱?”
说话间,盈袖将银票摔在男人脸上,不屑一笑:“现在我全都赏你了,去,回去买棺材挺尸去,哈哈哈,你有什么了不起,衣冠楚楚的禽兽小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你再说一句。”
陈南淮阴沉着脸,狞笑了声。
“说就说。”
盈袖毫不害怕,抬手,轻轻地拍打着男人的侧脸,满眼皆是同情,摇头鄙夷道:“你呀,就是个可怜鬼,爹不疼娘不爱,如今连心上人表妹都算计你,做人失败成这样……”
盈袖嗤笑了声,只觉得痛快极了,她两指推了下男人的肩,咬牙咒骂:“你怎么不去死啊。”
“好呀。”
陈南淮没恼,笑了笑,就在此时,男人忽然发狠,一把将盈袖正面推到墙上。
他左手掐住她的脖子,使劲儿将她往墙上按,瞧见她那双柔软因外力而被挤平,瞧见她痛苦地低吟,莞尔一笑,慢慢上前,头侧着,轻嗅着她身上的冷香,咬住她的头发。
“别乱动。”
陈南淮声音有些沙哑,他呼吸越发粗沉,浑身的热血仿佛全都集中在一处,弄得他难受极了。
“干什么呀。”
盈袖使劲儿往开挣扎,脚一崴,跌倒在地。
“哎呦。”
盈袖揉了下擦破皮的胳膊肘,颇为委屈地瞪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抬起手,勾唇浅笑:
“看什么,还不拉我起来。”
“好,好。”
陈南淮从未见过她对他这样笑过,一时间愣神了,恍惚了。
他赶忙要抓住她的手,去拉她。
谁知刚把手伸过去,忽然就被这丫头给拽住,哇地一口咬住。
“嗯。”
陈南淮吃痛,低声喝道:“松口,不然我可打你了啊。”
盈袖没理,狠狠地咬住,不多时,嘴里传来股血的腥甜……真解气。
“你是疯狗么?”
陈南淮恨地用右手使劲儿推开女孩的头,力气太大,将她推倒在地。
低头一看,嚯,他的左手赫然多了个血糊糊的牙印,还正往出冒血呢。再往包扎的右手瞧去,掌心的伤裂开了,隐隐也在渗血。
陈南淮气急了,呲牙咧嘴地倒抽着冷气。从来都是他咬别人,今儿还头一次被人咬。怪了,痛楚越发刺激了那团热情,怎地越瞧盈袖越顺眼。
“你跟老子的手杠上了是不。”陈南淮坏笑了声。
“对。”
盈袖强撑着坐起来,这双手干过什么来着?
想想,桃溪乡捅了她一刀,马车上羞辱她……
女孩抬头,斜眼瞪着男人,挑眉一笑:“告诉你,我可记仇了。”
盈袖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她感觉越发反胃,屋里实在闷,她想出去透口气。可尝试了好几次,怎么都站不起来。
“我就不信了。”
盈袖手胡乱地抓,忽然抓住一物,不太寻常。
“别,你别动。”
陈南淮口微张着,难受又好受。
他是真没想到,这丫头竟抓住,抓住了他那丢人的玩意儿。
“还是动一下。”
陈南淮声音都颤着,整个人仿佛都飘了起来:“等,等等,我先把衣裳脱了。”
“啊?”
盈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屋里太黑,她也不知道抓住个什么,她手上用力,想要拽住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