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淮心跳得极快。
她,她竟不介意婚前就做那事?
惊喜之下,陈南淮竟红了脸,蓦地想起自己接连两次都不成,眼眸低垂,手轻轻地附在那个地方,声若蚊音:
“我,我丢人了。”
“啊?”
盈袖此时简直一头雾水。
瞧见陈南淮这般动作,恍然大悟,脸也红了。
是了,方才她在他身上翻找扳指,摸到一片冰凉。想来是他喝了太多酒,不知不觉就给溺了。
“说的没错,你可真丢人。”
盈袖冷冷啐了口。
“这,这……”
陈南淮又羞又恨,直接站起来,双拳紧紧攥住,压低了声音,怒道:“哪个男人天生神勇?哪个又能跟狗似得干一两个时辰了?等成亲后,让身边伺候的嬷嬷提点教育着,不就慢慢好了?再不济,吃药也成。我告诉你,这事你要敢说出去,我真会弄死你。”
“你在说什么。”
盈袖完全懵了。
“你心里有数。”
陈南淮重重地甩了下袖子。
“不就一百两银票,何至于发这么大火。”
盈袖冷笑了声:“行,我不说出去,公子,能让我走了么?”
“啊?”
陈南淮一愣,试探着问:“这半天,你以为我在说银票?”
“那不然呢?”
盈袖头越发疼了,她总感觉喝醉后肯定发生过什么,可就是不记得了。
“你……”
盈袖有些心慌,下意识左右看了圈,低声问:“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
“没有。”
陈南淮立马否认,摸了把额上的虚汗,暗道好险。
男人重回坐回椅子,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冷笑了声:“得知你去酒楼,我赶忙过去救场,站在二楼上叫你上来,咱们吃个便饭就算了,我还能真不管你?谁知你这贱骨头偏偏进了包间,我还能怎样,有父辈们的交情在,只能进去给你解围,最后叫李少和谢三他们拉着灌了好多酒,趴后院猛吐,血都吐出来了。”
“是么。”
盈袖疑惑地打量男人。
的确,他身上满是酒臭味儿,眼珠子也红,这是装不出来的。
正在此时,只听一阵敲门声咚咚响起。
紧接着,一个苍老低沉的男人声音恭顺道:“大爷,粥好了。”
陈南淮阴沉着脸起身,一脚就将椅子踢到边上,打开门,侧过身子,让朱管事进来。
他嘴半张着,试着开了几次口,叹了口气,低声对盈袖道:
“那个谁,你吃点粥,人会舒坦些。”
“多谢了。”
盈袖摇摇头:“但不必了,还请公子把银票还我,我自己去置办饭菜。”
“这半夜你去哪儿买!能不能消停会儿!”
陈南淮恼了,可一瞧见盈袖那张憔悴动人的小脸,十分的气也去了八分,叹了口气,道:
“谢公子敬重你对朋友的仗义,走之前百般嘱咐我,还逼我发誓,让我照顾你。这不,我叫百善把楠木棺材拉了来,又寻了几个会念经的和尚。否则,你真当我有那么多闲心思,管你这芝麻大点的破烂事?”
谢公子……
盈袖想起了今晚在酒楼遇见的谢子风,虽说匆匆一面,但总感觉很熟,像上辈子就认识似得。哎,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公子的气派,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谢公子他……”
盈袖想问,三爷还在不在曹县。
蓦地瞧见陈南淮脸色阴沉,就像要吃人似得,忙住了口。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此,盈袖叹了口气,坐到了方桌前。如今的形势她也算看明白了,城门封锁,左良傅至今不露面……柔光的棺椁还要运送出城啊,少不得还得让陈南淮安排。
一抬头,盈袖瞧见陈南淮神色愉悦地坐到了她对面,嫌恶地挥开要上前伺候的朱管事,亲自盛了两碗粥,笑着给她推过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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