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左良傅轻拍了拍陆令容的肩,笑道:“你年纪还小,再读几年书吧。再说了,你若是嫁了陈南淮,非但能要回自家的田产家业,就连陈家的以后都掌握在你手里,何苦要去宫里,做那些劳心劳力的事。”
“大人!”
陆令容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左良傅的袖子:“不怕大人笑话,小女这样的身子,哪个男人肯待见。表哥眼下是对我好,可他这个人凉薄滥情,若知道我是石女后,定会厌弃我,我何苦要蹚这趟浑水,让自己陷入绝地呢。”
女孩悲伤不已,眼泪直往下掉:“再说了,女子就一定要依附在男人身上么?小女过了年都十九了,不想再等下去,只争朝夕啊大人。”
左良傅摇头一叹:“宫门难入哪……”
“大人既然叫小女到曹县,定是要小女对表哥做什么吧,小女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陆令容目光灼灼,言辞恳切。
左良傅瘫坐在椅子上,笑道:“不错,是有个事想要你帮忙。只是这事若是做了,陈南淮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甚至会羞辱你,打骂你,你还愿意替本官做事么?”
“愿意!”
陆令容毫不犹豫地回答。
“先别急着答应。”
左良傅翘起二郎腿,面带骄矜之色:“正好本官要出去几日,也多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陆令容本想再表忠心,可见大人这会儿好似不想再谈,她生生住了口,把眼泪一抹,立马又恢复以往那个清瘦娇弱的闺门小姐,女孩给左良傅屈身福了一礼,眼觑向里间,笑道:
“小女在里面放了一重物,实在搬不动,劳烦大人帮一下忙。”
“好。”
左良傅笑着答应,起身往里间走去。
刚撩开帘子,就闻见股浓郁的香气,男人半弯着腰进去,一抬头,发现床榻上跪坐着个只穿了肚兜的美人儿,紧接着,他就听见外间传来关门声。
左良傅玩味一笑。
先是送钱,再接着送美人,陆丫头瞧着年纪轻轻,手段倒是老辣得很。若是她是个正常女人,能行房事,恐怕连自己都舍得送出去。
男人四下打量里间,窗下摆了两支燃得正旺的龙凤红烛,案桌上有四碟子荤素小菜,一壶暖情春酒,还有条绑人的粗麻绳以及供人玩乐的细鞭。
再往床榻上瞧,那美人年纪不甚大,可身上该有的都有,稍稍一动,肚兜下的那双雪山峰就呼飒飒地微颤,肤如凝脂,尤其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叫人心动。
左良傅脱下大氅,随手扔在地上,他坐到方桌前,喝了杯酒,斜眼觑向美人,挑眉一笑:
“你叫什么?”
“奴叫红蝉。”
左良傅用筷子夹了块炙羊肉,斯条慢理地嚼着,明知故问:“姑娘为何在本官面前衣衫不整?”
红蝉浑身发颤,杏眼含泪:“小姐叫奴伺候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左良傅:袖儿,我给你打了金镯子,量身订做了花衣服,还有漂亮的蜀锦鞋子,买了好吃的,花了老多钱呢
夜郎西:要脸吗?那是老子的钱!算了,老子本来也要砸钱奉承你
陆令容:大人,要岛吗?要女人吗?
夜郎西:狼人,玩不过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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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左大人的软肋
“伺候本官?”
左良傅笑了笑, 又喝了一盅酒,故意喝出“呲儿”的声响,斜眼瞧去, 红蝉果然吓得一激灵, 头越发低沉,双臂伸直了, 无意间却把那对雪山峰挤到了一起, 肚兜登时显现出一条深壕,甚是诱人。
“你打算怎么伺候?”
左良傅大剌剌看着女孩,笑着问。
“我, 我不知道。”
红蝉身子一缩, 越发害怕。
头先小姐跪下求她, 说是让她去伺候一个从京城来的大官。她和小姐一同长大, 知道小姐心有大志, 是想往京城太子妃的那个什么书局去修书的。
原本呢, 她不太同意,女人嘛, 尤其是小姐这样无父无母的, 就应该安安分分待在宅门里, 伺候着爷们,使唤着金奴银婢, 过两年再生个儿子稳固地位,难道不好么?
可她自打知道小姐葵水至今未来,便也能体谅小姐了。
陈家嫡系就南淮大爷这么一个儿子, 肯定是一切以子嗣为上的,小姐即便挤掉了梅姑娘,可肚子里装不进去货, 也会受海月那等下贱东西的腌臜气。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等去一趟京城,得了宫里娘娘的赞许,再做个有朝廷俸禄的女官,到时候身子也调理好了,咱风风光光回洛阳,话都不用说,大爷自然会休了那粗鄙不堪的村妇梅盈袖,八抬大轿把小姐娶回去。
老爷太太生前待她极好,说句难听的,那也是当女儿来疼,所以,既然小姐提出来请求,别说是陪大官睡,便是让她死都可以。
小姐说:红蝉哪,你若是今晚把大人伺候好了,以后就能去京城,当京官的姨太太,可谓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女人都要羡慕你。
嗐,说句实话,谁愿意当人的小老婆呢。
也就是为了小姐,菩萨一样的人,竟被陈家那对亲姨丈亲姨妈欺负得有苦说不出。睡便睡吧,她是没见过这位京城的大官,直到今日才听小姐和春娘说起,想来那些当大官的,都是四五十的老男人,满脸褶皱,肥头大耳、猪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