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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委实委屈,却不敢再言,一壁嘟囔着早不该这么晚了还拉人,一壁牵马转头。

道士看着柳五爷上车笑了一声,这世间当真有好男人?她不信。

赶上去,和车夫一同坐在车外道:“我来指路,你只管驾车。”

那车夫狐疑的打量他。

“看什么看,我乃正宗的高人,只是妆花了而已。”道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竟是黑黑白白的一手,脸上也花了一团。

一路上车夫时不时偷望道士,别说经他一指路,一路顺畅无比,很快就到了客栈,只是这道士脸花的跟唱戏的似得,是得化了多浓的妆才能花成这样?

很快到了客栈,道士将宋芳州背出马车,背上了楼。

刚打照面,道士一脸花妆简直没将宋芳州吓晕过去,直到了楼上房中还心有余悸,“你是掉化粪池里了?”

“呸!”道士怒道:“我累死累活的背你,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

声音也有些个奇怪……

柳五爷暂时顾不上道士,因为苏伯竟然还没回来。

他差永安去宅子外再找找看苏伯在不在附近,又找了大夫来,让玉音侍候九生去沐浴更衣。

等停顿下来,道士已不见了。

玉音却回了来,笑吟吟的来侍候他洗脸更衣。

他道:“不是让你服侍九生吗?”

玉音委屈道:“九生妹妹不喜欢我,不让我照顾。”

柳五爷微微皱眉,任由她服侍换了袍子,道:“你该称呼九生小姐,主仆有别,规矩你要学好。”

玉音表情一顿,随后忙笑道:“玉音知道,只是先前在船上时我和九生……”

“今时非往日,你要记清楚,你们如今不一样。”柳五爷系好腰带,吩咐道:“她既不喜欢你,你便不用侍候她了,以后跟着苏伯做好分内之事。”

玉音神色难堪,低头应是,听他又吩咐,备些饭菜,等会九生出来让她先用饭。

玉音攥着纤细的手指只觉得心绪难平,同是被拐在一条船上,同是被一个人收留,怎么就主仆有别了。

柳五爷出了卧房去看宋芳州,大夫已经给他瞧过,上了药也包扎了伤口,如今他正侧卧在榻上,包着一头白纱布哎呦个不停。

瞧见柳五爷进来,他更是放大了声音呻吟,哀怨道:“我伤得这样重,回去可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柳五爷过前看了他一眼,问大夫道:“需要包的这样惊心动魄吗?”只差没把整个脸给裹上了。

那大夫一脸为难,直拿眼看宋芳州,“这……这……”

“我受伤那样重,流了那么多血当然得这样包了,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宋芳州抢白道。

柳五爷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便道:“你这样回去也让宋老爷担心,不如让人送个信儿,近几日就在我这儿休养吧。”

宋芳州翻身坐起,喜道:“合该这样!”忙喊来一直候在门外的随身小厮,这般那般的嘱咐一番,让他回家报信去了。

小厮一走,他便来了精神,问柳五爷,“我的九生妹妹呢?”

柳五爷嘴角一抽,心里叹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嘴上却道:“她累了,休息去了。”

宋芳州起身下榻道:“我去看看她。”

柳五爷还没来得及拦,九生便进了来。

她新换了苏伯给买的现成新衣,春衫罗裙一水的海棠红色,头发刚洗,松松的挽在身后,衬得一张小脸又白又嫩。

“哎呀呀原来你长这么好看啊。”宋芳州凑过去,伸手要抱她,嵬度猛地从她身后冒出来,撞的他胸口一痛,后退半步怒道:“你属狗的啊!好狗不挡道!”

“你怎么过来了?用过饭了?”柳五爷上前道。

九生拉住嵬度,“我来问他点儿事。”

“什么事?”宋芳州揉着胸口道:“是不是来问问我伤的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不是。”九生摇头。

宋芳州很是受伤,委屈道:“没有良心,亏我心心念念惦记着你,我快要死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真可怜。”

九生看他一头的白纱布,想了想问道:“那你好点没有?”

宋芳州坐到榻上,撇嘴道:“现在关心晚了。”

九生看着他,一时无语。

还是柳五爷道:“你要问他什么?”

九生便道:“我想问问他得的是什么病,他犯病的时候有没有在大厅里看到什么。”

宋芳州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受了好重的伤,什么都不知道。”

九生语塞。

房外有人笑了,推开门道:“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赖在这里非要缠着这位小姑娘?”

房门推开,一人笑眯眯的走进来,撩了袍子坐下,自顾自的倒茶喝了一盏,然后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宋芳州道:“你就装吧,你得的病你竟是不知了?”

众人看着她,皆是愣怔。

宋芳州先道:“你谁?”

她扬眉一笑,“贫道法号归寒。”对柳五爷伸手,“我的酬金拿来,还有我背他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柳五爷也是略吃一惊,眼前这个人随身穿道袍,高挽道姑髻,但眉眼俊秀,确实是个极为清秀的少女,跟那个声音粗哑,脸色黝黑的道士半分都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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