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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堂砚没说话。

宁虞刚笑着打圆场:“孩子都大了,腼腆。小砚得有一米八了吧,长这么高了。”

“一米八三了,这孩子喜欢打篮球。”严晏舒回到。

宁虞刚:“打篮球好啊,叔叔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篮球。”

小姑娘微笑着,仿佛对父亲的话表示赞同。

大人们总是能用一些再客套不过的话把场面撑起来,毫无意义、毫无营养,却是无可救药、无法丢弃的开场白。

一番交谈过后。

宁暂临知晓了为什么严晏舒离开台江八年,又重新回到几近失联的家乡。

当年两家作为邻居,徐家印的职位突然变动,被调离到外地,举家搬到了锦州,横发了一笔大财,于是在那里安家落户,与台江的所有关系基本都断了个干净。

徐家印还在台江时就想要个孩子,但严晏舒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看过西医,又看中医,中药就一直没断过。

终于,在前年有了喜,怀胎十月后,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次回来,是为了徐堂砚的升学,锦州高考突然换了新模式,为了能平稳的考个好大学,才想着把徐堂砚送回来。

严晏舒来宁家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宁虞刚照顾一下自己儿子,她不陪考,还要赶着回家照顾小的,只能把徐堂砚一个人扔在这。

宁暂临微微张嘴,卷翘浓密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用无害的眼神盯住少年的嘴唇,嘴角挂着笑容。

“阿砚哥哥,你落这一个东西,还在我房间保留着呢。”

第2章2荔枝瓷釉“阿砚,……

“小砚跟着临临去拿一下吧,我和宁叔叔谈点事。”严晏舒推了推自己儿子,示意他跟上已经站起来去拿书包的宁暂临。

徐堂砚看着她的背影,起身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旋转楼梯上,徐堂砚始终和宁暂临保持三个台阶的距离,低垂着眉眼,视线落在那双黑色漆面的小皮鞋上。

“嗒…嗒…嗒。”

小皮鞋踩在木质的阶梯上,规律的脚步声绕在徐堂砚耳边,旋转的楼梯是古棕色实木,年数太久,有些已经发暗褐色。

二楼是主卧,宁虞刚平常回家睡觉的地方。

往三楼走的那段楼梯,旋转的弧度更大,少年低头走着,看到连贯起来的几层台阶上,有溅散状的黑色类圆形的斑点。

他并没有仔细看,如果蹲下看,还能发现黑中带着红褐色。

三楼有四间屋,还有一块是半圆弧状凸出去,作为外露阳台,上面放了几盆花,只不过都枯了。

整个三楼,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画室,空着的一间并没有用,只是堆放杂物。

少女突然回头看他,咧开嘴灿烂地笑着,白净的齿是剥了皮儿的荔枝,冰得他牙疼。

“阿砚,八年了,你和小时候的变化可真大。”

眼前的少年高了自己将近一个头,身形瘦高,但并不显羸弱,反而有种体育生经常训练的挺拔感。一双浅茶色眼睛低垂着,刘海刚过眉梢,鼻梁高挺,嘴唇是上了淡粉色釉的薄瓷片,穿着件纯黑色t恤,整个人清冷又寡淡。

“我们不熟。”

他讨厌她这么亲昵地喊他,仿佛这八年从来没分开过。

对陌生人该有的礼貌,徐堂砚希望宁暂临也用在他身上。

她看见少年细长脖颈的正中央,喉结在滑动,很美丽。

宁暂临就是不知道,小时候喜欢趴在他身上闻的奶香味还在不在。

少女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将手里的书包放到座椅上,解开自己领口板板正正的第一颗纽扣,露出好看的锁骨。

以及,一条坠着黑蝴蝶的项链。

徐堂砚扫了眼卧室。

整个房间的光很暗淡,天花板是花纹独特的玻璃一块一块拼接镶嵌而成,烤漆黑金银的吊灯靠整条锁链垂着,床很大,床幔打开垂在床边。

墙上挂着很多抽象油画,色彩鲜艳的冷调。

书桌旁边有一面古褐色的尖角书柜,里面放满了书。

透过玻璃,最顶层的一整排放满了洋娃娃,身长和少年清瘦的小臂差不多,都穿着法国中世纪的蛋糕裙,每个洋娃娃的动作都是一样的,头向左歪,两只胳膊交叠于胸前,腿折叠起来,脚尖朝后。

只不过细节上还是带着区别,有的眼睛闭着,有的嘴巴被缝住了,露出长长的一块线头,还有的头发缠住了脖子。

窗帘密不透风的拉紧,整间屋子有股压抑、沉闷的感觉。

“东西呢?”

徐堂砚皱了皱眉,把窗帘拉开条窄缝,阳光静悄悄地斜射进一束,光源只敢洒在少年身上,对别处避之若浼。

宁暂临踮脚,从书柜的第二层够下来一个木头盒子,她把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到徐堂砚身边。

她的距离挨得有些近,少年往后退了退,将两个人隔远点。

宁暂临对他的小动作没有做出反应,从身后把木头盒子拿到他面前。

“你打开看看,我保存的可还完整。”少女深黑色的瞳孔盯着徐堂砚的脸,扫荡了一圈,落在他的嘴唇上,笑了笑。

他没记得自己落在过这什么东西,没有多想,直接指尖勾着锁扣,掀开盒盖。

盒子里是黑色的丝绒垫,正中央卡着颗乳牙,小拇指盖一般大,没有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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