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又失败了!没能好好把谢谢说出口就算了,怎么、怎么能对人家说出那种话呢……”
女孩的声音逐渐哽咽,吸鼻子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碎碎念落在季嘉年的耳中。
“谢谢……谢谢你的好、好意,可以,可以跟你做……朋友吗?刚刚的话对不起!呜,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季嘉年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地侧过了身子。少女魔怔似的“对不起”却还萦绕在耳畔。
天台一向是他的清净宝地,由于通往天台的门锁上锈迹斑斑,一看就是报废良久,所以平常不会有人想靠近。季嘉年也是无意间发现那锁不过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这里很安静,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是独属于他的秘密基地,是以他养成了午休期间上来小憩的习惯,风平浪静了这么久,没想到今天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稍显烦躁地打了个哈欠,季嘉年看了眼腕表,距预备铃响起只有十分钟了,而一墙之隔,在门的那头哭泣的少女也有平静下来的趋势,能模糊听到她抽抽搭搭嫌弃自己的动静。
“讨厌……怎么又流了这么多,内裤都湿掉了,一会还要上课。啊!我真是……呜……”
还有奇怪的,黏黏糊糊的水声传来,很细微很细微,像是咀嚼时唇舌相碰发出的,又不尽然相同。
季嘉年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内裤都湿掉了……
湿掉了?
再怎么说,这位同学应该也不会做出,因为过于沮丧自暴自弃而将内裤拿来擦眼泪的举动……吧?
还有这水声?以及与水声同时响起的,若有似无的喘息声?
他真的无法用“这个女生哭了太久在喝水一不小心把水洒在裙子上所以内裤湿掉了现在正在处理现场”这么蹩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