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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下,陈衍也准备进入考试周,在上一回做爱的时候,薄见惊清清楚楚的听到被操得失了神的陈衍嘴里嘀咕了几句专业课的内容,又哼哼唧唧的自我抱怨说专业课怎么这么难啊,怎么就背不过啊。

薄见惊解了捆在他颈上的鞭子半抱着他听了半晌才抱他去清洗。

小朋友最近倒是忙得很,和他做爱都不能专心了。

索性薄见惊公司那边也因为快到年关,业务也十分繁忙,好几日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没时间来操人。陈衍倒也乐得清静,每天都和顾祺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啃课本。

说来也奇怪,当时薄见惊那句话顾祺是有很大几率可以听得到的,可顾祺却没半点反应,陈衍紧张兮兮的了好几天,才放下心来和他笑玩。

陈衍是本市人,考试周过去,顾祺去到大陆的最南端进入到温暖的冬季,陈衍却一直拖着,送走了顾祺之后就一直在宿舍里住着,也没收拾东西。宿舍楼里在假后的第四天停了暖,陈衍抱着冰凉的被子冻得龇牙咧嘴,没过多久宿管就过来催他收拾好东西去大厅登记。

陈衍吸了吸鼻子,欸了声。乖觉的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去锁门登记。

年底的气温已经很低了,陈衍拉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西北风刀子一样的刮,陈衍推着箱子一边往公交站走一边缩着脖子思考去处。

去哪里呀。

陈衍顶着发疯一样呼啸的西北风上了公交车,这个时候已经错开了大学生放假高峰期,车上不那么拥挤,可是陈衍仍然没有座位,就将行李箱尽力往自己身边靠,以免打扰到别人。

手指冻得通红,手机指纹都扫不上,陈衍把手放在脖子上取暖,暖热了才点开手机。

漫无目的的玩了会儿手机,陈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

——也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

陈衍面色有些苍白,佝偻着腰用手机一角紧紧抵着正闹别扭的胃部。他尝出了点令人战栗血腥味。

那是鞭子破空脆响而后泛起的令人恐惧、兴奋的铁锈味。

等他下了车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翻遍了随身背的书包和行李箱都没有找到钥匙,终于承认了自己把家门钥匙忘在了宿舍这一事实。陈衍把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归整好,欲哭无泪的蹲在门口,像只无家可归的脏狗。

陈衍就着半瓶矿泉水把从小区药房买来的胃药咽进肚里,舔了舔嘴唇,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余额最终给薄见惊打了个电话过去。

薄见惊正在开会,连看都没看一眼联系人就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抬手示意会议继续。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陈衍无声的张了张口,挂断了电话。

“啊,他……他没有接我的电话。”狭窄拥挤的楼道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明显,陈衍有些被吓到,吞吐几下便住了口。

他这次回来的匆忙,手机也没充满电,甚至连充电宝也只剩下一格,陈衍翻出一张报纸垫在地上,连着充电宝玩手机。

在手机充到五十度电的时候,充电宝彻底罢工,陈衍摸摸自己的肚子,决定去买点东西吃。

半年没有回来,小区门口的小吃店走了几家,来了几家,陈衍去小卖部买了盒牛奶和一袋面包——这些是最快能买到的东西,他的行李还在楼道里放着,虽说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谢谢。”陈衍付了账,快步往家赶,上了四楼一拐弯,那个黑色的行李箱仍然沉默的立在原地,陈衍松了口气,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大口。

长时间不进食导致食物一入口便立刻分泌出唾液开始工作,令人腮帮子发酸的感受让陈衍顿了顿。

面包湿软,夹心的果酱甜腻,陈衍蹲在墙角慢慢的吃,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再给薄见惊打一个电话。

可是,可是他刚刚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啊。

是在忙吗?

陈衍不太能干得出来上赶着往上贴的事,他很少主动给薄见惊打电话的,那点屈指可数的勇气和冲动,都被那句冰冷的女声播报浇了个底儿透。

面包还没啃完,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陈衍慌忙舔了舔手指上的面包屑和果酱去拿手机。

薄见惊打过来的。

陈衍拿着手机突然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铃声急促的响着,陈衍划开接听,搁在耳边结结巴巴的问:“喂、喂?”

“刚散会,看到你给我打过电话,怎么了?”

陈衍舔了舔唇,磕磕绊绊的请求:“薄先生,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嗯?”薄见惊问,“理由。”

陈衍把吸管插进牛奶的那层铝箔膜里,抠哧了半天才讲:“我、我放假了,家门钥匙落在宿舍了,现在……现在我——”

“回不去了?”

陈衍:“啊,嗯。”

那头似乎叹了一口气,随后问他,语气温和:“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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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门口。”

薄见惊招手叫秘书进来,低声简短的对陈衍说:“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一阵忙音。

“好……好的。”陈衍愣愣的对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说话。

陈衍把地址发到薄见惊的手机上,接着坐在门口啃那块还没啃完的面包。半个小时后,他收到薄见惊叫他下来的消息。陈衍一手拿着包装袋,一手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一辆低调的迈巴赫停在楼下,陈衍的心跳莫名的悸动了一下,伸手拉开车门。

薄见惊一身浅灰色带马甲式西装,勾勒着他的腰线,里面一件白色挺括衬衫,衣领下方的领带端端正正的系着温莎结,腕上一块价格不菲的腕表,凸起的骨节性感有力。

笔挺的西装裤熨帖,皮鞋铮亮。膝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薄见惊戴着副细边眼镜,抬眼看他,镜片后的眼睛深邃沉寂。

“上车。”

徐砚帮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陈衍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指,抬脚上了车。

车里开了暖气,温暖如春的,陈衍还穿着棉服,整个人像球一样的蜷在角落里,离正在工作的薄见惊八丈远。

“薄总,是回公司还是……”徐砚从后视镜看了薄见惊一眼,欲言又止。

薄见惊头也不抬:“回公司。”

陈衍一听马上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又支吾其词。

车子正匀速行驶着,陈衍搓了搓回温的手指,感觉自己要被闷出一身汗来了,就伸手悄悄的把拉链往下拉。

“嗤啦——”

车厢寂静,只有薄见惊敲键盘的声音,陡然发出这么一声,惹得徐砚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他一眼。

陈衍脸立马就红透了——他瞥见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笑什么啊!

我不拉了还不行了吗!

陈衍鼓了鼓脸颊,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来。

好像有两个星期没和陈衍做爱,后颈因为重重叠叠的咬痕,留存下来了点灰暗色的疤痕,其余的痕迹消的一干二净。

薄见惊有心叫他尴尬,一路上都与他说过话,徐砚在驾驶座也保持缄默不言,陈衍袒着只拉下来一星半点的棉服自顾自的沉溺在尴尬的情绪里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正带着笑注视他的目光。

耳垂软热,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白皙的手指抓着领口散热,骨节都泛着粉。

薄见惊收回了视线。

——下次,要在办公室里放一柄鞭子和一捆绳子,以便他性起时把他捆起来抽一顿。

车子是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的,现在天冷,薄见惊除过这一身西服,再没其他外套。徐砚下车替薄见惊开车门,车内外的温差还是有些差距的,陈衍闷出一身汗,被凉风一灌,生生打了个寒颤,把拉链拉好才抖抖索索的下车。

进了办公大楼,温度才上来,薄见惊好像感觉不到冷,脊背挺直,姿态完美,反观陈衍,冻得缩着脖佝着腰,龇牙咧嘴的不像话。

公司员工们正兢兢业业的工作,整个办公区呈现出一种井然有序的氛围来。

薄见惊领着身后这俩人进了电梯,摁了最顶层。

到了总裁办公室,徐砚自觉的帮薄见惊打开门恭顺的停在外面,陈衍有些无措的跟着薄见惊进去了。

门自身后合上,简约风的装修映入眼帘,陈衍只瞟了一眼就规规矩矩的盯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看的专注。

薄见惊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两膝交叠,扬了扬下巴叫陈衍过来。

陈衍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一步一步缓慢的移,薄见惊也不催,淡淡的看他,手指接连在实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让人无端紧张起来。

距薄见惊还有一步远,薄见惊伸手将陈衍拽入怀中,男孩子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混着牛奶的甜味迎面而来。

小家伙还是个需要喝奶的小朋友呢。

“啊——”

陈衍惊叫了声,一时失了平衡,两只手慌忙的在薄见惊的身上找到了支撑点——他的胸口。

腰后一只有力的手,棉服松软,掌心的热度直抵脊髓,叫人平白软了腰。

薄见惊微微仰头看着这个因为在怀里而比自己高出一些的面色慌乱的男孩子。

那只手仍然扶在他腰后,此时却用了些力气,另一只手隔着裤子在他下身揉了一把,激出怀里一声喘和娇吟。

隔开阻拦自己的手,薄见惊颈后的腺体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柚子的苦香,不容拒绝的解开了陈衍的皮带——

“陈衍。”

“刚刚在车里,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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