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句话,却让飞白听出了浓重的威胁。
飞白看了一眼眼中带笑的傅承昀,保证道:“是,飞白保证今夜此院干净。”
傅承昀满意了,有些着急的驱赶他,“去吧!”
飞白不敢耽误,转身朝着后院而去。
傅承昀走下台阶,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林愉安歇的厢房,很快那扇门被敲响。
咚——咚咚——
林愉以为听错了,仔细停下来那声音还在继续,她看了一眼外头,似乎是有个人,看着很高很瘦。
林愉忍着心跳,坐起来悄无声息的下地,走到门口,眼睛贴着门缝,可惜看不见他的脸。
“谁?”她故意这么问。
他很快就答,“我。”
林愉笑道:“你是谁呀?”
她等着傅承昀说好话,可惜这个人一声不吭,就连门缝里面的衣角也不见了,林愉撇了撇嘴,有些无聊,“真是无趣的男人。”
但林愉还是开了门,本来是可以拉着一张脸,可开门看见他长发披肩的站着,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红衣,站在院中仰头看着浩瀚天际。
林愉心口就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她已经…许久没见他这样穿着了。
今夜月光明亮,林愉踩着满地银霜下去,停在他身边。
“叫我做什么?”
傅承昀扭过头,比月光皎洁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然后看到了她仍旧光着的脚,叹息一声伸出双手,把她拦腰抱过。
“你那鞋子怕是上辈子和你有仇吧?”
林愉依着他,“没仇啊!我…忘了。”可她明明是着急出来,看见了鞋子觉的麻烦。
傅承昀也不揭穿她,醇厚的嗓音擦过林愉的耳廓,低声道:“忘就忘了,走,赏月去。”
“…”
没等林愉答应,他已经抱着林愉飞身而上,微风拂过两人细长的头发,在身后不分你我的纠缠。骤然腾空让林愉吃了一惊,闭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腰,奇怪的是她不敢睁眼,在他怀里却没有害怕的感觉。
那边躲着的飞白看见两人飞起,哪怕看不清面容也觉的十分唯美。
有人来问:“飞白,何时开始?”
飞白道:“再等等。”总要等夫人睁开眼,可见万物之时。
傅承昀拍拍林愉的头,“到了。”
她抓着林愉不安分的手,低头就见林愉慢慢睁开了眼,对于在房顶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
林愉没有出去,甚至往他怀里钻了钻,仰头看着他,“这里有些冷儿…”
姑娘的眼睛潋滟,说冷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傅承昀蓦然一笑,挑眉道:“我当你会有些怕呢?倒是有些长进。”
林愉:“我怕什么,你不是在吗?”
这话傅承昀听的高兴,指了指下面早已铺好的毯子让林愉坐下。
林愉不敢松开他,始终牵着他的衣裳往下滑,最终坐下。
傅承昀等她坐好也跟着坐下,眼睛没看她一眼,林愉已经自觉的藏好一双玉足。他没说什么,取过身后的披风裹在林愉身上。
“你没有吗?”林愉指着披风。
傅承昀:“我不冷。”
林愉皱眉,“那不行,你伤才好,不能着凉,我们一起盖吧!你抱着我更暖和些。”
傅承昀也没有犹豫,虽然他知道林愉是觉的他怀里暖和是真,给他取暖顺带,仍旧张开双臂,“进来吧!”
林愉重新埋进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挨着他的脖颈,笑嘻嘻道:“真好。”
这样的日子真好,美好的让她忘记一切。
傅承昀也觉的好,她的呼吸撒过脖颈,夜再也不是漫无边际的黑。他看着不停绕他头发的姑娘,眉宇之间宠溺又无奈,板着她的脸朝向皓月。
“阿愉啊,我是叫你看月亮的,你倒是眼睛用在正地方啊!”
林愉就松开他,笑眯眯道:“行吧!”
远处的城楼映着明月,仙云台的摇铃随风拂动。
她靠着傅承昀,隔着衣料感受到傅承昀对她的保护,心里从未有过的开阔。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期待的夫郎。
一屋两人,圆月高悬,光辉洒在他们相互绵绵的眼中,就好像这样一静就能依偎一生。
林愉握着他的手,第一次和他说:“相爷,其实我很高兴,遇见过去和现在的你。”
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他们有些磨砺爱情才愈发香冽,幸运的是无论多艰难她心中有他一席之地,幸运的是无论多艰难傅承昀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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