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才多艺,我最擅长的可不是爬墙。”
林愉一顿,没想到他主动承认,就问:“那你擅长什么?”
傅承昀不答反问,“最近夜里脚冷吗?”
说实话,林愉最近脚挺冷的,也许是习惯了…反正总睡不好。
傅承昀也不点破,只道:“暖脚…”
林愉咽了咽口水,有些听不下去喝粥,晾着他。
傅承昀却没停,“是本相独家绝活,可一夜好眠啊!”
“傅承昀——”
林愉没忍住一口粥呛着自己,“不要脸。”
傅承昀给她递着水,“哦”了一声,竟没反驳。
…
因着这个插曲,傅承昀又被指着鼻子骂走,两天没有走进山庄一步。
这日中午,傅承昀正要提审前兵部尚书,就被告知那老人家畏罪服毒了。
“死了?”
傅承昀喝着茶,闻言笑着把杯子放下,不是林愉他一贯清冷,“知道了。”
萧策见他面不改色,便问:“你怎么看?”
傅承昀不甚在意,“能怎么看?本来只是觉得不干净,如今我还没动别人就开始动,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不想让我查案吗?”
“你不怕?”萧策提醒他,“这样明目张胆,明摆着警告。”
“那又如何?”傅承昀冷声道:“我若是怕,就不会查,我查了,谁来都不怕。”
傅承昀对着林愉收敛许多,本质上他还是那个杀人无形的傅相爷,甚至收敛锋芒之后愈发高深莫测。
萧策闻言便不说了,等两人分开时只道:“可要萧家令牌,护你周全。”
傅承昀摆手,“不用,区区蝼蚁能奈我…”
这话没有说完,就见那边派出的暗卫驾马而来,“相爷…不好了,不好了相爷,出人命了。”
飞白没等人到眼前就帮着吼回去,“相爷好好的,出的什么人命。”
暗卫见人脸上不满,直接从负伤的马匹上跌下来,“夫人遇刺了。”
这可比相爷没命更要人命…
飞白闻言脸色大惊。
“说清楚,谁干的。”
傅承昀倏的往前,悠闲的眼神几乎一瞬间掀起血雨腥风,声音的狠辣吓的暗卫话卡在喉咙里面。
萧策忙的开口,“出事地方在哪?人怎样了?”这是林惜的妹妹,萧策的关心也是出自真心,而且比傅承昀明智。
傅承昀关心则乱,闻言也冷静下来,他的人武艺高强,天子脚下动用这般手段对方人数定然不多,相较之下林愉安全应该不用担心,但惊吓是肯定的。
但林愉,就连惊吓都不行。
好在事情也如傅承昀所料,林愉自万缘寺归来遇刺,人没事,只是…马受惊把林愉给磕了,是谁也不知道。
“这事,林愉当受你连累。”萧策推着轮椅过来,“你前脚查案,后脚遇刺,不可不多想。”
傅承昀自然知道,凌厉的目光扫过皇城,不言不语的盯着这长街,等飞白套来马车,傅承昀一刀断了绳索,转眼驾马而去。
这些人既要找死,那就都不要活了。
“人揪出来,我要剐了他。”
…
林愉领着傅予卿去祈福,一路都很顺利,出山门都是萧清亲自送的,没人会料到□□遭遇刺杀。
她抱着孩子玩的正好,忽然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就在林愉的眼前刺入车厢,深可见骨,傅予卿当场大哭。
好在林愉带了几个人,在傅承昀暗卫赶来之前支撑一二。
“没事的,不哭。”
林愉哄着傅予卿,自己怕的要死。
外面嘶喊声一片,利刃划破车帘看见鲜血喷涌而出,她捂着傅予卿的眼睛,心好似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
她素日连血都怕,如今成片的鲜血就在眼前。
有人冲出重围而来,刀刃朝着马车劈来,林愉眼睁睁的看着寒光砍来,抱着傅予卿就是一躲。
那人脸上有一刀疤,狰狞冷笑着又来一刀,被不远处暗卫划了手臂,带着热气的鲜血溅在林愉的脸上,她连尖叫都没有尖叫,刀疤男的长刃刺了车驾,马儿嘶叫一声转眼奔腾而去。
“哇哇——”
林愉被颠的三魂去了七魄,被傅予卿哭喊的声音唤醒,一手揽着傅予卿,一手用力扣着木板。
“卿哥不…怕,娘在…”
可她怕的要死,浑身骨头都要颠散架了,抓着木板的手指甲断裂,疼痛入骨,不知跑出去多久,又是长箭呼啸而来,随之马车整个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