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摇头,她怎会恶心,喜欢他都来不及。
傅承昀嘲讽的冷哼一声,眼底寒意肆虐,如狂狷北风。明显不信她。
“林愉,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对吧?”
傅承昀把小册递至林愉眼前,坚定地在陈诉一个事实。
林愉一簪刺进傅承晗身上的时候,分明是带着阴森、羞愤的杀意。
若不知,何来羞愤?
若是知,从何而知?
傅承昀愤愤的想着,恨不得找个人来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愤。
“谁教你的?”他冷脸收了玩笑,忽而沉声问道。
在他之前,是谁教林愉知晓人事,更涉猎旁门左道,这样的认知让傅承昀心里燃起烈火,恨不得立刻把人处死。
林愉嫁他,便是他的人,谁敢染指,他便杀谁。
林愉心一紧,眼神躲闪。她总不能说是看书,自学的。一个未嫁的姑娘,看那些书,总归是要被人笑话的。
于是林愉闪烁着眼睛,不敢看他,随意扯谎道:“没谁。”
傅承昀捏着她的下巴,正对自己“你哄傻子吗?还是你以为我不会把你扔出去,喂、狗。”
最后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他是真的会那么做。
“真的,真的没谁?”林愉快哭了,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伸手,“我发誓没有人教我,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相爷知道的,在林家……我在林家,谁都不认识的。”
说着林愉带着自嘲的委屈,久居偏院,唯一陪伴她的是一个哑巴的小丫鬟。如今就连小丫鬟也被扣在了林家,想到这些林愉都是失落。傅承昀见此,眼中闪过疑惑。
他为相多年,积威甚重,林愉说的是真是假分辨的出来,确实没人传授。
疑虑消除,见林愉面露痛色,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手下力道林愉娇滴滴的承受不住,松开了手。在她自以为解放的时候傅承昀动手,抱着她倒在贵妃倚上,动作迅猛丝毫没有顾及身上伤口,两人直接撞在倚面上。
“你有伤啊!撞裂了没有,我看看。”
林愉第一时间挣扎着坐起来,扒着他身子就要宽衣解带,被傅承昀扯着栽到他怀里。
傅承昀眼神戏虐,箍着林愉让她动弹不得。
“林愉,你说你傻不傻?”
林愉看着他,不解。
“上京人人知道我那些破事,你也知道。怎就敢刺那一簪。”他的手搭在林愉腰上,见林愉呆萌的厉害,也不着急。卷着林愉身后的长发,绕在指尖玩弄。
许久,林愉思索清楚他话里的来意,抓着他,语气坚定道:“他说你,我就敢。”
傅承昀绕发的指尖一顿,林愉登时捂着头吃痛看他,目光中隐隐不满。傅承昀不经意扯断她一根头发,林愉向来珍惜头发,也最是怕疼。
好在傅承昀知道自己此番是错的一方,伸手安抚的在林愉头上揉着,“夫君揉揉,不疼不疼。”
其实是疼的,但林愉忍着没说。
之后揉好了林愉,傅承昀接着吓唬林愉道:“我看你胆子不小,若傅承晗未趁乱挣扎,一簪刺心。”
“他人死了,你可是要偿命的?”
傅承昀的话很轻,特别是最后一句,就跟即将咽气的将死之人,绝望萦绕在林愉耳中。她浑身冰冷,想到自己可能要偿命的刑法,嘴唇发白,无措的抓着他胸口衣裳,仰头茫然的看着他。
她不想死……
刺下去那一刻,她真没想过这些。
“不过你放心,你嫁了我,就是把人戳出窟窿,只管往我身上推。”傅承昀顺着她肩膀,脸上神色不明,“你的命,除了我,他们说了都不算,知道吗?”
“谁欺负你,你就给老子像今天一样捅回去,出了事情,我担着。”
这话,无疑是把林愉纳入羽翼之下,除了傅承昀不许任何人动林愉。
“只是,也别乱刺,我们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傅承昀抚着她的背,教导林愉,说着低调,他不可一世的表情丝毫没有低调的意思。
林愉听完,朝他笑的真诚,也不说话。
想的却是,如果真是偿命,推给傅承昀便是以命换命,左相也无可避免。
她不会的。傅承昀要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她才开心。
何况,现在不是没事吗?她往后不冲动就是了。
“怎的,不想活?”傅承昀挑眉问她。
“想。”林愉随即回道:“也想你活着。”
傅承昀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说话的林愉,明显被林愉感动,嘴上却嘲笑道:“不怕死?”
林愉脖子往他怀里一缩,“怕的。”
傅承昀嗤笑,说出的话冷的瘆人,“既如此,是想和我,同生共死喽!”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