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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风一点点抚平痉挛的胃，耳旁淫乱的声响渐渐褪去，林挽听见电影主角正在生离死别。
理智回笼。
这里是尹疏租的房子，他的男朋友邀请他来家里吃饭，他们正在看电影。
深夜，气氛恰到好处。
“正常”的话，他们的关系应当更进一步。
林挽完全冷静下来，忍过刚才那阵不适，重新抬眼看向尹疏：“抱歉，我们继续吧。”
他视线落到尹疏腿间鼓囊囊的一团，那里的反应还没能完全平复。
“需要我帮你吗？”
尹疏呼吸一窒。
他现在只想操死这个几乎时刻理智冷静的混蛋。
他掐着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将疯狂的欲望压制回灵魂深处，他仔细调整着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
剧本进行到现在，出现了意外。
——林挽奇怪的反应。
他步步为营接近林挽，他知道林挽的敏感冷漠，因此收起浑身的锋芒，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他确定自己对于林挽而言是不同的，之前那个吻带来的情动也不似作假。
可下体的确毫无反应。
造成性冷淡的有生理及心理因素，从林挽的应激反应来看明显是后者。
他想起查到的那些信息。
林挽只有一个父亲——林氏掌权人林霜枫，手段狠决，雷厉风行，他带领下的林氏蒸蒸日上。
但圈内几乎都知道，林霜枫的私生活混乱，且尤其爱搞男人，甚至不分场合，性癖暴虐。
他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他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尹疏深吸一口气，拒绝了林挽的帮助：“为什么？”
林挽轻眨了下眼睫，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恋人为什么突然纠结这种小事：“嗯？因为我是性冷淡啊。”
“林挽，”尹疏垂下眼，他的姿势没有改变，却仿佛透露出了一丝脆弱，“你喜欢我吗？”
电影的微光落在他脸上，神色落寞而无助：“我是说，你答应我的告白，真的是因为喜欢？”
林挽微愣，他突然不敢再看尹疏。
“抱歉，尹疏。”他不想骗他，这对尹疏并不公平，“我情感淡漠，大部分时候并不能做出正常的情感反应。”
“和你在一起，也有‘学习’的目的。”
学习……尹疏嗤笑。
他明明了解林挽的性格，可亲耳听见他这么说依旧无可避免地愤怒。
酸意几乎淹没了他，心脏也泛上了密密麻麻的疼。
“换做其他人也可以吗？对你而言我和其他人是不是也没有区别？”
他想说不是的，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可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
林挽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尹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突然很想抱林挽。
身侧的沙发凹陷，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
“抱歉，”林挽贴着唇呢喃，“我会学习做一个称职的恋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包括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爱。”
这是一张随他尽情染色的白纸。
谁的心脏狠狠一跳。
尹疏揽过林挽塌陷的腰，敛眸加深了这个吻。
完蛋了，他心想，他真的要爱死这个冷漠的混蛋了。
也就只有这个混蛋能够挑起他的暴戾，又能轻而易举地安抚。
“挽挽，”他轻轻抚着林挽的背部，神色无尽温柔，“不需要去迎合大众对‘正常’的定义，你就是你自己。”
林挽愣怔，有情绪无声蔓延。
他试图逃离尹疏的拥抱，连视线都无处安放：“……不要那么叫我。”
尹疏把他紧紧锢在怀里，去追他的唇。
电影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画面定格在主角最后的拥吻上。
炙热的唇落下，仿佛一个烙印。
“爱欲痴念，我分得清，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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