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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隐约间觉得两人的关系在这一晚后定了型,正式从舍友转为炮友,自此之后,s市各类酒店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李燃身上机会没有几块好肉,他也是头一回知道床上还能有这么多折腾人的花样,他虽然是保守派,但偶尔也乐意尝试,只是没想到燕逾白精力如此旺盛,经常能把他折腾得下不来床,导致李燃有时候到了酒店门口就打起了退堂鼓,想要临阵脱逃。
可惜燕逾白从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人别在裤腰带上,只要看到床就大干一场。
但以上只是李燃个人的单方面论述,燕逾白本人认为,一周七天每天都沉溺于情势之中是一件非常影响身体健康的事情,偶尔开荤可以让人保持思想上的理智,于是定下一周只做两天的规定,但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即使是这样还是让李燃叫苦连天,后悔答应跟燕逾白做炮友了,这简直就是燕逾白单方面打炮,压着他使劲出力呀。
李燃很委屈,但是没有地方诉苦。
李燃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就坏掉了,但成为炮友以后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舒服是真的,燕逾白忽然变得体贴了也是真的,虽然每天都臭着一张脸,但他再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在食堂排长队买饭,还能经常吃到好吃的甜点,最起码上帝给他关了扇门但也开了一扇窗。
天气渐热,也越穿越薄,反而方便了燕逾白对他上下其手,李燃很苦恼,但也有更苦恼的事情,比如燕逾白好像对酒店腻烦了,最近不怎么去酒店了,阵地转移,换到了大学城附近的单身公寓里。
此时的李燃就跪在地上,眼前是青年翘起的阴茎,柱身干燥,上面盘旋着根根分明的青筋,一动一动的看着尤为可怖,鸡蛋大小的龟头戳在他的鼻尖上,迫不及待的流着精水,仿佛因为眼前人而变得急不可耐。
但李燃转过头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清晨的阳光在外面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这里是七楼,李燃一低头就能把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都是些匆匆忙忙在赶早课顺便买早餐的大学生,他脸红耳赤的抬着头看着燕逾白:“白日宣淫不太好吧而且外面的人会看到的。”他的说话声愈发的小起来。
“这个窗是防窥的,白天外面看不到里面。”燕逾白淡淡的说道,他一身合身的高定西装,头发梳了个大背头,妥妥一副精英做派,下面却十分不雅的露出了一根粗长的阴茎,还神气的抖了两下,他伸手揉揉李燃的头发,说,“乖,快点,弄完这回这周都不用做了。”
李燃觉得他故意的,揉脑袋的时候还用鸡巴戳了两下自己的脸,他摸了摸脸颊,一股淡淡的湿意,在青年催促中流露出几分央求的目光中,李然妥协了,闷闷的说了句“好吧”,伸出一截软舌舔眼前这根鸡巴,像舔棒棒糖一样,不紧不慢的舔舐着柱身上的青筋,很快就把鸡巴舔的湿漉漉的,连着藏在耻毛下面的两颗沉甸甸的睾丸都舔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含住龟头,慢慢的将东西往嘴里吞。
李燃也不是第一回给燕逾白舔了,技术一般,还是燕逾白人工教学的,他有样学样,也只能在吃鸡巴的时候勉强把牙齿收起来,速度极慢的吞吞吐吐,再高级复杂点的动作就做不出来了,但光是把鸡巴吃进去已经废了他好大的劲,鸡巴塞满了他的嘴巴,一点空隙都不留,嫣红的红唇被撑成了一个o的形状。
“再吃点。”燕逾白拍拍他的头,声音明显的变得低沉,染了几丝欲望,微微喘气时也能给人一种性感的感觉,脸颊飘上两抹粉红,让那张俊朗白皙的脸平添了几分漂亮。
李燃低眸一看,仅仅进去了二分之一,他心里偷偷的骂,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还这么长,这么想他下面两个穴能把这根东西吃进去还没坏掉也是很努力了,他抬着眼可怜兮兮的看向燕逾白,声音含含糊糊的:“次唔井剧。”
然后他看着燕逾白拿着一只小小的破破的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两张,他被闪光灯照得眯起眼,眼里很快泛起了泪光,这是他苦恼的第二件事,燕逾白喜欢拍床照,虽然每次都是用自己的手机来拍的,但就算是这样他每次打开相册删掉也要很大的勇气,他委屈的低眸,又努力的把鸡巴往嘴里吃,又吃进去了一小截。
这回是真的吃不下了,他嘴里塞着鸡巴,连做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都很困难,无处可去的口水只能从嘴角留下,滴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他一手扶在青年的大腿上,一手逗弄着两颗被忽略的睾丸,嘴里艰难的做着吞吐的动作。
燕逾白见状,把手机丢到一边,专心享受着李燃带来的服务,他微微弯腰抚摸李燃鼓起来的脸颊,感受着李燃的温度,鸡巴的感知最为强烈,不时不小心被牙齿刮蹭一下,有点疼,格外清晰的提醒着他,李燃属于他,他有关性爱的知识全都来源于自己,也只会和自己做这种,这样的认识于燕逾白而言,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完全可以忽略欲望没有得到安慰的缺点。
燕逾白深深的吸了口气,捏捏李燃的耳朵,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语气间也带了点埋怨:“怎么教了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会,李燃,你真
', ' ')('是个差生。”
李燃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回应,上学的时候老师也不教这个呀?明明是燕逾白教得不够好,燕逾白不是一个“好老师”。
“我要惩罚你不好好听课。”燕逾白轻声说,大清晨的空调房里,他还是出了一头汗,喉结性感的上下滑动两下,脸上盛满欲望,露出一个略带恶趣味的微笑,他目光沉沉,按着李燃的头,李燃回忆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挣扎,嘴里的鸡巴已经动了起来,是李燃熟悉的频率。
燕逾白在性事上从不亏待自己,他最明白怎样“自给自足”,先是压着李燃做了几次深喉,听见李燃发出类似呕吐的声音,唇角无法压制的勾了勾,于是快速顶胯,大开大合的肏起了李燃的嘴。
李燃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在求饶,眼泪落下和口水混在一起,全都流在了鸡巴上,他自己也起了反应,阴茎半硬,在柔软的睡衣布料下十分明显,小逼发紧,里面的东西好像又要留下来了。
燕逾白这么一会就把他折腾得够呛,那根孽根却一点要射的前兆都没有,硬邦邦的插在他的嘴里,他脑子也是一团浆糊,然后听见燕逾白遗憾的问他:“射不出来怎么办呀?李燃?嗯?”
我怎么知道?李燃心说,睁开眼泪眼汪汪的看着燕逾白,燕逾白却干脆利落的把鸡巴从他嘴里抽了出来,李燃脑子一个激灵,转身就要爬走,被青年抓着小腿扯了回来,他声音嘶哑的哭喊道:“你不是说口出来就好了吗?”
燕逾白已经把他的睡裤脱到腿弯,昨晚刚被狠狠疼爱过的小逼还有点发肿,里面残留着昨晚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精液,剧烈动作时还从里面挤了些出来,他并起手指在肿逼里搅动,里面还很柔软湿润,就算是现在直接肏进去李燃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燕逾白嗤笑一声,把罪名全都推到李燃身上:“可你没做到,还要我自己动,你看,这是我的问题吗?”
燕逾白说完,扶着鸡巴顺畅的肏了进去,又湿又热的小逼紧紧包裹着他的鸡巴,肏进去瞬间,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李燃身上哪个嘴,都很让他满意,他拍拍李燃的屁股,就着后入的姿势不由分说动了起来。
“明明是你!嗯,嗯额啊啊啊!”李燃百口莫辩,还没想出理由回怼燕逾白,身后的人已经动了起来,鸡巴不知停歇般在他的逼里驰骋,他也真的起了反应,声音都被肏得变了调,又甜又腻的,深得燕逾白的喜欢,肏得力道更重了几分。
李燃嘴上说着不要,翘臀却很诚实的跟随着燕逾白肏得频率摇晃起来,胯骨撞在两瓣肉臀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肉浪,燕逾白看得眼红,扬起手用力的扇了这不知羞耻的肉臀一巴掌,李燃的痛呼一声,喘息都变得可怜起来,妄图祈求燕逾白的一丝同情。
“真骚。”燕逾白低声骂了一句,他偏头看见旁边清澈透亮的落地窗,他把鸡巴拔出来,拖着李燃到窗边,逼着他贴着窗往下看,故意道,“我前面骗你的,外面的人看得见里面,他们都看得到你大清早的像个不知饥饱的荡妇一样要吃男人的鸡巴,大张着腿露出那个被男人肏肿的逼,摇着屁股挨肏。”
李燃“呜呜”流着眼泪,他明明知道燕逾白是在骗他的,还是起了一丝恐惧的情绪,他低头往下面看去,恍惚间竟然真的发现很多人在抬头往上面看,下面的逼没有受到半分威慑,在这样的羞辱之下反而刺激的收缩数十下,更多的清液混着精液流出,把裤子都弄湿了。
燕逾白在他腿间摸了摸,如愿以偿的摸了一手水,他把手上的水一股脑塞进李燃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愈发过分:“啧,说你是荡妇还真没错,被这么多人看着还那么能出水,这么想挨男人肏?嗯?说话。”
李燃的舌头被他捏在指尖玩弄,淌了一手的水,李燃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徒劳的流着眼泪,燕逾白见他说不出任何话,反而更加满意,语气恶劣道:“怎么不说话?嗯?不想承认?没关系,你的身体可淫荡的很,来,我们让外面的那些人看看你的小逼多厉害好不好?”
燕逾白说着,弯身把他公主抱起来,把小逼一个劲的往落地窗上怼,李燃扭着身体要逃,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就如燕逾白所说,非常的淫荡,在这样的过分的对待下,还是想着让燕逾白的鸡巴插一插自己,最好再抱一下自己,小逼在这样的对待之下,穴口疯狂的蠕动几下,一大股清液从逼里喷了出来,射在落地窗上然后顺着玻璃窗流了下去。
像尿了。
不对,李燃潮喷了。
燕逾白心里莫名涌上一些兴奋和愤怒来,他轻笑:“原来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居然还爽得潮喷了。”
他把李燃放到地毯上,看着他像小狗一样茫然无措的跪趴在地上,像小狗一样呜呜咽咽的,淫荡的摇晃屁股,逼里还喷着水,这场潮喷持续了一分钟之久,青年低头静静的看着,鸡巴硬得发疼,他却有点生气,在那道小水柱渐渐变小时,扇了一巴掌李燃的逼,后面不解气一样掐着李燃的腰又“啪啪啪”打了几巴掌,只用了三层力气,小逼又肿了些,李燃虚弱的叫了几声,拖着无
', ' ')('力的四肢满地乱爬。
“真够淫荡的。”燕逾白骂他,心里怒意未消,李燃所有的第一次都应该是因为他,但怎么能是因为觉得“被人看了”而刺激得潮喷,怎么可以!
燕逾白抱着李燃做到自己怀里,重新把鸡巴插了进去,他昨晚射的精液在刚刚全被李燃喷出来了,一点没剩,里面湿湿的还很热,这个姿势也进的很深,他也不想再可以控制射得速度,沉着脸发了疯一样开始肏还处在发懵阶段的李燃,李燃张着嘴大声的不加掩饰的叫了起来,伸手环住燕逾白的脖子,迷迷糊糊的抬头索吻。
燕逾白满足了他,在最后一次冲刺之后射精,全都射进了李燃的逼里,他也爽得头脑发昏,把脸埋在李燃的肩上,感受到李燃的腿自觉的缠在自己腰上,说话声音嘶哑无力:“不要生气。”
燕逾白这回没有特意让李燃夹着自己的精液睡回笼觉了,他贴心的把人清洗干净,上完药后动作温柔的给李燃盖上空调被,弯身亲了一下李燃的额头。
李燃困得眼前都开始模糊起来,他习惯性的把脑袋缩进被子里,被燕逾白拉了下来:“不能这样,等会喘不上气了。”
“不会的”李燃已经快要睡过去了,声音低不可闻,“我经常这样睡觉的”
燕逾白还是给他把被子拉了下来,他也没管李燃听不听得进去,自顾自交代道:“别睡太久,中午我给你点外卖,你记得接电话,下午有个快递填的你的电话,我可能很晚才回来,不要等我,我回来的时候要在这里看到你,别一个人跑回宿舍了。”
“嗯。”李燃敷衍的应了声,翻了个身,彻底睡死过去。
燕逾白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去到公司正好。
前段时间燕逾雪就提过让他暑假的时候进家里的公司实习,提前适应一下环境,这两天就一直叫他周末就到公司跟着她学习,实在挨不住姐姐的痛骂,今天才磨磨蹭蹭的要过去,不然还能和李燃一起睡回笼觉。
燕逾白对家里的企业没什么兴趣,自认没什么天赋管理这些事儿,所以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一个和金融管理沾边的都没填,只填了自己感兴趣的。他的父亲现在不管事了,母亲早逝,上头有一个强势的姐姐,他自打记事起就是由燕逾雪带大的,也不敢忤逆燕逾雪的意思,即使他对家里的公司一点想法都没有,毕竟燕逾雪能力十分优秀,燕氏在她接手以后更是蒸蒸日上,他掺和上去也只是添乱。
燕逾雪没打过他也没骂过他,气势上的压迫已经足够了,燕逾白偶尔也很头疼,他懒散惯了,被约束实在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情。
李燃现在应该还在睡觉,燕逾白脑海里浮现出李燃睡得通红的脸蛋,嘴唇因为涂了唇膏而变得湿润,空调开得低了,他就会钻到自己怀里寻求温暖的庇护。
很可爱。
燕逾白自认对待李燃就像对待炮友一样,只是因为非常渴求李燃的身体而选择成为炮友,为了更方便以后解决身体上的欲望,李燃还乖乖的,什么都不求,只要一个亲吻,一个拥抱,还有一个小蛋糕,就能将人哄得脸红心跳,甘心臣服。
“发什么呆?刚刚会议的内容你都记住了吗?”燕逾雪瞥了一眼他,威严压迫的气质浑然天成,她身着布料上乘的白色衬衫,袖子往胳膊弯上挽着,利落修身的西装裤配上粗跟单鞋,十分典型的职业女强人形象。
燕逾白故作镇定的点点头,说:“记住了。”心里想着学校外面那家经常排长队的面包店,等会要给老板发个消息预留一个黑森林蛋糕,感觉李燃应该挺喜欢吃的。
“哼。”燕逾雪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她冷笑一声,一拍桌子,燕逾白终于回过神,咳了两声,正襟危坐,就听见燕逾雪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燕逾雪说过很多回,其实每次都没说对,燕逾白心想,下一秒就看见燕逾雪甩了一沓照片在办公桌上,他低眸定睛一看,上面的主人公几乎都是他和李燃,在牵手,在接吻,在跨年烟花下接吻,在走街,逛游乐园,在各种各样的蛋糕店里的燕逾白。
“你找人跟踪我?”燕逾白蹙起眉头,想不起燕逾雪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但他也懒得多想,十分坦然道,“就是你看的这样。”
“我这么闲我找人跟踪你?”燕逾雪气得站起来骂他,大概是越想越气,怒极了一巴掌甩在燕逾白脸上,燕逾白被打得偏过脸,一声不吭,听着燕逾雪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老娘一秒钟能挣一百万,你有什么资格跟一百万比,你跟狗谈恋爱我都不想理你,你跟个男的搅和在一块捅到爸那里被打断腿我不管,但这小孩看着成年了吗,你他妈是不是背着老娘搞未成年了!?”
看来照片到燕逾雪手里没多久,应该还没来得及去查,不过李燃确实长得显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会让一向精明看人很准的燕逾雪看走眼也是很正常的,燕逾白冷静极了,一个脾气差的人在脾气更差的人面前注定是没脾气的,他只说:“成年了,你要看他身份证吗?”
燕逾雪从没打过他,这个也因
', ' ')('为李燃破例了,燕逾白默默的把账都记到李燃身上,想着下回在床上找回来。
燕逾雪被他气得两眼发黑,看着他白皙脸上明晃晃的一个巴掌印,又有点心疼,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她喝了口咖啡,把火气压了下去,语气也跟着平静下来,看着旁边跟个木桩子一样在旁边罚站的弟弟,说:“最好是真成年了,不然我先抽死你,别的我不管,你这个暑假别想出去鬼混,老老实实来公司上班,老娘不养废人。”
算了,燕逾白脸上的巴掌印还火辣辣的,今天已经把李燃折腾得够惨了,今天这巴掌也算是报应了。
燕逾白道:“我对此持相反意见,我认为我在别的地方更能实现我的价值,而不是在公司里混吃等死。”
“滚出去。”燕逾雪见他这一副高冷做派,一看就知道该听的都没听进去,气的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怒抽燕逾白,燕逾白接了命令,赶紧出了办公室,但也没有真的一走了之,他今天来公司的任务不是来和燕逾雪吵架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燃睡眼惺忪的接过外卖,道了声谢,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客厅,余光撇过那面落地窗时,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耳朵红得发烫,他感觉自己以后再也不敢直视任何一面落地窗了。
李燃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早上折腾了这么一番,累得睡了一上午,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拆了外卖包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燕逾白点了很多菜,他吃了一半就感觉撑的不得了了,低头一看还剩很多,两个人吃的话应该正好。
可惜燕逾白不在。
李燃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玩了会手机,十分熟练的点开手机相册,面红耳赤的把照片里面的不雅床照全都删了,确保没有遗漏才放下心,又玩了一会小游戏,一个快递电话打了进来,他想了下应该就是燕逾白早上说的那个快递了,于是穿好衣服下楼取了快递,燕逾白那边大概收到了签收提示,李燃手机振动两下,亮屏一看是燕逾白的消息。
[燕逾白]快递到了?
李燃看着手里的盒子,掂了掂重量,总觉得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犹豫了一下,回复了句“刚拿到”。
燕逾白几乎是秒回:拆开看一下。
李燃回了房间,他拆开快递盒的外包装,却没有立刻打开盒子,思索两秒,把窗帘都拉上,打着手电筒,一副偷鸡摸狗的做派摸到快递盒旁边,燕逾白在视频里笑话他:“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燃“哼哼”两声,明显不信燕逾白的话,他把手机立在茶几上,动手打开快递盒,里面的包装十分精美,昏暗的灯光下李燃可以模糊的看见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条粉黑相间的女仆裙,李燃动手把裙子拿起来,在镜头下展开,他看着那条裙子沉默着,燕逾白透过这方小小的屏幕紧紧的盯着李燃的脸看,灯光过于昏暗,他看不清楚李燃脸上的神情,他有些忐忑,故作轻松的笑着问李燃:“喜欢吗?怎么不说话?”
李燃蹲在地上没答话,他把裙子恢复原样,重新装回快递盒里,他的心里回想起很多很多,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最后统统化为灰烬被他倒进垃圾桶里,他抬起眼,和屏幕里的人对视。
李燃不想这么无理取闹,这种事情于正常人来说只是很普通的情趣罢了,可他还是觉得伤心,可能因为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加上燕逾白在床上对他并不够友好,这不免让他多想,燕逾白对他这具畸形的身体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
“你是不是,真心觉得我很不知羞耻?所以才这么随便的羞辱我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燕逾白被他这番话说懵了,一时间想不到为什么话题跳跃速度如此之快,他下意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燃说话的声音十分平静,和他话里那些伤心欲绝的情绪毫不匹配,“我承认我的身体有缺陷,可你怎么能因为这样而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玩弄的玩具?原来你在床上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这还是李燃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燕逾白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刻薄李燃的话说得太多,而哄人的话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吝啬的挤出一两句,平时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在此刻发挥不出半点作用,紧紧的闭着说不出一个字,他这样的沉默在李燃看来反而是某种变相的默认。
“我知道你只是想操我而已,但我现在不想被你肏了,”李燃低声说,“我们结束吧。”
燕逾白靠在墙上,有点恍惚,是结束,不是分手,原来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他们只是炮友,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燕逾白想说点什么挽留的话,却找不到理由,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何况那些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解释,他可怜的自尊心在此刻把自己封闭起来,直到视频电话挂断,他也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李燃生气了。
李燃觉得我在羞辱他。
李燃或许也没说错,
', ' ')('只是他没找到更好的理由来挽尊。
李燃看着屏幕里挂断的电话发起了呆,许久才回过神,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宿舍,是在燕逾白的公寓,他把那个快递盒放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看着中午吃剩下还没吃完的外卖,觉得丢了很浪费,于是也一块打包起来,把自己放在这里的东西收好,痛快的离开了这里。
无事一身轻。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直到暑假来临,两人再也没有在除了宿舍以外的地方碰见,李燃重新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过着教室、食堂和宿舍之间三点一线的生活,在暑期临近之际找了份奶茶店的暑假工,顺便兼职家教,争取在两个月内赚取下个学期的生活费。
“哎哟喂,终于考完了。”刘锦乐呵呵到宿舍来找李燃,“我感觉我这回肯定一科不挂,感谢您大人有大量把笔记借给我复习,不然我期末指定要挂科了嘿嘿嘿。”
李燃收拾着行李,开玩笑道:“可别高兴那么早哈。”
“呸呸呸,不能说这种晦气话,快跟我呸呸呸。”刘锦拍他,李燃也学着他的样子呸了两声,刘锦想起什么,问他,“你暑假工找好了?”
“嗯,”李燃点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你也想打工?”
刘锦大受惊吓,连连摆手:“咦,我才不要,毕业以后还有四五十年的工等着我打呢,我现在可要享受我的大好人生,哎呀,你也是嘛,趁着暑假多出去玩玩,以后有得你干的。”
李燃被他说的心动,钱包余额是一点也动不了,他今年寒假的时候光和燕逾白鬼混在一块了,没打寒假工,靠着去年打工还有平时家教赚的钱才撑过这学期,虽然也攒了点钱,但并不足以完全支撑他下个学期的生活费。
李燃笑笑,没应话。
刘锦忽然想起李燃家庭情况特殊,一时之间十分懊悔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最近怎么没见你和燕逾白走一块了,以前不是你去哪他就要跟到哪嘛?”
说到燕逾白,他才发现自那天之后,这一个月以来他们之间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就算是以前并不熟络的时候,也会经常在聊天软件上聊天的,他听着刘锦话里的意思,心说原来是燕逾白一直跟着自己吗?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在燕逾白旁边呢。
“我俩闹掰了。”李燃十分平静。
“”
刘锦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够没眼力见的,尽往人家伤口上踩,现在好了,他半夜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好吧,”刘锦摸摸鼻子,又转移话题,“你到时候给我说说你在哪打工,我去给你创造点业绩。”
李燃点点头,说:“我去xx奶茶店摇奶茶。”
刘锦闭上了眼睛。
如李燃所说,他确实老实的去了奶茶店打奶茶,原因无他,工资四千五,还分班次,正好和他家教时间错开时间了,也不算特别忙,工作一天回到出租屋,脑袋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
现在已经晚上了,空气依旧闷热,李燃身在空调房之下自我感觉还好,但每当店门被拉开的时候总会有一阵热浪扑进来,他在心里叹气,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好,8050取餐。”
李燃抬头就看见了燕逾白,那双如古井般平静冷漠的眼眸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毫不留情的收回,在一堆奶茶里寻找着自己那一份。
李燃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动,面上不显半分情绪,快速找到燕逾白的餐,打包好后递给他,在青年接过那瞬间,李燃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无意间蹭了一下,或许是幻觉,烫得他想立马把手收回来,他确认燕逾白拿稳之后才收回手,扬起一个微笑:“欢迎下次光临。”
燕逾白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店里,李燃觉得有些尴尬,这句话他说了上千上万次,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他感觉到脸热。
分明那天说要结束的人是他,说狠话的人也是他,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草率定义为炮友的人是他,现在还留着念想的人也是他,李燃觉得自己也确实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不怪燕逾白那样羞辱他,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他对燕逾白有情人之间的喜欢,说不出口,他害怕会被燕逾白嘲笑,因为有这份喜欢,才会对燕逾白抱有希望,也许他应该早点看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段炮友关系可以安稳的继续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脆的结束,他也看不到燕逾白对自己笑了。
李燃心思恍惚,工作的效率都慢了下来,他想着燕逾白不像是喜欢喝这种东西的人,但他买了两杯,可能是有新欢了吧。
燕逾白出了奶茶店,过了马路,柯左在对面等他,柯左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非要拉着他来这,说是这里新开了一家酒吧,想要过来玩一下,顺便介绍一下他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燕逾白想不通,什么朋友要在酒吧里介绍。
奶茶也是柯左点的,燕逾白实在想不
', ' ')('通柯左是什么脑回路,买奶茶进酒吧里喝,真是神经病,但他进到奶茶店看到李燃时,又很快改变了想法,可能是柯左忽然想要养生了,想想又有点不爽,什么酒吧非要开到奶茶店对面,要知道喜欢喝奶茶的大多都是未成年和大学生,万一带坏小孩怎么办?
燕逾白斜眼看着柯左,说:“我不是说我不喝吗?你毛病是不是?”
柯左乐呵呵的:“买一送一啊。”
燕逾白难得的叹了口气,也不是很缺这个钱,难怪这个店生意这么火,员工指定要累坏了。
燕逾白跟在柯左身后进了酒吧,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混着烈酒的味道,里面环境看着非常热闹,五光十色的灯光交错着打在空中,最后汇集在最中间的舞台中央。
最让燕逾白感到疑惑的事情,就是这里一个女性都没有,怎么全是男的,穿着暴露,即使化着浓妆也能让人辨认出是男性,他皱着眉头,跟在柯左身后,轻声问:“你确定你带我来的这地方正规吗?”
柯左拍拍胸膛:“啧,放心,兄弟还能害你不成。”
燕逾白并不信任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就见柯左十分熟练的融入人群中,然后消失在他眼前,完全把燕逾白忘在脑后。
燕逾白喝了口奶茶,全是奶精兑水,影响身体健康的垃圾食品,但是李燃应该会喜欢,他想到李燃,脸色微沉,其实经过这段时间他也能想明白李燃当时为什么忽然间情绪崩溃了,是他太过于自我,没有给足李燃安全感,也没有在矛盾发生时第一时间内解释安慰,可直到现在,他依旧拉不下脸去和李燃道歉求和。
道歉可以,但求什么和?重新当炮友吗?他不想要这样,他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可以在外人面前说得出口的关系,而不是炮友,但他拉不下脸。
明明以前闹别扭都是李燃哄他的。
燕逾白也是刚从公司里出来,身上穿着简单合身的白衬衫黑西裤,看起来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俊朗刚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能透出这人家境不凡的信息。
这自然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燕逾白被塞房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下了猛药的鸡尾酒被送到他的桌子上,远处漂亮的男孩朝着他的方向抛媚眼,无数的花蝴蝶在他身边停留然后被他无情赶走,粗犷的男人故作娇俏的想要攀到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推开。
燕逾白怒骂:“草,死gay。”
那男人恼羞成怒:“你他妈不是gay你来什么gay吧?!”
周围的目光不断朝着这个方向投来,燕逾白拿着奶茶迅速离开战场,以上画面全都是燕逾白的幻想,实际上在他收到房卡和鸡尾酒的时候已经火速离开了,心里又急又怒,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李燃在奶茶店离职,这里全都是可怕的男同性恋!
更何况是李燃这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纯情小男生,这里面的男人一个个都跟妖魔鬼怪一样,李燃虽然长得瘦瘦小小的猴儿一样,但脸不赖,万一哪天被这里的男人看上了,说不定哪天就把李燃迷得七荤八素的,然后跟着野男人跑了。
燕逾白八分理智的知道李燃怀不了,但脑海里无法克制的浮现出李燃手里牵着一个,肚子里揣着一个然后被渣男甩了可怜巴巴来找自己暗示自己快来接盘的场景,只觉两眼一黑。
柯左刚找到他朋友,回头要去找燕逾白时,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打电话也直接挂断,心说坏了,他忘了这里是gay吧了。
距离上回见到燕逾白已经过了两天了,李燃心里惦念着,只能努力工作,把这事儿给忘了,心里唾骂自己,一天天忙得什么样还有心思想男人呢,有这个时间不如找个厂打螺丝得了。
“李燃,下班了。”旁边的同事提醒李燃,还不忘打趣他,“这么勤快,但是你自愿加班老板可不会给你算钱哈。”
李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哈哈”尬笑两声,回了仓库换衣服,拿起手机看了两眼,愣住了。
锁屏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条燕逾白发来的消息挂在上面。
[燕逾白]【地址链接】
李燃顾不上换衣服,懵懵的点开消息页面,上面还有两条消息。
[燕逾白]李燃,我发烧了。
[燕逾白]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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