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室内温度降低的黎暮眯起眼睛,表情严肃,她的食指指尖在单人沙发金属材质的扶手上,有节奏的敲着。
傅朝安这个人不仅小心眼,最近还奇怪的很,他时冷时热的,和“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用异曲同工之妙。
他就是在恶意针对她,从她进厂就一直被针对,他利用职位便利约束她,现在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要管,这已经超越了选管的职责范围。
二十分钟后,黎暮心心念念的火锅外卖送到了,众人的活动范围由三楼休息区移动到四楼的小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可以容纳十人左右,会议室中心的长桌上摆满了火锅用的食材,鸳鸯锅里的双色汤底被煮的咕嘟咕嘟冒泡,一层薄薄的水汽悬浮在半空中,又慢慢散去。
黎暮是老板,她不说话,没人主动入座,大家都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但黎暮这个人挺随和的,她发觉现在的情况后,笑着说:“大家别客气随便坐,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她就出了会议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箱子,会议室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她自然的坐在傅朝安旁的空位上。
黎暮另一边是陆斯恒,她把香槟和香槟杯从箱子里拿出来,陆斯恒把香槟杯分给大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
“酒柜里的香槟怎么少了一瓶,是不是你上班时偷喝了?”
“我没有,上周不是给你拿进去一瓶吗?就放在破鞋盒…”
陆斯恒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他转头看向傅朝安,和黎暮的动作神同步。
太子没发出什么声音,陆斯恒几乎快忘他的存在,一不小心就露馅儿了。
傅朝安对着黎暮挑挑眉,关于她上周偷拿进去的香槟,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宿舍管理条例明确的写出:集宿期间,练习生不得出现抽烟,饮酒等行为。
上次“抄家”他居然没发现,他真的以为破鞋盒只是个破鞋盒,然而它并不只是一个破鞋盒,鞋盒内另有乾坤。
失策了。
黎暮搅拌酱汁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听我解释。”
傅朝安放下筷子侧过身,看着黎暮,一副“我听你解释,请你马上解释清楚”的样子。
“我…我”,事实已经被摆在台面上,黎暮“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解释的话。
“我错了”,她的声音小小的,语气软软的。
傅朝安一听就心软了,一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他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语气更是难得的柔和:“你说‘谢谢哥哥’,我就当做今天没听到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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