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安刚走出两步就看到带着练习生路过的聂老板,他礼貌的开口:“聂老师,请留步。”
聂羽霖停住脚步,叮嘱了练习生几句,就和傅朝安在服装室对面的窗前聊起来。
“不知道傅老师找我有何贵干?”
傅朝安没那个耐心和他兜圈子,打太极,他直接问:“聂老师为什么要换走黎暮的演出服,您这是在针对她吗?您不知道她是二号宿舍的人吗?”
“我虽然是魔都圈的人,但也对帝都圈稍有了解,您和里面那位,不是素来不和吗?”,聂羽霖笑了笑,所问非所答。
傅朝安敛住笑意,眼神淡漠,他把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件翻到正面,细长的手指在名字和宿舍号上反复抚摸。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他傅朝安和黎暮台面下的关系什么样,在台面上,他就是要护着黎暮,只要黎暮在二号宿舍一天,他就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聂羽霖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身处高位这么久,也是个心思细腻,玲珑剔透的,傅朝安的意思,他懂。
“聂老板这么博学多才,应该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浅显的道理吧。”
傅朝安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合拢镜腿,随意的放在口袋里,他嘴角微扬,声音沉稳磁性。
任他聂羽霖在魔都混的风生水起,但想在帝都这个地界好过,还是得听他傅朝安的。
况且…
傅朝安话锋一转:“看来聂老板对京圈也只是稍有了解,里面那位的家世您还是没摸清。”
他攸地放低声音:“下次搞小动作,记得把家世背景调查的清楚一点,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整个京圈,断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不值得。”
聂羽霖面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傅朝安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崩塌。
“你得罪了我,不仅被永久关在京圈外,还殃及了你的小情人,未来还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你,看着你挫骨扬灰,销声匿迹。”
傅朝安,一个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最阴狠的话的人,他唇角挂着的笑,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一片片的剜动着聂羽霖的心。
一点点的磨灭着聂羽霖的精神世界,迫使他行走在崩溃边缘。
聂羽霖确实小看了傅朝安这个看起来温和谦逊的贵公子,他干笑两声,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笑道:“距离公演开场还有半小时,我让as送几套高定过来,算是聊表心意。”
“不必了”,这声音冷冷淡淡,冰冷的像机械音。
黎暮穿着新的演出服出现在傅朝安旁边,一口回绝了聂羽霖的“补偿”。
她看不上as送来的残次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她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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