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还好没让我顺手扔了,这些东西太重要了。
文件一共是三份,都是股权委托书,三份文件指向爸爸名下的三家上市公司。在首页有公司名,有人签名,有红色的公章,还有签署日期。
我看到了妈妈熟悉的字体在上面的签字,深吸了一口气,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清洁阿姨先别收拾了,自己拿着文件看起来。
我先把快递袋子翻了个底儿朝天,想看看这是不是妈妈给我寄的,但是里外看了几遍,除了这三份文件没有别的东西。
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开始认真看文件。
每一份股权授权书里的委托人都是老妈,可见老妈是这三家公司的股东,股份大概是每家百分之八左右,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如果出于妈妈的身份和地位来说,这百分之八确实不多,但是如果把这百分之八换成现在的市值,确实也不少。
在这些授权时,妈妈把这三家公司她名下的股份全部委托给我打理,公章签字一切都明明白白。
我看完以后,眼圈却红了。
但是细起起来却觉得如坠云雾,这份授权书是谁寄出来的?为什么不在寄件处留下名字?他是妈妈托付的人吗?他会是谁?
想来想去,我没一点头绪。眼睛不小心瞅到了快递单号上,然后眼前一亮。我打开了这个快递公司的官网,把单号敲了进去,查到快递是从h市金桥区发出来的,而且上面显示的第一站就是金桥区的某快递接收点。
这个地方我知道,距离我家有很远的距离,是谁约的寄的依然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是有了这几份授权书,我心里有了点底气。
我把授权书反复看了几遍,确实这是千真万确的,记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把这些文件锁进了保险柜里。
我面前放着电脑,上面是x浪新闻的首页,头条新闻图片不停的转换着,一会儿是某公司股价大跌,一会儿是某明星离异,忽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徐成然。
这是我老爸的名字,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开了那个链接,这一页的巨大标题是《原配尸骨未寒,小三儿携子轻松上位:论富豪圈的重婚现实,重婚罪是否民不举,官不究?》。
我一看这了标题,眼眉一跳,心里很佩服这个写稿子的记者。取题目取得太好了,简直一本正经的抓人眼球。
关于老爸重婚罪这一条,我一直在想要在什么时候用上。说实话,算计我自己老爸,我确实不想干。但是如果严妍天天在他耳边吹枕边风,难道老头子被吹成了糊涂蛋的昏君,必要时候我得知道自己的招式和退路在哪儿。
没想到,我还没用到这一招,居然被这个记者给写出来了。
我不由自主看下去,写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我看了看写文的记者,名字叫林道甫。我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准备时间一定要拜会他一下。
经过这两周的舆论发酵和造势,我老爸和严妍的婚期一副就要定下来的样子。我知道,现在我必须尽快回去了。
做好心理建设。我给老爸打通了电话。
“徐徐,是准备好要回来了么?”老爸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我打电话的目的。
“嗯,是的。我认真考虑了你说的话,觉得还是先回去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我再考虑回来的事。”我说。
“球球呢?怎么安排?”老爸思索了一阵子,问。
“暂时先留在这边,等我到那边安排好情况再说。”我说。
“徐徐,老爸提醒一句,不把球球带过来,容易让有心人故意生事。”老爸在电话里语重心长。“还有你和杜衡不是已经议婚了,他那边什么意见?”
他竟然一下把我给问住了,因为我在安排回h市的事时,根本就没考虑杜衡的意见,甚至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听到我不再说话,老爸笑了笑说:“好吧,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我没事了,定好机票再和我说,我去接你。”
“老爸,你的婚礼是在近期吗?我给你带礼物去。”我说。
“都是说胡扯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结婚,谁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小道消息。”老爸义正言辞的说。
“你不知道,绯闻都满天飞了。”我顿了顿,又说,“对了,某些人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呆傻死心眼,你别被人扮猪吃老虎给吃了。”我最后提醒了他一句。
老爸在那边哈哈笑了笑说:“放心,能吃我的猪还没出生呢。”
我松了一口气,老爸语气坚定,应该没被人灌下**汤,只要他清醒就好,别被软萌萌的枕头风一吹,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挂断电话,我有点纠结,这件事迟早都要告诉杜衡,而我已经以忙为借口推开他几次约会了。他倒是毫不在意,差不多每周都来一趟,给球球买礼物,全心全意的陪着球球玩。
可是,妈妈的去世,让我对他身上那种温暖和安定的眷恋没那么着迷了。
女人都是善变的,看来我也不例外。同样的事,不同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结果。
我犹豫了一下,给杜衡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吃个饭。
他一听到我的声音,满心的欢喜说:“好,我去接你,就现在。”
“等一下下班吧。”我说。
“没事,我等你。”他挂了电话,我有点无奈的举着手机,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明明杜衡是个不错的人,妈妈的离世跟他又没关系,我怎么忽然对他就没了兴趣了呢。
望着电脑屏幕,我有点发呆。
可能就是因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凑巧不在,然后我居然就善变了?那天他在国外,确实做不到迅速赶回来,能在第二天下午赶回来已经是最快的了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一直以来,我也以为爸妈的婚姻在我十九岁才出了问题,我三观已定,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影响很大,我家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对自己的感情就产生了怀疑。
杜衡没错,是我太矫情了!
我在心里给自己的心情做了一个解释,然后专心工作,等着下班就下去。
才到下班时间,我桌子上的电话迅速就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杜衡:“我在你公司楼下了,下来吧,吃饭的地方我也定好了。”
我一怔:“你这么及时?”
“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来了,抱了台电脑在你们楼下的咖啡厅。下来就能看到我。”杜衡轻描淡定的说。
我迅速收拾东西,然后快步下楼。
杜衡就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我,电脑已经装进了包里,看到我走过来马上笑了起来。
“你这段时间瘦得厉害,我找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今天好好给你补补。”他体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