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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还没靠进家门口,任之初就看到站在外头的父亲,觉得奇怪。
「爸。」喊了一声,她没想到父亲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快步的朝家走去。
「之初。」任相远早看到女儿了,慈爱的露了笑容,充满疑惑的眼神往她身后看去。「你朋友吗?」有人不近不远的一直跟在后头,像是随着女儿回家的。
不禁猜测,那人是否认识女儿,或是别有他意,女儿似乎没发现有人一直跟着她。
「朋友?」父亲的话让她困惑,视线随着往身后瞄去。
「你怎么在这!?」任之初一整个惊讶。「你跟踪我回家?」
那个被她拒绝要一起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踪?」听着女儿的话,任相远的眼眸都瞇了起来,一把就将人护在身后。
「你是谁?」少年看起来是个正派的人,但没让他卸下心防,可以知道女儿是认识他,却也讶异他跟着自己回家,身为父亲他要搞清楚现状为何。
「嘻。」微不可闻的一个轻笑,周家扬端着有礼的态度问好。「远叔。」
没理会那个惊讶至极的女孩,他直接对着长辈问候,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声远叔,让任相远认出身前的这个孩子,眼里有着惊艳逆袭。
「星星?」他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遥远中印象的年幼孩子,和现在站在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样貌跟气质都相差甚大,可轮廓又是那样熟悉。
会站在家门口等候,任相远就是接到这孩子的讯息说快要到家里,担心他会不晓得正确哪一户家门,才会出来迎接。
没想到这少年就是自己等的那个人。不怪他没认出来,4年时间的变化太大了。
原本瘦弱病态的孩子,一转眼就变成一个气宇轩昂的大男孩,风度还那么不凡。
「是我。」好久没听见有人这样叫自己,周家扬失笑,深邃眼眸浅浅碎光波动。
「快进来,让师母也看看你。」任相远高兴的拉着他就是进门。
周家扬很顺从的跟着,经过任之初身旁,轻轻的对她唤了一声“姐姐”。
任之初当然没听到,因为她还处在惊疑不定的思维中,思绪乱糟糟的无法聚拢。
和她有亲密接触的人,同班同学,跳级生?这么多面的身份全是记忆中那个偏乡里可怜的孩子吗!?
天啊!那个小弟弟现在成为她的同学,相处2天也都没将人认出。
而他,似乎认出了自己却没对她说明。
越想,任之初越确定自己的想法,他绝对有认出自己。
虽然没有明说,但处处在示好,今天找她要一起回家肯定就是在暗示了。
「之初。」恍惚间,听见父亲在喊她赶快进门。
「来了。」应了一声,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进去,任之初在怀疑人生。
原来世界不是真的小,而是人之间的深重缘分拉近了彼此距离。
进家门,她便看到父亲拉着周家扬在厨房和母亲说话,三个人有说有笑,母亲更是笑的花枝乱颤,神请表现出的皆是对少年的欣赏与认同。
放下书包,默默的走到餐桌下,那三人依旧聊得开心,没人顾及到她。
悻悻地摸摸鼻头,任之初能想像父母此刻的兴奋心情,贴心乖巧的选择不打扰。
毕竟父母亲对这孩子颇为照顾跟关心,几年来虽不曾见面,依然保持连系。
私底下,父亲感叹他的身世遭遇,甚至还赞助过他的生活费跟学费。
这些她都知道,知道这孩子一出生便被无良母亲拋弃,丢给了年迈的奶奶照顾。
几年前年迈的奶奶过世,他被收养从偏乡带到了都市里生活。当初,还是透过母亲在社政机关里的人脉,帮这孩子转介到听说还不错的善心人士家。
再后来,听说他也过的不错,苦尽甘来,渐渐的就少了连络。
「命运啊。」单手撑头靠在桌边,任之初心有戚戚焉的吐了那么一句话。
怀疑人生,那是因未琢磨不透的命运变化,心里无限感慨跟感恩。
「姐姐。」在厨房里待了许久,周家扬终于被释放出来,他走到任之初身边,自来熟的就逕自坐到位置上。
姐姐?这个称呼让她扬起了眉头,心思飘远,一下子就想到4年前的那个景像。
瘦巴巴,黑麻麻,可怜兮兮拉着她衣摆不放的那个孩子。
那时,他抓着她的衣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稚嫩的嗓音喊着“姐姐”。
「姐姐?」见眼前的人没回应,周家扬又叫了一声,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周家扬。」思绪被拉回,任之初“啪”的一下打掉眼前那隻手,眼眸微瞇对上那双处在深渊,却仍漆黑得发亮眸子。「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她问。
是疑问句,可也十分确定自己的猜测,只等他的证实。
这臭小子既认出她,为何又不明说,耍人吗?她难得
', ' ')('有些火气上头。
「姐姐。」看出她有些恼火,周家扬勾了唇角,仍不轻不重的吐出这称呼。
笑意从他眼眸中渗出,晕染了上眼角眉梢,如一抹和煦的阳光在黑暗中闪烁。
有那么一瞬间,任之初觉得自己差点迷失在这中,她很茫然。
眼前的人明明是一个阳光大男孩,气息却透着丝丝阴鬱,眼睛深沉的像暗黑空间,但照映出的却是光明世界,很违和又很和谐,矛盾也融洽。
「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开学日的第一天,见到教室里的她,一眼就认出了。
「但你没认出我。」周家扬甚至怀疑,姐姐是不是早就忘了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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