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面上笑容一丝不减,道:“玉夫人,我听说玉家要开祠堂?原这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事儿,只是我听说好像是为我大姐姐开的呢,可不知是什么事,竟连族里都惊动了?”
玉夫人忙起身道:“是,是为了……”她原本想说这祠堂不必开了,但她又做不得主,只好转过头去看玉老太太。
玉老太太在心里大骂儿媳妇坑她,却又不敢不回话,在她心里,宫里那贵人就是顶顶高的身份了,可这个王妃竟连贵人的妹妹都说打就打,早就熄了气焰,亦没了先前那腔调,战战兢兢的道:“想是那起子下人胡乱嚼咬,哪有这回子事儿呢?不会开祠堂。”
谢琳琅点点头,淡淡道:“玉家的事虽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管的,但涉及我大姐姐,少不得要问上一句,这平妻一事,还请玉老太太为我分说分说。”
玉老太太此时哪还敢强硬,恨不能就从没出过平妻这码子事,一想到这都是二儿媳妇挑唆她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二儿媳妇一眼,抹了把汗道:“这,这也是下人乱说的,没这回事!”
话音刚落,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大爷回来了。
玉泓承跨着大步进来,先给谢琳琅见了礼,又见过玉老太太玉夫人和几位婶娘,目光在谢秋琅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微皱起眉,对玉老太太道:“祖母说开祠堂和娶平妻之事都是下人乱说的?孙子却听二婶娘说是祖母吩咐的,现在看来,祖母并没有吩咐此事,那就是二婶娘借着祖母的名头在外谣传的了。”
说着就对玉二婶娘弯腰一礼,郑重道:“不知我大房如何得罪了二婶娘,二婶娘竟造谣我大房要开祠堂休妻?”
见玉老太太矢口否认,玉二婶娘脸上讪讪的,又不敢揭婆婆的短儿,只是装死不肯说话。
玉泓承道:“既然二婶娘如此不待见我大房,那便趁此时分家罢了。”
一提分家二字,玉二婶娘立时就跳起脚来,扑到玉老太太脚边,哭道:“母亲还健在,承哥儿就提分家之事,这是不孝啊!母亲您可管一管罢!二老爷也是您的亲儿子啊,这一分家我们还能落下什么啊!”一面哭一面抹泪,生怕分了家,财产都归了大房。
玉泓承见她要撒泼,便先给谢琳琅请罪,“我二婶娘无状,还请王妃娘娘不要怪罪。都是我们家的错,才让秋娘受了委屈,以后断不会再有此事,还请王妃娘娘放心。”
玉夫人也忙道:“承哥儿说的是,秋娘懂事识大体,咱们家断不会委屈了她。”
又让人去拉玉二婶娘,让她不要哭了,玉老太太被她缠得焦头烂额,一股子火蹿上来只没处发。
谢琳琅笑道:“我只是来看望大姐姐罢了,亲家的家务事,我又怎敢插手?如今亲家要忙着分家之事,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望大姐姐一样。”又对谢秋琅道:“大姐姐得闲了就去王府找我说说话,大姐姐若不去,妹妹可要怪大姐姐跟我生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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