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已经是气恼了,他却不顾,大手覆盖上去,轻轻柔柔的揣捏,比蜜糖还腻,溺在里面出不来。越发心痒难耐,手顺着滑嫩的小腹往下,要将她的裙子撩起来,一撩也没探着里面,顿时嫌她裙襕上的褶儿多,嘴里嘟囔了一句,她又好笑又好气的打掉他的手。
他不肯依,她心中却虑着另一件事,忙寻着空儿轻声道:“我担心若真怀上了……”
他立刻停下来,不明所以,“若真怀上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脸上还有些红晕,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嗫嚅再三,才道:“若是真有了身子,我怕……你这样会伤到他。”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高兴道:“你是怕进去会挤到他么?很有道理,刚才是我没顾忌了,幸好你及时提醒。”一想到她可能果真是有了他的孩儿,心里的欢喜就掩不住,想了想,还是道:“明天请三个太医来,一齐诊。距上次诊脉已经又过去有十来天了,想来是能诊得出来了。”倒底还是怕空欢喜,又揽了她,轻声道:“若没有也不要紧,总之你嫌我不够尽力我是知道了,往后再更尽力些也就是了。”
谢琳琅其实也期待,只是她越期待,却不敢放在嘴上来说,大约就跟近乡情怯是一个感觉吧。
今儿是初一,打眼向窗外瞧去,天上黑黢黢的,一丝月影儿也无。
第二日一大早,萧慕起床还要去上早朝,嘱咐谢琳琅在家里等着,中午他就谴太医来给她瞧脉。
他穿戴齐整了,回身看她倚在床头,强撑着眼皮子,睡眼惺忪,不由得有些心疼,让她躺回去,不必起来。
他到了二门上,墨烟已经在等着了,东方现出鱼肚白,太阳快要升起来,周围一块儿有些沉沉发青。
翻身上马,正要抖缰绳,就见一个小厮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到他跟前儿,腿脚儿还有些发飘,插秧儿请了安,忙道:“回王爷,才刚儿有战报送去了宫里头去,乔将军又打了败仗,右路营一千人马都被奴子坑杀了!万岁爷震怒,那右路营里有一大半都是虎贲营里过去的,这一大早的,得知消息的国公爷侯爷等大人们已经往宫里哭去了。”
奴子说得就是戎羝,老百姓爱这样称呼,也是觉得戎羝两个字说出来不大顺口。
萧慕闻言眉头狠跳了两跳,乔雍无能,戎羝略换了策略,他就连吃败仗。况且虎贲营里过去的,大都是世家子,安抚不好就是个事儿。
他急着往宫里去瞧瞧情况,却突然想起来谢安琅,忙道:“你可看过名单了?有谢家公子么?”
那小厮有些为难,“奴才只略识几个字儿,况且名单就一份儿,已经送到了万岁爷手里,奴才实在没瞧见。但是在右路营里的公子们的家里人差不多都知道情况了,也早都赶去了宫里,奴才倒是瞧了一圈儿,并没有瞧见谢大人。”
萧慕这才放下心,后来一想,倒是自己急躁了,谢安琅是被安置在了主营中,并且是随侍的身份,自然不会被调至右路营去。
心里虽宽了,却仍是叮嘱那个小厮,“没有我的吩咐,此事不许去告诉王妃。”这回出了事儿,想来这些世家子都会被送还回来,等谢安琅到了京,再告诉她,也能彻底放心。
乔雍这回是必死无疑了,否则皇上没法给出交待。那么刘诸跟阮年,只怕要提前出发。
☆、第65章 龙子
一个小太监透过隔扇窗往朝乾殿里望,心里着急,却一声儿不敢出,两只眼睛都眨酸了,才终于在空旷幽深的大殿里撞到李贵全狠狠的一瞪。他浑身瑟缩了下,干干咽了口唾沫,万岁爷刚收到战报,如今那些宗室贵胄的老爷们就差往太庙哭去了,这当口儿,他也不想来触万岁爷的霉头,可是没法儿!
又在窗下虾着身子停了半晌,这样的天儿里,额上的汗冒了一层,才见湘妃帘儿一动,摆中扬起三三两两零碎的声响,李贵全抱着拂尘立在门边儿上,拿眼睛瞪他。
他顿时激灵一声,腰差点儿就弯到地上去,立刻道:“钟秀宫折腾了一宿,孩子脑袋尖儿都挤出来了半寸长了,可就是生不下来。太医们不敢擅作主张,这才打发奴婢来请示话儿。”
李贵全皱眉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倒是可以在下面剪开个口子,只是贵人就难保了。”保贵人还是保龙子,这样的选择谁也不敢替万爷做。
李贵全也为难,往里面瞅了一眼,暗恼赵贵人这孩子生得不是时候,此时若有桩喜事儿递进去,万岁爷还能欢喜,要是把这糟心的给万岁爷选……他也不敢保证万岁爷会是个什么态度。
见他踌躇,那小太监简直汗湿重衣。生孩子等不得,如今已经耽搁这半晌了,再耽搁下去,保不齐等他回去传话儿时大人孩子就都没了。
一想到脑袋要搬家,就觉得后脖梗儿冰凉。两眼睛胡乱一扫,忽然瞥见红墙下有个人影儿贴着墙根儿底下,一溜小跑过来。
李贵全显然也瞧见了,那个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喜色却掩不住,给李贵全插秧打千儿,道:“钟秀宫谴奴婢来回万岁爷的话,贵人生了,龙子!八斤二两!太医说孩子作养得太大,这才艰难些……”
兜头儿一转,原本为难的事瞬间就变成了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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