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成亲当晚连洞房都未入,就去了宠妃房里,主子如此得脸,怎不叫当奴才的得意呢。
李妈妈见谢琳琅脸上依然神色淡淡,摆摆手随意就将她打发了出来,她半露不露自以为露得恰到好处的那股子得意劲儿,就像是抖在了瞎子面前,不禁有些气闷。不过,她转念一想,就又忍不住喜滋滋起来,再怎么说,周侧妃这一回脸面得的,足够她炫耀个大半年了!
一旁的青杏见人出去了,愤愤的撇撇嘴,气哼哼的道:“不就是个奴才吗?看她那股子得意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子娘娘呢!还送什么破燕窝,姑娘什么没吃过,稀罕她的!”
碧桃为人老实,一门心思只为谢琳琅着想,忙捂住她的嘴,“你快少说些吧,净想着给姑娘惹祸!”
青杏一跺脚,不甘道:“姑娘,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不这样算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要闹起来让王府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个新王妃不得脸?不过,周侧妃……还有笔帐没清算呢!倒正好是个机会。
碧桃几个见谢琳琅要休息了,便熄了蜡烛,只留了那一双龙凤喜烛不能熄,又伺候谢琳琅躺下,将幔帐挂好了,便一起退了出去。
按照规矩,虽然她只是王爷的续弦,但也要纳入玉牒并入宫朝见并祭祖的。
一大清早,谢琳琅吩咐人打水梳洗,王府里收元帕的嬷嬷就过来了,一进门只看见新王妃,找了一圈儿也没见着王爷,再一看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白缎子还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
难道王爷新婚之夜竟没有洞房花烛?
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新王妃……
谢琳琅示意碧桃。
碧桃装了个荷包塞到嬷嬷手里,对她道:“嬷嬷不如去照水居一趟,看看王爷是否起了,也好嘱咐人过来告诉王妃一声儿,什么时候入宫。”
那嬷嬷只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连声说:“好,请王妃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问问。”
出门时还特意用余光看了新王妃一眼,心下叹息又有些不屑,到底是个小丫头,任事不懂,王爷在新婚之夜去了宠妃房里,不但不知道遮掩着,还让人去问,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亏她还能一副没事儿人一样坐那梳妆,换了别人,恐怕哭都哭死了。
一路想着一路往照水居的方向去。
心里想着,这以后在王府里该巴结谁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新妇入宫朝见,依然是要按规制大妆,内务府共制了三件翟衣,一件大婚服,一件朝见服,还有一件是为祭祖所备。这件朝见所穿的翟衣,与大婚时那件喜庆色的不同,而是更显隆重,但穿在身上却都是一样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