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共事多年,zank立刻了然过来,马上溜须拍马道,“当然你最大的便宜就是拣到了我们这位与身俱来就带着流动货币符号的梁先生。”
许幸然绷着脸上的笑意,斜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这男人喜欢自我炫耀,跟着身边的人也都不遗余力地帮着他满足他这一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既然讲到了婚后财产,那么嫂子你有什么个人财产需要我帮你处理在婚前的,不妨现在可以提出来。”zank收回刚才调笑的脸,秒变成专业大律师的模样,正色道。
“我?”许幸然忽然笑得有些讪讪,“我……我有什么呀?”
可是不到一秒钟的时候,她便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褪成浅灰色还带着些霉斑的墙壁、向南的一面嵌着长期日照下发了白的窗框,地上铺着一层早已磨花了的地板,室内的家具从来没有成套过,三三两两摆放着,屋里大多数的陈设,都是在自己小时候和外婆一起从旧货摊市场上淘来的……
见她的脸色有些迟疑与彷徨,zank挑挑眉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
梁展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双锐利的黑眸早已洞察一切,于是便对zank道,“她外婆生前留下的房子,你把它处理成她的婚前财产,房产证现在还在中介那里,不过……”
“不,展鹏。”许幸然一下子拉住他的手道,灵动的巴掌小脸上闪烁着真挚的光茫,“不用。”
“然然?”他挺拔的身子微微向前,眼神极度认真地凝着她看。
“真得不用。”许幸然抬眼凝向他,在他黑得发亮的凤眸中,她找到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