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真是怨不得任何人。”柏蕴铭的眸波微微震荡了两下,他的眼前不知怎么的忽然又重新浮现出许幸然的那张巴掌小脸,那份让他忘了不了的凄楚与倔强,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黄勇先见他的脸色此刻异常的苍白,心中倍觉痛快,“姐夫何须这般感慨呢?”
“既然你今天要送我上黄泉路,那不如就让我死个明白吧。”柏蕴铭不答却是一字一句地反问道,“其实那天晚上在姜荷房间里的人应该是那个老何吧?”
“老何?哈哈!是,是老何送姜荷进了屋的,可老何那晚上喝得自己都不省人事了,这两人进了屋就都像瘫水一样的瘫在那地上,你说,他能有什么作为啊?”
“那……你是说……”柏蕴铭的心“轰”地震荡了一下,“难道……是你?”
“姐夫,不然你说姜荷到最后怎么肯轻易罢手了呢?”
“所以,姜荷那个时候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你的?”
“嘭——”病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黄勇先回过头,却是看见柏晓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立刻心花怒放,“哎哟,晓晓,你可是来了?”
“晓晓?”柏蕴铭激动地张了张嘴巴,她的突然出现,让床榻上的他从未有过的无助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