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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还未蒸干,天空和湖水一样沉郁,像发丝的水草、水藻慢慢摇晃,里面缠住好些尸骨,也有新鲜的,遍体苍白,只有红衣还有着艳丽的色彩。
阿无猛地惊醒。
与先前幻觉的痛苦不分上下,一种钻心的疼开始在他断肢的位置蔓延,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激得他闷声哭喊。很快,蛇人掀开箱子,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皮肤比地上的石板更凉,倒是减轻了一丝阿无的难受。他努力睁开眼睛,偏过头,手臂的截面似乎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他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傻傻盯着,大口大口呼吸。
一点点,一点点,肉芽戳破了强行黏合的皮膜。
阿无闻到了血的味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都要沉重,好像铺天盖地的雨水笼罩他。他害怕极了,在蛇人的臂弯里小幅度乱动,但脑袋被轻轻摆正,对方低头去吻他的嘴唇,蛇信钻进来,也像一条淡红的水蛇,进到很深的位置。阿无的舌头被结实吮住,纠缠太猛烈,使他仅能含糊地发出鼻音,疼痛与亲吻的快感不分彼此,等到蛇人松开的时候,他才感觉有东西流到下巴,那是他自己的泪水。
“疼……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救命……”
仿佛对他的胆怯哭笑不得,蛇人咧了咧嘴,露出好几颗尖牙,这个笑容锐利得或许能刺破人的血管:“不会——嘶——乖乖的——嘶嘶——慢慢长出来——”
阿无突然就心安起来,尽管身体想要蜷缩,想要不顾一切逃离,但对方的话语如此温柔,令他记起被捡回来的时候老乞丐温暖的手掌。然而,蛇人传递过来的感情,显然不像老乞丐对他的关爱,他还无法分辨具体是什么,浑身颤抖,一双眼着急地转动。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肉芽密密麻麻冒出来,犹如雨后的野菌子,或者在纸上打翻颜料,一大片全都是。他并不清楚,蛇人给予的是多么罕见的奇迹,是足够令世上所有普通人疯狂,连老北都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也要跪下来,不顾脸面祈求的东西。
他只是在想,那条又长又韧的东西可真调皮,离开嘴唇,又迫不及待拨弄他的胸口,与乳头嬉戏。即便不谙情事,但阿无已经在享受,可爱地呻吟着。
同时,蛇人的后背、手臂爬满了鳞片,之前酣畅淋漓的交合余味犹在,他忘不掉,贪心地向阿无索求。可能天生直觉敏锐,阿无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马哭得更大声,明显还抱有恐惧。
“去箱里——”蛇人顿了一下,“嘶嘶——你乖——”
于是阿无再次回到狭窄的木箱,蛇人很细心,注意不让长出肉芽的一侧碰到内壁,那些细嫩的新肉太脆弱,一不留神就会蹭破。
不过箱子空间小,蛇人毫不犹豫恢复原身,竟是一条漆黑的水蛇,只有瞳孔如萤火,呈现淡绿的颜色。水蛇巧妙地用身躯填满缝隙,像绳像藤,紧紧缠绕着阿无。它的蛇信正好触及簇拥的肉芽,抚慰般舔舐,那感觉过于刺激,把阿无折磨到眼泪汪汪。尾部则绕过他的腿根,稍微垫起臀肉,蛇腹裂开一条隐秘缝隙,如双生子的阴茎已经勃起了,抵在对方身后。
“嘶——忍着——很有用的——”水蛇低声道。
阿无忽地绷紧了全身,其中一个硕大的龟头顶进他的后穴,已经有些食髓知味的穴肉立马蠕动起来,吮着往里面吞,又忍不住收缩,在反复的刺激中为对方带来值得痴迷的快感。当然,阿无自己也成了融化的糖,淌着水,身子软得不像话。当他终于回过神,水蛇的阴茎差不多整根埋了进来,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但阿无被捆住、缠住,几乎不能动弹,又怕肩膀下的肉芽被蛇信一下下地舐,抽抽搭搭地哭着。
水蛇始终是兽类,不懂酌情,知道对方无力挣扎,便得寸进尺,身躯扭动,不断地蹭着,底下倒是狠狠进犯,和上面柔软的动作完全不符。阿无满头是汗,像块等待雕琢的木头,融化的冰,或者秘密捉拿的囚犯,只能感受着阴茎进进出出,充分玩弄后穴的每一寸。
偏偏水蛇喜爱他凌乱的表情,趁他呜咽,蛇信又堵住了不自觉漏出的求饶和哀叫,然后继续用阴茎凶猛地操他,如同木杵捣弄春日的花瓣,把夹杂青涩香气的汁液一股脑挤出来。它的尾巴尖也比人的手指粗,巧妙地移到阿无身前,磨蹭着他的龟头,在小口处慢悠悠打转。
阿无想要尖叫,可身体确实舒服,把肉芽生长的疼痛都掩盖住——他不明白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只是欲罢不能,痉挛着,脑袋挨在箱壁仿佛要寻找什么倚靠。由于全身的敏感点都被对方掌握,很快,他便崩溃地达到了高潮。
攀上顶峰是如此累人,以至于阿无登时瘫软下来,喘息一声比一声轻。水蛇施舍一般放过他的唇舌,头颅搭在胸膛,蛇信似有似无撩拨两枚挺立的乳尖,把仍然非常敏感的对方折腾得不停颤抖。
因此,阿无的注意力被转移,虚弱地挣扎,试图救出自己发红发肿的乳头。与此同时,水蛇缓下抽插的动作,将另一根阴茎凑上来,龟头沿着柔软的穴口缝隙试探,随即紧贴着已经抢占先机品尝的同伴,慢慢深入。虽然它并不蛮横,但表露出不容
', ' ')('抗拒的强烈情绪,阿无还来不及叫嚷,脸颊已经被泪水泡得发皱,唯有放纵身体,不受控制地接纳二重的冲撞。
毫无疑问,容纳两根同样粗硕、坚硬的阴茎非常困难,但阿无忍耐了一阵,眼神飘忽,竟然真的全部吞吃到自己体内。等水蛇按捺不住冲动,用力地操开穴肉,阴茎无法配合得天衣无缝,所以总有些进退的差异,一根刚抽离,另一根就撞上前,重重碾过敏感的那块软肉。肉壁尝试以紧缩的姿态夺取主动权,可徒劳无功,反而像不知廉耻地迎合。
“好胀……呜呜呜……疼……太大了……我不要了……”
阿无连牙齿都受不了了,磕来碰去,呻吟也支离破碎。他被彻底操开了,穴口不能合拢,变成了艳红的口袋,无论对方给予多少,就装进多少。水蛇贪婪,一边在湿软的穴内抽动,一边悄悄往蛇尾用力,把最细的尖端当做某种催情的工具,浅浅探入对方阴茎的顶端。阿无嗓子嘶哑,哭也哭不出来,只是无意识抽泣。更别提手臂断面的肉芽还在吸收他的精力,根本分不清痛苦和快感,又如何反抗?
“嘶——”水蛇愈发亢奋,瞳孔不再移开,而是凝视对方的脸庞,“不会更痛——很快——”
可惜阿无听不见,耳朵一阵阵轰鸣,好像所有湖水都掀起波涛,雷声掠过山峦,无数水草在昏暗中摇摆,又潜伏在深处。他的肩膀、脸颊都被箱子硌得有些红,脖颈还有水蛇压抑的牙印,从下巴到小腹,全是被缠绕的青紫痕迹。他不禁幻想自己还有手脚,用那双手臂撕扯不知停止的水蛇,用那双腿夹住故意作乱的水蛇,就像在狠狠地揍它……
水蛇终于感到了宣泄的欲望,在精液喷涌的时候,他还在猛烈地操干,两个阴茎争先恐后吐出足够让母蛇怀孕无数次的液体,但它对阿无之外的任何生物都不感兴趣,更不会向他们发情。白浊太多了,太多了,多到让阿无小腹微微鼓起——他头晕目眩,可怜地埋怨着水蛇:“坏……欺负我……呜呜……”
“嘶——不是——”水蛇从箱里爬出来,一眨眼又变回阿无最熟悉的模样,那张漂亮的脸压下来,嘴唇和嘴唇轻轻贴合,“对你好——乖——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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