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院落里,再度响起徐子矜的咆哮声,她像个疯子似的叫嚣着。
口口声声的叫喊着,凄惨的声响在这间别苑里起起落落。
安隅蹲在她跟前,猛然狠手掐住她的下巴,阴狠开腔:“我要让你看着,看着那些杀你父母亲人夺你家产的人是如何完好的站在权力之巅享受着万人敬仰,让你看清楚,即便是你拼尽全力也憾不动她们半分。”
“你杀我呀!你来呀!”她咆哮着,嘶吼着,狠狠的擒住徐子矜的下巴,面目狰狞望着她,似是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似是恨不得能吃她肉喝她血。
安隅说着,掐着徐子矜的脖子拖着她无力的身子往门口去,站在大门处。
强迫她望向站在院落中的徐绍寒,她指着徐绍寒跑怒吼着:“你给我看看他今日还胡不护着你。”
安隅这声咆哮让徐绍寒浑身一颤,侧眸望向安隅。
只觉的心头跟别刀子捅了数刀似的。
从婚后第二日开始,徐绍寒包庇徐子矜,一直到后来的种种轮番在安隅脑海中上演。
而这些场景,亦是同样的在徐绍寒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放、再回放。
从一开始,倘若徐绍寒不护着徐子矜,那么后面的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
可事与愿违,这世间也没有如果。
安隅这句话咆哮出来,徐绍寒知晓,她们之间、隔的不止一个徐子矜。
这夜的烟,太过熏眼。
熏红了徐绍寒的眼眸。
“太太。”叶城一声惊呼。
他知晓这话有多伤人。
可后者呢?
咆哮完那一句,沉默了。
“刀给我,”她疾声开腔。
叶城未动。
“刀给我,”她再开口,话语间带着凶狠。
“给,”徐绍寒站在院落里,沉声开腔。
“先生,,”叶城依旧想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给,”徐绍寒怒斥开腔,面容凶狠。
叶城伸手将刀子递给安隅,后者接过。
就将徐子矜扔在门口,就如此赤裸裸的让她躺在门口,她蹲下身子,擒住徐子矜,冰冷的刀子拍在她的脸面上。
“你亲眼看看,看看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他还会不会护着你。”
“不--------。”
这夜的安隅,是冰冷无情的,她拿着刀子蹲在地上当着一众男人的面挑断了徐子矜的手筋脚筋,那哀嚎声与惨叫声近乎划破天际。
她残忍无情的就像是一个屠夫。
一个拿着刀子面无表情砍着案板上猪肉的屠夫。
徐子矜的惨叫声不足以令她动容。
院落里的一众男人虽说都见过世面,可当见到一个女人如此残忍无情手起刀落时整个人也避不可免的颤了颤。
安隅今夜、什么都不要了。
她不会让徐子矜好过,也做好了准备不要徐绍寒。
这场婚姻行至如今,一切都变了味道。
都不在是原来的模样了。
即便是她想再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可有什么理由再去维持一年之内丧子丧夫,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安隅此生都难在面对徐绍寒。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纽带,没有任何联系点。
也不用为了谁去委曲求全的维系这场处处布满算计的婚姻。
安隅那一句,你看他现在还会不会护着你彻彻底底的将徐绍寒踩进了谷底。他太了解安隅了,以至于从她的这两句话当中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当初犯的错误现如今在拿出来细细言语,是残忍的。
无论对谁都是一种残忍。
徐绍寒抬手抹了把脸,落下,发现掌心一片湿润。
叶城身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夫妻二人的婚姻,一步步的行至如今,从好到坏,从坏到好,从布满算计到日日恩情,这一路走来他们的不易,他们的忍耐,他们的包容在此刻都化为乌有。
叶城清楚地看得出来安隅不想要这场婚姻了,是以收拾徐子矜的时候,那些话语如同刀子一样处处扎进徐绍寒的心里。
如果这场婚姻一定要找出一个罪魁祸首的话。那么最原始的罪魁祸首绝对是徐绍寒。
不说他为何将安隅娶进门。
就单单是婚后的包容,便足以让安隅将他判无期徒刑。
有一便有二,有再便有三。
而因为徐绍寒一开始的纵容与包庇,造就了现如今的局面。
这夜,安隅挑了徐子矜的手筋脚筋,将她扔在地上,且将刀子扔个叶城,及其冷漠开腔:“不是喜欢下毒吗?毒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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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