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有所不同。
徐子矜的手啊!伸的太长了,长的徐绍寒已经不能容忍了。
于是乎,惹的这个素来对她愧疚有加的人对她下了毒手。
安隅浅笑了笑,落在车把手上的手缓缓抬起抱着自己的臂弯,然后、低眸浅笑,她想,她傻啊!
自己弄死徐子矜简直是对她太仁慈了。
最为残忍的是让徐绍寒亲手手刃她。
停车场的光线是昏暗的,但叶城依旧看见了安隅眼角那一丝一闪而过的阴寒。
那阵阴寒,比停车场的气息还要冷冽。
“我现在有事,晚些,”她晚些去,将主场交给徐绍寒。
将徐子矜千刀万剐。
多好?
“可-------,”
“同你家先生说,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这话是真的,相比与徐子矜,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解决。
有更重要的人要收拾。
“明白,”叶城颔首回应。
目送安隅拉开车门离去,这才拿起手机给徐绍寒去了通电话。
十二月行至中旬,街道上的年味愈发浓厚。
商家们恨不得将所有的本事都展现出来,张灯结彩,通红一片也是常景。
----赵家别墅-----
佣人将一碗熬了许久的补品端上来,递至赵书颜跟前,沙发上,这个素来不穿白裙子的女子今日着了一件白色雪纺轻纱长裙,上身是一件同色针织衫。
显得整个人柔弱不堪。
淡粉色的口红衬托的她的气色是极佳的。
“小姐,”佣人浅笑着将手中瓷碗递过去,赵书颜笑着接过。
“我瞧小姐今日来的脸色是越来越红润了,在好好养着,定当恢复的极快的。”
赵书颜端着瓷碗的手一顿,笑意绯绯,“多亏了这些补品的功劳。”
她现在心里,何其高兴啊!
安隅眼下,怎能好过?
怎会好过?
一年之内,丧子丧父。
嫁入豪门又如何?还不是过的这般凄惨?
丧夫啊!
赵书颜清晨起来,心情极佳,脸面上的笑意未曾消减过。
她与胡穗和安隅斗智斗勇这么些年,如今一招反击。
怎能不高兴?
“小姐今日心情想必是极好,”佣人浅笑道。
“自是。”
楼梯口响起脚步声,佣人回眸望了眼,毕恭毕敬道了句:“太太。”
胡穗沿着楼梯下来,赵书颜姿态高雅,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勺子漫不经心搅拌着碗中的补品。
嘴角笑意深深,看了眼佣人,浅声道:“你去忙吧!”
如此明显的将佣人支开,胡穗若是看不出来,只怕是白混了。
但她素来不愿跟个毛头丫头多费口舌。
“京郊监狱昨夜发生了一起丧命事件,你可知?”
胡穗未应允。
秉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懒得应允。
赵书颜见她无所动,再道:“死的人叫安南。”
她看着晚上的东西,拿着勺子的时候已经漫不经心的搅动着。
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实在是太过刺眼。
太过刺眼。
而胡穗呢?
听闻此言,心理一咯噔,缓缓转身,望着赵书颜的背影。
即便是她没有透视眼,也能看见赵书颜脸面上挂着得意的笑颜。
“然后呢?”她问。
淡淡袅袅,并没有赵书颜所想象的那么惊愕。
“你就不想知道为何?”
“一个优秀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不去过问对方也不去管对方,等什么时候死的人是你父亲你在来问我为何。”
言罢,胡穗抬步转身离开。
“你咒我父亲?”赵书颜猛的拔高声调。
望着胡穗的背影叫嚣着。
“换了颗心脏如何?脑子不要照样活不长久。”
瞧瞧、瞧瞧,这是胡穗。
说的话,从不温和。
“活不长久也总你破坏别人家庭的好。”
“书颜,”一声扼制不住的厉声在楼梯口响起。
惊得赵书颜一个愣怔。
“父亲,她说我活不长久。”
“小孩子家家的诬陷人是何意思?”
想必与赵书颜疾言厉色的指控声,胡穗显然是要淡定许多。
她那一声活不长久是低喃出来的。
知晓赵波在家还与赵书颜撕逼,她不傻,自然也不会让赵书颜这朵白莲花在自己身上占得半分便宜。
“你撒谎。”
胡穗呢?
她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好似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她早已习惯,而今也不再做任何无畏的解释。
赵波站在楼梯口,将胡穗的神情看在眼里。
转而将视线缓缓移至赵书颜身上:“书颜可有何中意之人。”
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赵书颜尚且还能忍一忍。
看从赵波口中说出来,便是要了她的命。
他这声询问,摆明了是想将她嫁出去。
“父亲说要养我一辈子的,”她将赵波曾经说过的话咆哮出来。
“会的,”这话的意思时,不管我养你多久,你该嫁人还是得嫁。
“那这话是何意思?”
以往,赵书颜心脏不好,也有人上门,但都被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打发了。
可眼下,断然是没有理由了。
首都豪门公子哥儿,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么些人。
赵波在询问这句哈时,实则已经在心里替自己挑选好了女婿。
------题外话------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