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习惯不是刚开始,而是早就知晓。
她从一个青春少女走到现在而立之年,这一路,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太过执拧。
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更没有。
所以,她与徐君珩都没错。
“你一定觉得我很失败吧!乱世不敢起义,太平盛世也不敢说一句我爱你。”
猛然,简兮滑动屏幕的指尖一顿。
嘴边的那抹轻嘲慢慢的,缓缓的落下去。
侧眸,望向徐君珩。
后者视线紧紧凝着她,似是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啊!我觉得你很失败,可能怎么办呢?我觉得你失败你就会改正吗?你不会。”
“我从未怪过你,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爱我没有错,你只是更爱你的家族,更爱你的权利而已。”
“太平盛世也好,乱世也罢,你爱权利始终胜过一切。”
“你失不失败与我何干?你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我男人。”
简兮这句话,太狠。
她拿着把刀子戳徐君珩的同时把自己也戳了,大有一副要不好过大家一起来的架势。
你失不失败与我何干?你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我的男人,所以我不关心你失不失败,说再多都是无用之功,既然已经没了半分可能,就不要在给对方一分一毫的希望。
她伸手,将手机缓缓的放进口袋里,手中的咖啡已是半温状态,端起,一口喝掉。
徐君珩可怜吗?
可怜。
可悲吗?
可悲。
可是,他也可恨。
可怜可悲在自己生在徐家,可恨在他不认命,将那么多人都拉到了局中,若有所成便也罢了,可偏偏没有。
哐当,简兮将手中的咖啡杯不轻不重的甩进水槽里。
立了数秒,稳住心神,转身离开。
而立在原地的徐君珩,对于简兮那冷嘲热讽似是看淡一切的谴责,没有半分反驳之力。
他爱权利胜过一切吗?
不见得。
他只是没办法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
若是可行,谁愿意要这烫手的权利?
谁不想好好的多活几年?
谁不要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
他的痛楚,一言难明。
简兮离开茶水间,面上的云淡风轻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是冷漠与痛楚。
人前的冷酷与淡漠,都是伪装的罢了。
次日,天将亮,安隅睁眼,正对上徐先生深邃的眼眸。
呆了两秒,在徐绍寒的注视中,她缓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变了个姿势。
很平常。
这日晨间早餐并不安稳,周让与谢呈前后脚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华慕岩与邓易池。
徐黛将人引进来,早餐过半的人放下手中碗筷,俯身,单手捧起安隅的脸面轻啄了口,温声吩咐:“要吃完,我一会儿就出来。”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
书房内,谢呈将手中文件交给徐绍寒,后者拿起翻了翻,随手哗哗哗的欠下名字。
递还回去时,如常开口:“让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
“办妥了,”谢呈开口,没有任何迟疑。
大抵是跟着徐绍寒的时间久了,对这人的行事作风早已经有了了解,也断不会干什么明知故犯的事情。
尽管觉得不妥,可他依然未曾多问半句。
“邓易池那边?”
“应当也是妥了,”谢呈道。
徐绍寒这日清晨,并未占用多少时间,浅浅的交代了几句,心里念着安隅,言简意赅的将事情吩咐下去便遣散了众人离开。
临走前,谢呈似是想起什么,望向徐绍寒道:“唐思和目前尚在关押中。”
本不该说这话,但谢呈想,安和总该有人坐镇。
且唐思和也确实是在关押当中,事关安隅,谢呈想,说一说吧!以免到时候在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皆因同一件事情。
谢呈这话一出来,书房有瞬间的安静。
周让等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向站在一旁的徐绍寒,似是在等着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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