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点,至三点,这个过程于某些人是漫长的。
总统府的气氛异常低沉,徐君珩拿着手机给徐绍寒去了通电话,那侧、无人接听。
他拨了数次,亦是如此。
屋内,医生处理徐启政的伤口。
安隅下了狠手,两刀下去险些致命,且还失血过多。
“为什么?”静默的午夜叶知秋问出了要点。
为什么安隅会捅徐启政?
为什么?
许多事情,身为秘书的他们是没有言语的资格的。
但显然,今日的叶知秋并不理解他们的苦衷,于是,二人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徐君珩身上。
“支撑庞家身后的财阀有安隅与唐思和的股份,父亲恼羞成怒,将安隅父亲送进了监狱。”
三言两语道不清楚,但重点尚不算问题。
“安隅父亲不是不在了?”
“在、一直在国家保密集团做研究,所以会查不到,”徐君珩说到此,叹了口气。
瞬间,叶知秋没了言语,此时的她,不好在一股脑儿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安隅。
她不清楚是否是安隅授意与徐家作对,也不清楚这件事情的起因结果。
只要事关安隅,徐启政已经许久未曾同她言语了。
似是知晓她会无条件想着安隅与徐绍寒二人,索性,封锁了一切消息,不让她知晓半分。
这夜,左封是崩溃的,身为总统阁下贴身警卫长,竟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阁下给捅了。
他细细思考安隅空手进办公室,而那把刀到底从何而来。
他细细回味了一遍这日的所有细节,而后,思绪停在了返回总统府时,安隅下车进了路边的便利店,
霎时,他一身冷汗。
是以、那把刀一直踹在安隅的兜里。
这夜,左封让人去调便利店监控,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想。
这是一场蓄谋的屠杀。
他想,安隅从监狱出来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捅徐启政了,不管今夜这场交谈如何。
这个凉薄的四少夫人都决定去做这件事情。
没有回头的余地。
分秒之间从未有过延长,而一行人觉得今夜的时光格外漫长。
良久,军医出来拿东西,叶知秋伸手狠狠的拉住他,急切询问道:“如何?”
军医摇了摇头:“正在缝合中,身中两刀有一刀与要害仅差分毫,您在耐心等等。”
他简洁告知情况,礼貌而又急切,随即转身进屋。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将重点落在那个两刀身上,安隅捅了他两刀。
大抵徐启政本人也没想到,安隅会如此狂妄至极。
会狠下心要他的命。
捅一刀就罢了,还来第二刀,似是怕他死不了似的。
何其心狠手辣?
这夜,注定不太平。
徐君珩因联系不上徐绍寒而急切,何止是联系不上徐绍寒,周让亦是如此。
如此,难免叫他担忧。
而这方,深夜狂奔的车辆在空旷的街道上异常显眼,谁都是亡命之徒,谁也没有多余的经历去管电话是否想起。
你追我赶的车队将这个静谧的黑夜打破。
周让坐在副驾驶上心惊胆战的望着前面的路况,大手狠狠的抓住把手,
似是担心自己下一秒会被甩出去。
首都时间晨间七点二十五分,总统府的手术告一段落。
而在此时,周让给徐君珩回了通电话。
将接起,只听徐君珩急切的询问声传来:“你家徐董呢?”
周让听这语气,浑身一颤,靠着墙壁才微微站稳身子,看了眼紧密的房门以及不断端着鲜红的水盆进进出出的下人们,颤颤巍巍扶着墙开腔:“徐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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