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专机去接,”徐启政冷硬开腔,显然对安隅此时出差感到尤为不悦。
就好似她应该留在首都等着被安排似的。
徐启政不可一世的话语落地,低头用餐的徐绍寒缓缓停下了筷子,平静的目光落在徐启政身上,纵使不悦似是也不太想破坏家庭氛围。
“她有自己的工作,”这是一句拒绝的话语。
“大统当先,”徐启政冷硬开口,目光中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
“安隅不姓徐,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从某种情况上来说,若不是徐绍寒在徐启政面前的极力维护,那么安隅被算计的绝不止是这一丁半点儿。
他承着徐家的压力。
也要忍受着安隅的不理解。
此时的徐绍寒犹如一个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砰、徐启政手中筷子重重搁在桌面上,怒视他,目光中的星星之火起了燎原之势。
“受徐家庇护就该为徐家付出。”
“您确定带给她的是庇护?”她一个与政界不沾边的人要什么庇护?
徐家给安隅带去的怎会是庇护?
她从不指望能在徐家得到什么庇护,相反的,她不喜徐家的庇护。
在安隅眼中,能与徐家扯上越少关系越好。
“*******,*******。”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徐启政一连咆哮出三句话,怒不可及的眸子瞪着徐绍寒,似是恨不得能马上奔赴过来将他撕碎了般,:“你小时候学的东西都拿去喂狗了?”
徐家的教育自古是有深度的,不管是徐绍寒与徐君珩,亦或是徐落微,或多或少在骨子里都埋了那么些许为权利牺牲的想法。
为了护住家族权利不惜一切代价,这就是为何,徐绍寒明知安隅会生气却还依旧如此做的原因。
骨子里自幼接受的教育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在安隅出差之前,他尚且还是以徐君珩为重。。
可当自己的婚姻出现问题之后,徐绍寒猛然意识到、他此生、不能仅仅是以权力为重。
权力固然重要,难道爱人家庭就不重要了吗?
一屋子人吃饭,徐绍寒与徐启政剑拔弩张,老爷子沉着脸坐在身旁一言不发。
而徐落微,她在斟酌如何开口才能缓解这紧绷的情绪。
叶知秋呢?
她在谋算。
“我知晓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的道理,但也知晓,为人夫当尽责的道理,”身为徐家人他要以天下为己任,可身为安隅的丈夫,他也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妻子娶回家,不是往火坑里推的。
“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先后顺序你给我摆清楚看明白,”一个人高位坐久了,周身那不可辩驳的气场难免会日益见长。
凡是脱是脱离了掌控无异于在挑战他的权威。
徐绍寒自幼受尽宠爱,用老太太话语来说没少仗着自己是家中老幺而作威作福。
他的逆骨,是徐家最埋得深的一个。
不过是年岁渐长又入了商场,才有所收敛。
可也只是收敛罢了,并非埋没。
此时,父子二人争红了脸,各持己见,谁也没有半分退让。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在前,若说弄不清先后顺序摆不清主次,是父亲,而不是我。”
哐当,一碗吃了一半的米饭朝这徐绍寒飞过去。
而后者,偏头躲开了。
半碗米饭哐当一声落在了身后四五米处的地板上。
这日,餐前,许是本家人有事情要商量并未让佣人在旁候着。
此时,瓷碗哐当一声飞出去,惊得候在屋外的叶兰猛的跨步进来。
却在撞见阁下怒气冲天的眸子时又转身退了出去。
徐绍寒回眸扫了眼身后摔得支离破碎的瓷碗,而后将冰冷的目光缓缓的移至徐启政身上,话语冷硬,毫无温度可言:“我承认徐家现在步履维艰处境艰难,但处境艰难也好,步履维艰也罢都与安隅无关,徐家没生养她,便没资格要求她无私奉献,承一个何莞已算是仁至义尽,父亲若是希望我俩离婚的话,大可继续。”
“那就离,想当我徐家儿媳的人千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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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就说我努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