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闻言,一阵浅笑。
那低眉之间,风情万种。
颔首低眉浅笑间,花羞雁落月流连。
徐先生心都痒了,何止是痒了啊!
他直视自家爱人,目光中带着压抑隐忍,那种隐忍大多数是在床笫之间欲求不满才会流露出来,可今日,他深深的目光锁着她,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徐先生没发现,自安隅说过爱他之后,他的掌控欲日益见长。
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握在掌心,想时,拿出来瞧一瞧,念时,拿出来,亲一亲。
良久,一身隐忍的叹息声响起,他伸手,将人狠狠的抱进怀里,压得紧紧的,似是恨不得将人揉入骨髓。
安隅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何故引起他的欲望。
但紧贴相拥时,滚烫的触感让她不敢多动弹。
大抵是心里心疼,又或许是真舍不得,安隅这个本该铁石心肠心如坚石的女人却用及其细软的嗓音开口,如同落在脚板心的羽毛似的,挠人心窝。
“怎么了?”这声怎么了,安隅懂,徐绍寒也懂。
二人近期房事确实不大如前,往常的徐绍寒有多贪得无厌,她知晓。
近期虽说有所减少,但也不至于饿着他。
在者,二人许久都未曾出差,也不存在三五天碰不着对方的情况。
所以今日,正值下午五点光景,徐先生如此,她稍有不解。
抱着她的人又是一声叹息,无奈响起,她哪里懂,哪里懂啊!
见人只叹不答,安隅仰头望向徐先生,落在他腰肢上的手缓缓落在他的脸面。
徐先生伸手抓住人涂满蔻丹的手,轻叹道:“你近期嗜睡,我也不大敢闹腾你,喂是喂了,可却是从未饱过,今日乍一见安安如此美貌,心痒了。”
安隅心惊,但见人七分无奈在加上三分委屈,多少有些想笑。
但此时,可不敢笑,怕惹的这人不快。
她未言语,踮起脚尖亲了亲男人菲薄的唇瓣,仅是蜻蜓点水便想松开,却被人这楼得更紧,一番厮磨自然是少不了的。
临了,见他唇瓣上沾着口红,安隅浅笑出生,伸手去擦拭他的唇瓣。
外面那么多人候着,这若是出去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徐现身倒也享受,双手落在安隅腰肢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的唇瓣。
良久,她只觉腰肢被往前带了带,无奈叹息了声:“还早,可以的。”
安隅自己都未曾发现,现如今的她,格外在乎徐先生的感受。
如此,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男人微叹,想归想,舍不得也是真的:“罢了,不忍闹腾你。”
二人出去时,好在,徐黛识相将人都请到了一楼茶室喝茶去了。
徐先生进卫生间老老实实的冲了个冷水澡。
裹着浴巾出来进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将进去,步伐顿在了原地。
于是,高呼徐黛。
徐黛见其站在衣帽间门口,心下了然,浅笑道:“太太上午出门给先生买衣物去了,从衣物到领带夹,都配齐全了。”
这日,徐先生心颤难耐。
他的控诉,似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而这方、首都人民医院内。
秦天找到了姜章,但找归找,见到人稍有些难度,为何?
只因这人进了手术室,他足足在其办公室等了三个小时。
姜章一进办公室,秦天紧张的站了起来,说实话,他并没有因为姜章是个医生而瞧不起他,相反的,这人气质太过出色,很难令人忽视,更莫论瞧不起之言了。
“姜医生,好久不见,”秦天开口,话语间带着些许浓厚的巴结之味。
姜章闻言,拿起桌面上的水杯行至一旁的饮水机倒了杯水,而后不紧不慢的喝了两口,漫不经心望着秦天道了句:“是挺久。”
他跟何乐也很久没见了。
本就是有求于人,秦天混迹娱乐圈久了,自然知晓眼下正是服软的时候:“今日来,是想有事情想请姜医生帮忙。”
姜章闻言,剑眉微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何乐是否出事儿了。
但见这人还算沉稳的姿态,便将此想法给压了下去。
他端着杯子回到座位上,淡笑了声:“怎?秦先生家里有人住院了?”
“、、、、、、没没没,是乐乐姐的事儿,”秦天一阵汗颜,以往便觉得姜章不是个好惹的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穿着一身白大褂跟白衣天使似的,实则,一颗心黑的跟锅底似的。
乌漆嘛黑的擦都擦不白。
这人伸手,本欲是要拉开椅子的手落了空,第二次才够到椅子坐下去。
面上依旧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未开口,反倒是扬了下巴示意人说一说、
秦天阻止了会儿语言,尽量将事情夸大化,也将事情说的神秘化,更甚是最后欧演变成了何乐如果佛了徐氏集团的面子,往后在娱乐圈怕是寸步难行。
起初,姜章还能听下去,只道后面,他抬眸冷眼瞧着秦天。
旁人姜章未曾见过,但对于徐氏集团女主人安隅的印象,他还是有的。
那个看起来清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子,实则是个及其有原则之人,更加不会因为一点琐碎之事就去为难何乐。
明显,秦天这话有水分。
但他不拆穿。
而是问道:“所以、为什么是你来?”
“乐姐不是不方便吗?”秦天讪讪笑道。
“哦、”他漫不经心哦了声,接下来在道了句:“我也不方便。”
“姜医生、”秦天闻言,站在桌边人腿脚软了软。
来之前,小助理还说姜医生一定会答应的,他那么爱乐乐姐。
他就应该带着人家过来看看,答应?答应个屁。这个男人,心肠黑的很。
“姜医生,”秦天准备再接再厉。
这人抬眸,冷冷睨了他一眼,话语沉冷带着威严:“谁有求于我,便让谁来。”
下了最后通牒了,秦天多说无意。
这日下午,将话语带到何乐跟前时,她似是没有半分意外。
到底是做过两年夫妻,说不理解,是假的。
她恩了声,抬手揉了揉眉眼。
百般斟酌之下,终究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下午两点,何乐给姜章发了通短信,问及在哪儿,后者简短的两个字过来「在家」
如此,在无过多言语,更甚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何乐起身,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小助理跟秦天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一半是补品,一半是儿童玩具。
大抵是触及到心底深处的痛了,她没眼看,移开了目光,跨步出去了。
到达姜家别墅时,她瞧见了院落里的那辆越野。
那辆车,还是她怀孕的时候姜章换的。
他本身不是个喜欢越野车系的人,只因何乐怀孕时,座小型轿车觉得憋屈的慌,提了两次,他默不作声多将座驾换成了越野。
如今,乍一忆起往事,难免,有些难堪。
她知晓姜家别墅的密码,但处于礼貌,还是按了门铃,佣人开门见是何乐,怔了怔。
一句少夫人出来了大半,似是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喊了声何小姐。
何乐点头,佣人让开身子让她进去,秦天跟助理随后将礼品提进了屋里,交给佣人,这才退出去。
“你家先生了呢?”
“先生带着少爷在楼上呢!少爷今日早晨起的晚,这会儿正闹睡,先生在哄着,”佣人一开口,难免多说了两句,对于何乐,姜家的佣人除了一句可惜,也没其余话语可言。
这人出手大方,对方佣人也是极有礼貌的。
但跟先生的婚姻,似是不如意。
在来,婚姻走到如今,先生也有责任。
何乐在姜家住过一段时间,自然也知晓儿童房在哪儿,便没让佣人引路,来时,她还在想,若是碰到姜母该如何,好在,她今日似是不再。
二楼儿童房,小家伙趴在姜章肩头哼哼唧唧的,长长的眼睫毛挂着泪水。
说他困,他睁着大眼睛,说他不困,他有软了吧唧的扒在姜章肩头。
何乐站在门口,看了两眼,压住心头的颤意,敲了敲门框。
她并非冷血无情,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头肉不能说不爱,只是、必须要断罢了。
姜章未回首,只是淡淡道了句:“进来吧!”
进来、跟进来吧,意思虽相同,但语气大有不同。
何乐站在门口未动,望着姜章,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来找你有事。”
“不急,”他依旧是如此模样,依旧未转身。
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揉了揉眼睛,见了何乐,砸吧着嘴磕磕碰碰喊道:“妈、妈。”
这一喊,喊的那个站在门口不准备进来的人脚尖动了动。
喊就罢了,小家伙还张这手求抱抱,姜章抱着孩子转了个身,小家伙拧着身子转过去张这手要抱抱。
姜章抱着孩子走进,站在何乐跟前,见其眼眶猩红,但却没有伸手的意思,不冷不淡开腔:“是准备让他觉得你不喜欢他吗?”
何乐望了眼姜章,抿了抿唇,伸手将孩子抱了过去。
本是不大愿意睡觉的人这会儿更是清醒了。
抱着何乐的脖子蹭的开心。
而姜章呢?
见到如此情景,说不高兴,是假的。
“进去吧!正好也不愿睡,闹的厉害,陪着玩一玩,”他开口,话语尽显温软。
与今日白天面对秦天时截然相反。
何乐恩了声,迈步进去,坐在婴儿房的沙发上。
“吃饭了吗?”姜章问。
“吃过了,”何乐答,清浅开口。
小家坐在她怀里咯咯笑着,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压根儿就不知晓父母之间的暗潮汹涌。
姜章转身下楼,何乐狠狠松了口气。
却不想,知晓片刻,这人再度上来,手中握着奶瓶,瓶子里装的温水。
递给何乐,轻声吩咐:“喂他喝点水,我下楼吃点东西,有事喊我。”
显然,他知晓,自己的存在会让何乐尴尬。
明显。也不愿放过让儿子接近母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