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站在他身旁,一颗心在夜风中被吹的疼痛。
他说;“傻丫头,这个世界欠你的,我来给你讨回来,往后、、、、、、、、”说到此,他话语微微哽咽,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莫在有下一次了,心脏受不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而安隅,本是冷漠的人在这一瞬间,听闻男人的话语突然红了眼眶。
她失了心,但理智尚存,这个从一开始便说要护着她的男人,可在今日,却未曾做到。
安隅想,她辛亏有所保留,辛亏、辛亏啊!
不然此时,该何等痛心?
何等难受?
夜风中。她落在身旁的手突然抬起狠狠抓住男人腰侧,手中力道未有半分留情。
猩红着眼抬眸,望向这个满面痛心与庆幸的男人,痛心的是安隅在一次以身涉险,庆幸的是安隅还活着。
“你说你要护我的,可如今呢?。”
这个说要护着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此时、却让她站在了徐家漩涡旁边。
险些让那权力之巅的阴暗将她带下去。
“怪我、怪我、不会在有下一次了,不会了,”不会、徐绍寒在心里这般告知自己。
他说要护着她的,定然要护着她,不会让任何人欺了她。
“徐家比那深海之底的龙潭虎穴还要阴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将我拉入这漆黑无边的漩涡中来,徐绍寒,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爱我?”
她猩红着眼眶咆哮着望向眼前男人,后者伸手捧着她的面颊。
心底的后怕在此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夜间、她的话语止在了秋风中。
他用行动告知她,他爱她,并非说说而已。
他说;“信我。”
徐太太未言,心底的委屈在见到徐绍寒的瞬间如同溃堤的江水,滚滚而来。
夜风中,这个历经过异常蓄意谋杀的女子伸手揽上自家丈夫的脖颈,站在马路旁放声高哭。
这些年,她受过许多委屈,可未曾有如此一次,想痛哭一场的冲动。
她忍过了所有坏人的摧残,可却败在了自家丈夫的呵护与柔情中。
她是安隅,也不是安隅。
此时的安隅不再是以往的安隅。
路旁,夫妻二人紧紧相拥,女主人痛哭声在马路上显得异常悲恸。
男主人隐忍猩红的眸光也是让观看之人难受。
不知晓经过的人,看这二人,怕还是一场历经生死的爱恨缠绵。
痛苦中,有一声响迎着夜风传入徐先生耳内;;“但凡能安稳活着,我又怎会想死?”
“徐绍寒,你懂不懂我的悲哀?你懂不懂我的苦痛啊?”她哀嚎着,满面泪痕望着眼前男人,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让这个素来坚韧狠心的女子在此刻显得如此孤独无助。
“你知不知道这十五年我是如何在泥沼中爬行的?”她这十五年所受的苦痛,怎会白白受?
怎会?
“我懂、”男人话语轻颤,带着心疼。
“徐家人不懂,”若是懂,怎会让她在此时让犯罪者逍遥法外?
怎会让她放弃自己成全徐家?
怎会让她委屈自己?藏起这十几年的苦痛?
“你嫁的人是我,徐家人无所谓。”
-------------
总统府,徐启政将一进门,便感受到了来自叶知秋的冷脸,坐在沙发上的人满面阴寒瞅着他,那面色就差上来直接同他撕架了。
许是知晓所谓何事,他不想多言。
欲要迈步上楼时,身后警卫突然疾步冲进去,且还话语急切;“阁下。”
徐启政转身,望向他。
后者稳了稳了情绪,迈步过来,附耳低声。
猛然间,客厅里逼仄气息瞬间压上来,随之而来的是徐启政的冷斥声;“让警卫长过来,联系温秘书。”
徐启政不会想到安隅会如此狠心与干脆利落。
他低估了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的决心。
更甚是未曾想到这女子那一身傲骨是如此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