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餐,徐先生可谓是食之无味,徐太太的话语太过宽宏大量,让这个素来善于攻于心计的男人稍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至盯着人望了许久,都未能从她平静的容颜中窥探出一二来。
良久,徐先生才毫无安全感开口问道;“是不是在你身旁待久了,嫌我烦了?”
此话一出,餐室候在一旁的佣人纷纷咋舌,望向自家先生,稍有些不可置信。
而徐太太,更甚是险些扶额轻叹。
原来,在他眼中,她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一个人。
徐太太的脑子都在嗡嗡嗡的唱着山歌。
清晨的谈话并不太顺利,徐太太吵架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若是开口解释,只怕还是差些。
八月底的天,不再如此炎热。
屋内空凋温度又往上升了好几度。
院子里的知了声没了声响,晨起亦或是傍晚时分山上温度稍有些低。
这日下午,徐太太在二楼主卧午休。
楼下,庄园内数量大卡车涌进来,庄园佣人与警卫们在八月底的午后忙的浑身大汗淋漓,连带着徐先生亦是如此。
午后的天,艳阳高照,但这园子里,仅在数小时之间,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日下午,徐绍寒抱安隅下楼,楼下落地窗的窗户出奇的是合上的。
安隅问之,徐绍寒道;“午后阳光落进来,会刺眼。”
却是如此,安隅便不再多问。
这日下午,白狗难得的被放了出来,见了徐绍寒,想迈着小短途过来,但见安隅坐在身旁又不敢上前,畏畏缩缩,进进退退,看起来万般纠结,又是那般可怜。
徐先生见此,低笑出声,道了句;“母老虎生病了,不能欺负你了,过来。”
那狗,倒也是听得懂人话。
徐先生放下手中杯子,笑眯眯看了眼安隅,见其正怒瞪着自己,笑声更是愉悦。
弯身,摸了摸比熊犬的脑袋,宽厚的大掌揉了揉它的毛发。
白狗在他脚边打着滚,那模样,可谓是高兴坏了。
罢了、不能看。
索性,徐太太侧眸,眼不见为净。
这夜间,磨山的晚餐,于安隅而言,不尽人意。
她不喜荤食,饮食较为清淡,偏偏,徐绍寒借着她生病的事儿没少将那些荤食往她跟前送。
若是不吃,身旁徐黛必会出言规劝,她到底还是个有教养之人,听不得长辈在耳旁子时时叨叨。
所以,也只得委屈自己。
住院数日,碍于身上有伤,到底是没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安隅总觉浑身不自在。
夜间,趁着徐绍寒通电话时,安隅万般为难不好意思的同徐黛开口。
大意是想洗头洗澡,但连日来每日输液的臂弯实在是无劲久抬,只得劳烦她。
自幼,安隅便独立惯了,鲜少有开口求人之时。
即便徐黛身为管家,这些乃她分内之事,她依旧是觉得面红耳赤,太过麻烦人家。
夜晚,书房内正在接电话的徐先生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而后伸手,将身上米色家居服的袖子往了推了推,迈步至窗沿,挑起窗帘看了那楼下草坪。
视线余光瞥见徐黛进出两次,便对卧室里的人稍有不放心,同周让交代几句,便收了电话,
浴室内,安隅正弯腰站在淋浴间,徐黛拿着喷头小心的将她头发打湿。
因着腿上有伤,不宜久蹲。
更甚是因行动不便,不大好出门,索性也只能如此简陋的解决。
徐黛正欲伸手摁住洗发水,手中一轻,喷头被人接走,随之而来的是自家先生的示意她出去。
淋浴间内,安隅正低头毛巾捂着脸面,忽而鼻尖一道烟草味传来,欲要抬头,却只觉长发被人放在了掌心,只听徐先生嗓音温温传来;“乖、不动。”
这日、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徐先生又习得一项新技能。
成了洗头工。
徐先生修长的之间来回穿插与她湿漉漉的发间,虽说未曾言语,但安隅总归还是不好意思,换句话来说,内心难安。
她以怨报德如此摧残徐绍寒,却在生病之余,这人不计前嫌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并非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儿,怎会没感觉。
徐太太闷声开口;“明日去把头发剪了吧!”
以往自己清洗未曾觉得麻烦,今日麻烦旁人时,总觉得头发太长兴许是个累赘。
“不剪、我帮你洗,”徐先生伸手用水缓缓冲洗着她的长发。
哗哗水声在浴室响起。
“麻烦,”她在道。
“就当提前学习,往后也要给女儿洗,”这话,太温柔,温柔的徐太太险些红了眼眶。
她以为仅是如此,徐先生在道;“在大女儿身上学习如何照顾小女儿,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趣。”
徐太太想,这人在言语上占了她便宜。
但在行动上,确实是给尽了她呵护。
夜间,徐先生洗头吹头一条龙服务,修长的发丝在她指尖飞舞。
徐太太坐在梳妆台前,只觉浑身轻松了一半。
夜幕压下,满院星河璀璨,庄园里的夜开始变的静悄悄。
八月7日,z国传统节日七夕节,徐太太在医院病房里昏迷度过。
而这日、亦是二人婚后第一个情人节。
生活中,有人随意,便有人人认真。
徐先生无疑是后者。
这夜、徐太太靠着自家爱人的身子站在落地窗前,入目的是眼前大片黑暗,略微奇怪,侧眸望了眼身后人,只见徐先生低眸望了她一眼,笑意浅浅。
话语温温;“看眼前。”
霎时,院内亮起满天繁星,繁星下是由数枝玫瑰铺成的娇艳欲滴的红地毯。
铺满了整个后院。
安隅愣怔在原地,望着眼前景象,尽是呆愣。
这个上午时分还绿油油的草坪,下午时分,变成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园。
说不惊愕,怕是假的。
她正欲回眸,只听身后人话语声淡淡响起,低低沉沉带却异常蛊惑人心;“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安隅。”
她乍然回眸,撞进这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中。
安隅微微推开,徐绍寒伸手虚扶着人间面上的温软浅笑险些将她溺亡。
夜间后院的一场惊喜让徐太太溺亡。
徐现身身后是亮堂的客厅大灯,日光灯下,男人浅笑的容颜比白日更多了一份朦胧,他静静望着她,浅笑之间,那伸出来扶着她的臂弯未曾收回,只是那般,温温淡淡的望着她。
笑而不语。
那模样,让她脑海中乍然闪过八个字;岁月安好、万物可期。
这夜、徐先生说;“七夕礼物,迟到了这么多日,深感抱歉。”
徐先生又说;“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
------题外话------
推荐半阙长歌新书《奶凶忠犬护悍妻》
刑侦二组人人绕道的“孟婆”孟一荻竟然结婚了!
“明奶狗,你不是说这是假证吗?”
孟一荻揪着手上的“假证”,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产生了怀疑,她一搞刑侦的竟然被骗婚?
明琛:“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再说你当初龙潭虎穴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好吗?”
以、身、相、许?
某日,孟一荻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敢情她不仅被骗了婚,还看走了眼!这男人哪里是奶狗?根本就是条狼!
明琛:“我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化身为狼。”
表面高冷实则缺心眼儿的女警官VS表面奶狗实则黑心肝儿的实习期总裁,激情碰撞,必是一(yi)出(pen)好(gou)戏(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