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跟前,她扮演贤妻良母。
身后,她教唆女儿与赵家嫡女做斗争。
真真是个好“继母。”
安隅默了片刻,冷漠道;“你熬死了赵家老爷子,可赵家老太太还在。”
胡穗视线落在门口,似是堤防有人随时进来,听闻安隅的话语,不屑冷笑;“半只脚进去的人,我会畏惧她?”
“赵太太,棺材装的是死人,不是老人,你小心死在人前头。”
这母女二人都是冷酷无情的主儿,胡穗也好,安隅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穗闻言,面上不屑轻笑是那般明显,视线落在卧室那张诺大的双人床上,无情开口;“聪明的女人知道借力打人,你既坐上了徐家少夫人的位置,便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安隅一愣,欲要反驳,那侧听闻开门声,一秒之间,胡穗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换季之间,难免容易甚至不舒爽,我也不烦你,照顾好自己。”
言罢,剩下的只是忙音。
卧室内,赵波才进来,见她拿着手机,问了句;“安隅?”
“恩、”胡穗无力应道,这是每次她与安隅通过电话后的常态。
对于这对母女,许多话,赵波不知从何说起,迈步过去,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轻安抚着。
他始终认为,胡穗对赵家付出了太多,在继女和亲生女儿间她选择了继女,乃至于安隅这个亲生女儿在年幼时,并未拥有多少母爱。
赵书颜被照顾的有多好,安隅便有多不好。
胡穗牺牲安隅获取赵波的愧疚与同情,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这厢,安隅拿着手机,冷笑片刻,随后,刷的一声,将手机扔在床上,而后弹跳到地上。
哐当一声响。
此景,恰好被端着水杯推门进来的徐先生撞见。
她扔完手机,满面不耐转身,撞见的是自家先生深邃的目光。
三五秒过后,徐先生推门而入,迈步过来将手中水杯递给自家爱人,温温笑道;“菊花消火。”
许是自己如此一面被徐绍寒撞见,安隅面色微红,伸手接过水杯,为掩饰尴尬微微侧身喝了一口。
苦涩清幽的菊花味道从唇边蔓延开来。
这杯茶,是徐黛泡给徐绍寒的,却最终入了安隅的口腔。
徐先生笑意悠悠迈步至床沿,弯身捡起手机,且还点开看了看是否摔坏。
一边动作一边话语温软道;“小姑娘家家的,生气就扔东西,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不言,但面色不大好。
徐绍寒望了眼人,伸手摸了摸她长发,温温和和笑道;“手机要是会说话,肯定会说你虐待它。”
安隅闻言,跟看白痴似的睨了眼徐先生,伸手将手中杯子往他手中一塞,转身气呼呼进了浴室。
颇有一副、不跟脑子有洞的人一般见识。
而身后,是万般宠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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