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确实是安律师先动手的呀!”那人冷汗涔涔,话语有些结巴。
开车撞人固然是不对,可安隅一下车就将人往死里打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这不是为难他们执法人员吗?
安隅闻言,冷笑一声,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欲要上前展开唇枪舌战,却被徐绍寒伸手挡住去路,且还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猫捋毛。
神色淡淡望着对方冷厉道;“我家孩子什么秉性我清楚,旁人若不无事生非,她也不会闲的无事找麻烦,我素来不以权压人,只想要个说法,该如何办便如何办,牧所长为人公正不阿,我相信你。”
他一番话语,不冷不热,既维护了安隅,又提醒了对方他是什么段位,一番敲打在说几句好话,无疑是将对方的路妥妥的封死了。
而安隅,抬眸望向站在身侧的男人,心底的震惊久久不能消散。
十五年来,她从未享受过被人维护的感觉,而今日,第一次。
这个与她相处不过月余的丈夫在外竟这般维护她。
我家孩子,简单的四个字,让她内心深处久久不能平静。
她做好了孤身一人攀越荆棘高山的准备,却半路上,有人朝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那人,站在他跟前频频抹汗,微胖的身子简直近乎抖如竹筛;“我、、、、、、、、、、、。”
“不急、查清楚了再说,”男人抬手止了他的言语,看似好说话,实则,在给他无形施压。
他不要随随便便的答案,也没空听。
而后、视线落在周让身上,未曾言语,后者以知会。
见他微点头,徐先生伸手捏了捏自家爱人掌心,话语低软的让人酥了骨头;“饿不饿?”
简短的三个字将安隅思绪拉回来,望向徐绍寒,带着疑惑,似是不知他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
而身旁,一群人的目光堪比惊恐。
这个心狠手辣手段通天的商场霸主前一秒还在碾压旁人,后一秒却能温软同自家爱人轻言细语。
若非早间外界传闻二人关系不和,她们只怕是会觉徐先生对徐太太情谊深厚。
男人温软的视线落在自家爱人身上,等着自家爱人言语,那一汪春水,足以将人溺亡。
车内,安隅坐在副驾驶,面色沉静伸手系安全带,男人驱车行至大门目光扫了眼那旁明显被撞过的栏杆,话语低沉、听不出喜怒;“在这儿?”
安隅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未插进去,一手拉着安全带,视线落在男人沉冷的面庞上。
许是未曾听到答案,徐先生侧眸望过来,见她满面疑惑,在问了遍。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压下心中讶异,低头系安全带。
“先吃饭。”
这日上午,徐先生出奇的没有为难徐太太,二人一路驱车到地方,直至停车场泊车时,徐先生才开口问了一句;“有何想吃的?”
她淡淡摇头;“没有。”
男人闻言,恩了声。
不咸不淡。
安隅想,这人心情应当是极差的。
进了电梯,她刻意站的远些。
以免遭殃。
可就是如此动作,让男人心头更是沉了沉。
他在思忖该如何跟这个住在铜墙铁壁里的妻子好好言语,而她呢?
远离,甚至是刻意远离。
男人稳住情绪,一声叹息在电梯里响起,“没什么要说的?”
她素来善于揣测人心,但徐绍寒这番凭空而起的话语她低低沉沉琢磨了数遍之后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隅默了数秒,“你可以不用帮我。”
今日、即便徐绍寒不来,她也不会吃亏,无非是解决起来稍微麻烦些而已。
徐先生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他好心好意帮人,这会儿还没过河就开始想着拆桥了?
他这不是娶了个老婆,是娶了个白眼狼啊!
男人哂笑一声。双手拨开西装外套插在腰间,在狭小的电梯里朝她而来,话语阴寒;“你是我老婆,老婆在外被欺负了,当老公的若是眼睁睁看着不管,不是瞎便是人渣,安隅,你别气我。”
言罢,俯身、二人气息稍有凌乱。
片刻,他退开半步,望着面色绯红的徐太太,伸手将她额前碎发拨至耳后,话语温温;“我会护着你,因为你是我爱人,无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