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便是被饿的。
安隅静静靠在徐绍寒身前,未迎合,未抗拒,对这清晨突如其来的温暖感到稍有不适,好在,徐绍寒并未为难她,一杯清水下肚,便松开了人。
“谢谢、”她说,语气低低,稍有不自在。
徐先生淡淡望向她,薄唇紧抿,未曾言语。
安隅之所以谢他,是谢他在她生病时没有因为她先前的恶劣对待而对她不管不顾任由她死活。
徐绍寒之所以不言语,是因他心底在抽痛,心疼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因为旁人的一点点温暖而感到不知所措。
她大抵、、、、、、、从未感受被疼爱过吧?
良久之后,他稳住情绪,才道;“夫妻之间,本该相亲相爱,谈谢字,未免、、、、、、太伤人心。”
他本想说,谈谢字,未免太伤感情,可转念一想,安隅对他,根本无感情,何来伤一说?
这个清晨,徐先生格外有自知之明。
屋内、窗帘大阖,屋外的太阳偷偷摸摸的透过缝隙照在地板上。
告知人们今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之日。
男人迈着修长的大腿过去,伸手,将窗帘拉开一半,让这间屋子不至于这么死气沉沉。
让二人之间气氛不再这么静默。
这日上午,徐黛送来早餐与带来二人的换洗衣物。
吃完早餐,安隅提议出院,好在,徐先生未曾过多阻拦,只言语了句让叶城去办出院手续。
二人临分别前,徐绍寒在医院门口拉住自家爱人纤细的臂弯,话语温软;“在忙记得吃饭。”
她点了点头,只听徐绍寒在道;“中午打电话查岗,莫要忽悠我。”
言罢,许是今日格外忙,叮嘱了叶城与徐黛将人送到公司,便转身离去。
而安隅,站在廊下,久久未曾回神。
曾几何时,她是那般羡慕赵书颜,胡穗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她这辈子都求不来的事情。
即便那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她的继母。
可世道就是如此搞笑。
血缘关系在一些人面前是不管用的,她们眼中,只有利益。
十三岁那年,她对胡穗彻底失去希望,想着,没人疼没人爱也并非活不下去。
这些年,她咬牙走过人生一道道难坎,无数次告诉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当她下定决心自己这辈子无人疼无人爱只能独自郁郁前行时,突然,上天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她从不抱任何希望的丈夫,在她的铜墙铁壁上砸了个窟窿,虽只有一毫米,但也足够让阳光透进来。
让黑夜不再漫长。
一毫米的阳光,也能让绝望的人不在绝望。
这日、叶城与徐黛送她去公司,路上,她默默无闻坐在后座,视线望向窗外,看似平静,实则心底在波涛汹涌。
那些被岁月温柔以待的人大抵不能理解她这种更加绝望害怕的心理。
她怕徐绍寒在她的铜墙铁壁上在凿开一个口子,怕徐绍寒将她保护自己的港湾击破。
很怕。
从未被世界温柔以待过的人,他人的好,也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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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进度慢,看过不言文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慢郎中哇!要习惯、、、、、(害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