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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在对方抓他之前先躲了一下,紧跟着不服气地叫嚷,“这些药草怎么了?和扭伤有什么关系吗?”
“是活血化瘀的药,你们拿来做什么?”林简刚才躲的那一下并不慢,不像是伤到的样子。
至于旁边的苏穆,一直没说话,到现在才补了句,“这药我们是在襄灵和襄芜的房中找到的。”
一提起她们,气氛便变得凝重,苏穆和林简对看一眼都没说话,倒是林大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了?”林简有些诧异。
“什么怎么了!”
林简就站在旁边,被这一声惊得几乎是要去捂自己的耳朵,他记事以来,还不曾见对方如此的激动过。
“这些都是活血化瘀、利下的药,襄灵怀了身孕,若是误用必然不好。”
平日里林简都经常要麻烦人家,眼下被撞上了,自然又是好一通叮嘱。
林简出来时走路都有些发飘,而且林老头的话都给忘了个大概,只记得他说的那句活血化瘀了。
“襄灵把药藏在了床下,是害怕被住在同处的另一个人察觉,这合情合理。可是她现在怀着身孕,只要再使些力气,真住进西院,也不是难事。为什么要害掉这个孩子呢?”林简不自觉呢喃出声,“除非……”
“除非这个孩子不被人喜欢,她也觉得无望。”苏穆顺势接了,林简更是摇头,“不对,依襄灵的心劲儿,不是容易说放就放的人,她那日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还非要留在那里。现在有了孩子,自然更是死死要抓住机会了。”
那么……就是孩子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接受了。苏穆心下腹议,倒也没敢说出口。他很清楚,对于那个弟弟,眼下林简当真是喜欢不起来了。
正式查案的第一天只有这些收获,到了晚上,苏穆照旧拿了纸笔去理清思路,林简坐在一旁帮忙研墨,氛围倒也算是近些日子最好的时候了。
在纸上,襄芜的名字被放在最中间,除了纸屑和药草,再旁边的便是襄灵的名字。四个字所隔不远,林简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轻轻去推苏穆的左手,“下午的时候我忘了,现在才想起来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这药是襄芜放的也说不定。”
然而说了半边,林简便又立刻否定,“不对,依襄芜的性子,不会背地里做这些,再者她巴不得襄灵能有个好结果,又如何会做这样的蠢事。而且她也清楚,襄灵打心底是不会听的。”
“那……是襄灵害怕有了身孕的事被宣扬,这才痛下杀手?”
“不对不对,那日她在西院闹了那么一大出,在场的人都知道了,眼下恐怕整个家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因为已经抖漏出来的事再去杀人,也实在蠢了些。”
林简絮叨完了,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有些混乱了。
“不是襄灵,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襄芜是被人划伤了舌头,然后被勒颈,刀子虽然有甩出去的可能,但整个杀人过程却没有多大的动静。这并不是一个手生的姑娘就能做到的。就像是火房的案子一样,只要是发生了的事情,总归在要现场留下痕迹的。”
苏穆提醒了这么一句,又搁了笔在去捉林简的手,“你太累了,先睡一会儿吧,等天亮了,我们就把相关的人都问询一遍。”
这夜注定难以入眠。
林简躺到床上了,还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