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再政治,气氛倒是尴尬起来。很明显,东野卿也意识到这么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内心打起了算盘,绝对不能将自己最宝贵的妹妹推进火坑。
他一定要将云浅逼走,否则,妹妹将会承受更大的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这个哥哥做一次坏人吧!
他张口,正欲警告云浅远离自家妹妹,忽闻对方悲伤悠久的话:“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好我们的倾城妹妹了!”
他改了称呼,强制按压下内心的焦躁和痛苦,悲痛十分,苦笑,端起酒壶,猛灌入口。
东野笙箫微微抬头,看向正左摇右摆,好似醉了的女人,嘴角微勾。
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云浅醉了,东野卿也醉了,一直不曾停止喝酒的东野笙箫却是清醒的很,他左右手各夹一个人,走到数米处,忽而止住脚步,不回头,轻道:“谢谢!”
“啊?什么?风太大,没听清!”乔小池竖起右手于耳边,状若不解。
东野笙箫并未皆是,纵身一跃,消失于女人的视线之内。
如此这般,大半个夜悄然过去,乔小池拎起屋檐之上空荡荡的酒壶,“这三个家伙竟然将酒喝完了,该死。”
嘟哝一句,继而躺下身来,双手靠头,瞧着二郎腿,看着天边算不得明亮的缺月。
其实,她刚苏醒没多久,便偷偷跑到这里来了。
被红玫侵占意识的那一会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自己清醒过来,这才听到南宫曼死去的消息。
那般强大的对手在红玫手中,不过蝼蚁,可见红玫的强大。
“红玫?红玫?”她轻声呼唤,“红枚?”
心脏发出微弱红光,“找我何事?”
“和我说说你和铭仔之间的事情呗。”她记得清楚,自己看到的那些梦境绝对是真的。
“不用说,时间到了,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了。”心脏失了光亮。不管乔小吃如何呼唤,都得不到后者的答复。
虽无奈,却不得不接受。
毕竟红玫就是她的心脏,她总不能一时气愤,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吧。
异能界只有春夏秋三个季节,没有白雪飘飘的冬天,众人自是不知冬天的寒冷,当真是遗憾。
这一夜,乔小池并未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房间,睡在露天屋瓦上。
寒风袭来,女人瑟缩着身子,打了一个打打喷嚏。
忽而,她的身边,凭空出现一团黑雾,继而凝聚成型,定睛一看,赫然是消失已久的暗羽。
比之之前,他身上的气势更加冷峻,眉眼紧缩,内心似是有万千纠结。
他蹲下身子,脱下外套,将其披在女人身上,做在一边。
从头到尾,他不曾说过一句话,天将亮之际,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子,深深吻上女人的唇。
“再等我一段时间。”男人的身形渐渐消散,化为黑雾,最后消失于天地之间。
不远处的小密林之内,一颗大树之后,暗香双目含泪,甚是悲伤的模样,看向身边的男人暗年。
“我们的主实在是太有爱了,竟然为了不让乔小池看到自己受伤,深夜不睡,就为了过来给她披衣服,我太感动了!”说罢,她就要去蹭对方的肩膀,被暗年及时躲开。
暗香不满,皱眉,控诉:“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学学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