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想一想,这一切都是事关重要的。难道说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的情绪激烈,语气高亢,大有一副审讯犯人的架势。
肖晨看不过眼,一手紧紧捏住女人的手腕,将其拉开,怒道:“够了,他是伤患,不是你的犯人,难道说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可是他还活着,叶三哥死了啊!”
一想到家里四头狼崽子们得知叶三哥被杀之后的悲痛,乔小池便控制不住情绪,大吼。
一听这话,肖晨五指收紧,将乔小池的手腕捏的咯吱响。
“难道说你觉的叶三哥死去,是件悲伤的事情,是件痛苦的事情。所以你看东方破没有死,心里不平衡?就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好友,而你看不惯我,所以你很希望他死。只有这样,你才会觉得公平?”
最近,不知从何时开始,肖晨不再微笑,而是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就好似所有人欠他一个亿一般。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在对乔小池的质问中,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东方破的维护。
“对于叶三哥的死,我很遗憾,但这绝对和东方破没有关系。请你记清楚,就算你再悲伤,不甘,难过,我们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朋友,没有必要容忍你的无理取闹。”手下力气越来越大,女人红了脸,却依旧保持瞪着对方的动作。
秦淮和云浅见之,赶忙上前,分开两人,开始安抚两人,这才避免了窝里反。
乔小池怒气冲冲,破门而出!
“臭丫头,承认吧,你在怀疑东方破。”
“虽然情感上,我很不愿意怀疑他。但理智随时都在逼着我,不得不去正视东方破的异常。”
天书沉默,他也很怀疑这个人。
见乔小池离去,秦淮,云浅这才暗探一口气。
这七日来,乔小池就跟地雷一样,一踩就炸,见谁忿谁,其中当属肖晨首当其冲。
东方破面露遗憾,痛苦,看着愿去背影,双手却是紧紧抓住被褥。
“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最近就是个疯子。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肖晨安慰,“叶三哥死了,你绝对不能出事。”
“你们查出什么了吗?”东方破轻声问。
肖晨摇了摇头,甚是无奈,“没有,我们对不起叶三哥啊。”
帝岩有事,并没有出现。
至于楚怀瑾,正在忙着和二丫打好关系,秋阳有事外出,秦淮和云浅自觉多余,很识趣地先行离开,将这方空间让给这对挚友。
出了院子,很远之后,云浅这才开口:“你发现了吗?小池在特意针对东方破。”
“嗯。”秦淮点了点头,“她表现得这么明显,想忽视都难啊。”
“她为什么这么做呢?”云浅叹息,“这种关键时候,真不希望我们自己人之间生出隔阂。”
秦淮不答,看向乔小池所居住的院子之内——的桃花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感觉到秦怜的气息,就在那个院子,而且——乔小池也知道。
摇摇头,他自嘲:“怎么会呢?妹妹已经死了啊,怎么还会在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负气离开的乔小池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漫无目的地踢着路边鹅卵石,低着头,随以行走,直到停下脚,再见熟悉的景致。
整齐有序的盆栽架子一排有一排,围在四面墙之前。
架子之上摆放着各种颜色,品种多样,鲜艳多彩的植物,将这小院子装扮地甚是美丽。
架子之前,一身休闲衣着的白发男子手提水壶,缓慢,耐心,有序地给其胶水。
从背后看,让人只觉岁月静好。
烦躁的心奇异般地舒缓下来,她眉眼弯弯,指着一旁的普通石桌石凳,笑问道:“介意我坐一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