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不远处,血煞被黑衣女人摁在墙上,一动不动,喂那双含血的眼透着浓浓失望和痛苦。
“空!你究竟在干什么?”乔小池大叫,神速冲向前,穿过司徒静和东野南,顺手牵走司徒静,冲向空的方向。
黑衣少女似是感受到危险,双脚跳离地,飞跃而起。
失了支撑的刀疤男人缓缓瘫软下身子,满脸通红,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将身受重伤的一男一女挡在身后,乔小池这才重新打量本应无比熟悉,现在却异常陌生的少女。
“空?你是空吗?”
黑衣少女闻言,微微歪了歪脖子,状似不解,不说话,面色单纯,就好似那初来人世的婴儿。
“哈哈!”东野南从地上踉跄爬起,见此情此景,甚是开心。
“空?不,她不是你们的空。现在,她是师父的利刃,是师父的傀儡。乔小池,你绝对想不到这看上去这般弱小,无害的少女竟然是师父手底下唯一一个异能实验品的成功品。哈哈,乔小池,你的报应来了。今日,我就要在这里看你如何被你曾经最信任的亲近之人杀……”
声音嘎然而止。
东野南只觉心口疼痛不已,低头,鲜红的液体倾泻而出。
鲜红之下,是没有实体的空洞。
她被贯穿了右胸膛。
虽未失去心脏,可——这样的伤害,死亡已是定局。她不可置信地指向一脸单纯的少女,声音颤抖,“你……”
整个人向后仰躺,气息迅速微弱下去。
“吵。”少女双眼无神,无波无澜,声音宛若黄丽歌唱,清脆好听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不好,空忘记我们了。”乔小池心生难受,皱眉:“我们得赶紧逃。”
“可——是……”血煞不甘,“空她……”
他不放心她。
“空差点杀了你。”乔小池揭穿血淋淋的事实,“空是那个老怪物的利刃,绝对不会死。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死。”
她需要回去,计谋一番,才有机会和这研究所一战。
空并未立刻攻击乔小池,一直紧紧盯着后者。忽地,无神的双眼开始流泪。空不解,徒手擦去,可内心依旧痛苦。
她好像不记得这对面女人是谁,又好像记得。
对方好像很重要。
可是主人说,必须杀了所有硬闯进来的人。
好矛盾,好纠结,好痛苦。
她哀嚎一声,双手用力抱住大脑,低声哭泣。
她是实验品,不是完整的人。可内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在重伤刀疤丑男人之时,她已出现异样,这才一直没有了结对方。如今再见这突然闯进来的陌生女人,一股强烈的意识侵袭而来: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死!
绝对不能!
她抱着头,哭泣,痛苦不解,直接在地上滚动起来。然,根本没有任何缓解的作用。
她依旧单纯,不知世事。
血煞看的痛心,刚迈出步子,便被乔小池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