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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成如今的局面。
沈辰的双手越收越紧,他贴得极近,把充满欲望的脸往沈钧的脸边凑,他说:“哥哥,你是在躲我吗。”
沈钧几乎可以感觉到相隔几厘米外沈辰的体温,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温热的气息撩拨着脸颊,在即将相触的那一刻,沈钧抬手挡住了他。
“沈辰!”沈钧沉声喝止,而后无奈妥协道:“辰辰,李老师已经和我说了。”
沈钧没有继续追问,他在等沈辰的答案,就像以往那样,沈辰会将他所有事情毫无保留告诉他。
当然这都是沈钧自以为的,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沈辰是伪装成无辜绵羊的猎手。
沈辰盯着他看了几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手,自嘲地笑了笑,无辜地自我辩解道:“你说孔雪儿吗?”
他顿了顿,视线直直盯牢沈钧平静的脸庞,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不怀好意说道:“她在追我,我也没有拒绝。”
沈钧竭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将心中早已腹诽好的草稿,以一种长辈的口吻道出:“辰辰,我不反对你恋爱,只不过不合时宜,恋爱也不急于一时,目前首先要以高考为重,”
听闻,沈辰的眼神冷了下来,迂腐的那套长辈说教,他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了。
他站在沈钧身侧,以一种居高临下姿态窥视着眼前的人。
他毫不客气打断对方的话:“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是我真正的哥哥。”
沈辰的这番话在沈钧耳朵中极为刺耳,这似乎在告诉他,他并没有资格管教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沈钧是沈辰爷爷沈沛收养的孩子,他曾一度误以为是沈老与护工的私生子。
年老富裕疾病缠身的建筑学教授执意要娶年轻漂亮女护工,这段荒唐的黄昏恋是整个沈家所不耻的。
更令人振惊的是,没名没份的女护工在一年后怀孕产下一子,沈老爷子执意要将沈钧纳入沈家户籍。
这番行为彻底惹怒了沈家儿女,一双儿女失望愤怒之下,竟与沈老断绝往来整整20年。
20年后,早已物是人非。
沈钧的生母早已失踪多年,沈家大宅只留下沈老与沈钧两爷孙相依为命。
沈老的身体一日不复一日,在他缠绵病榻,弥留之际终于等来了思念已久的一双儿女,
只是没有多久,沈老就这么去了,沈钧也失去了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
也就是在那时,21岁的沈钧遇到了15岁的沈辰。
3年的朝夕相伴,沈辰竟从心里还是不认可他沈家人的身份,如果沈辰待他如亲生哥哥,就不会发生如此违背伦理的畸形情感。
他很好的掩饰了失落,他站起身,依旧是那股云淡风清的模样,微微仰头与沈辰四目相接。
“虽然你已经满18岁了,但你还没毕业,你的学业仍是由我负责。”
沈辰嘴角含着笑一步步逼近沈钧,直到将沈钧抵到桌边,他甚至整个人都要扑在沈钧身上。
他略带委屈撒娇道:“你就是这么负责的,一个星期对我不管不顾。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沈钧略略撇过脸去,他试图挣脱沈辰的禁锢,可是沈辰这次绝不会让他再离开了。
沈钧很快就明白沈辰的话意味些什么,他像是突然明白沈辰为何会和孔雪儿交往过密。
可他不想戳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纸,他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失控,他也不想成为沈家的罪人。
他伸手去触摸沈辰的头发,像以往一样,略带安抚性抚摸,语气缓和地说道:“我从今以后每天都回家陪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沈辰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埋首在沈钧的肩膀,双手不自觉搂着他的窄腰,有些雀跃回答:“哥哥,只要你回来,我以后都听你的。”
阴云重重,雨淅淅沥沥绵延不绝地落下,梅雨时节,一个星期都不见放晴。
沈钧即便再忙,他依旧按照约定回到沈家老宅。
沈钧是善于伪装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与沈辰之间的感情已经悄然变质,但他还是在扮演一个好哥哥的角色。
他会在每个清晨轻轻唤醒沈辰,会备好丰盛又营养的早餐,会在他的生活起居上事无巨细的照顾他。
而沈辰似乎非常享受,他依赖,他渴求,他在寻求沈钧更多的关注。
阴郁的云遮住了澄亮的圆月,潮湿的空气席卷这夏日的热气。
房内灯光未歇,空调发出丝丝冷气,沈钧端坐在案板上,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准备着新的教研报告。
一双手轻轻地抚上沈钧的肩膀。
冷不丁地,沈钧被吓了一跳,他的表情略微不自在。
他微微抬眸,瞧见来人是沈辰。
他一以贯之的关怀备至的问道:“怎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
见沈钧并没有排斥,沈辰的双手微微加大力度,
', ' ')('轻抚揉搓,带着丝丝入扣的暧昧。
“哥哥,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按摩力度徐徐加重,隔着棉麻睡衣,他有意无意地向下抚摸,在微微凸起的锁骨摩挲揉搓。
可能是沈辰按摩得太舒服了,沈钧不自觉呢喃出声,咻的一下,耳朵染上红晕。
他意识到不妥,轻动肩膀拒绝了沈辰的按摩。
“辰辰,你明天还要上学,回去休息吧。”
沈辰的双手停了下来,但没有离开沈钧的肩颈处,他像是一只窥见猎物的小狼崽,正兴致勃勃匍匐猎守他的猎物。
“哥哥,你忘了吗?明早不用上学,要开家长会。”
沈钧这才想起来,沈辰高三最后一次家长会,他明早要前往参加。
“辰辰,叔叔和阿姨希望你回g国念大学。”
沈辰的父母定居国外,g国有沈家的产业,沈家的接班人还是要回去的。
“那哥哥,你呢?要和我回去吗?”
沈钧微微摇头,他不可能与沈辰回g国,更何况沈政夫妻根本不待见他。
沈钧在新渡州大学任职,他只是一个教哲学的老师,他热爱这份工作。
他从未离开过新渡州,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沈辰故意抬手,像是不经意撩拨到沈钧透着红晕的耳垂,笑了笑,亲昵地说道:“哥哥不去,那我也不去,我要一直呆在哥哥身边。”
沈钧的耳朵似乎是红透了,脸颊上也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
可能是空调冷气不足,抑或是身后之人裹挟着炙热的暧昧气息。
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绝不可能感受不到这浓稠到不行的爱意。
沈钧根本不敢,回头看沈辰,他心中警铃大作,不堪入目刺眼的联想浮出脑海。
乱伦!丑闻!
这对他们都是不能够承受的,沈辰之于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他只得无奈笑着应承下来,维持着虚假的好哥哥人设。
“好好好!这么大的人,怎么就爱说着这些孩子气的话,快快去睡觉吧。”
他很清楚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欺骗,沈辰还小,他现在还不能分得清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一切都等到高考结束的那时坦白。
沈辰是他的小朋友,但绝不可能会是男朋友。
夜半。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一场狂风暴雨侵袭而来。
沈钧还未睡下,白皙修长的手指依旧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轰隆一声巨响!
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沈钧惊的一颤,他不由望向窗外。
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房间,一切都将会无所遁形。
就是那么一刹那!
等他反应过来,电脑突然跳出一段限制级的视频。
像是一段浴室偷拍视频,画面有些朦胧朦朦。
一个小麦肤色的男人把另一个浑身白嫩的男人压在浴室玻璃上。
是一对欢爱的男人,他们正赤身裸体交织交缠在一起!
这分明是gv视频!
沈钧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他乱了阵脚,他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莫名的慌张。
他想点击关闭键,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视频关闭,连暂停都无法暂停。
他顾及未完成的教研报告仍未保存,不想合上笔记本电脑。
沈钧觉得他不是故意要看的这类荼毒思想的东西,他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但是沈钧目不转睛的眼神骗不了人,他对性事并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一直压抑着自我需求。
他从小的经历告诉他,性是肮脏的,性是可耻的,性是教人堕落的魔鬼。
现在这个魔鬼正在引诱着他的心神。
视频是一段暧昧色情声音作导入,淅淅沥沥的蓬头落水声,吮吸亲吻啧啧作响,肉体碰撞的媾合声,充斥在密闭狭窄的浴室。
而后视频画面由模糊的远景逐渐转为清晰的近景,性交肉体拍击声由隐约逐渐变为清楚。
画面聚焦在媾合的性器上,一个精壮男人一个挺身将粗大性器顶进了另一个男人粉白的密臀里,温热的甬道紧紧包裹充血肿大的性器,研磨着蠕动着。
粉白密臀紧绷着,白嫩的后穴似乎是在很努力吃下硬挺的性器,有些畏惧却又不断一收一缩勾引着身后男根,男根不断变粗变硬……
淫荡后穴的主人嘴里是娇媚渗骨淫叫,
“啊!嗯!啊!不要呀!不要呀!……”
男人叫声淫荡又可怜,像是求饶又似勾引。
刺激着身后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他开始不断地腰身挺弄,一下一下,又重又急,性器在狭窄极致的肉穴内不断挺动顶撞。
男根的主人发出低沉磁性威胁。
“哥哥!!还说你不要!我要干死你!我的小淫夫!”
“哥哥!快看镜子,看我干你!我要干死你
', ' ')('!”
淋落的热水并未停歇,氤氲的水汽蒸腾,模糊的镜子映出两具肤色分明身体交织交缠在一起。
一声声哥哥,沈钧顿时心生惊骇,他迅速一把合上电脑。
他的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大脑混沌不堪。
他不禁自问,他这是这么了。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仅仅是一段几分钟的视频,他就有感觉有反应了。
甚至看不到主角的模样,只是那高清的交媾就直击沈钧的灵魂。
沈钧看着已经微微凸起的下身羞愧难当,他想起身去喝一杯冰水压下燥热的情欲。
他端起空着的陶瓷茶杯,向着大厅的方向寻去,他此刻急需一杯冰水。
当他经过沈辰的房间,房间内还透着光亮。
他不禁有些担心,刚刚视频的声音会不会……
夜幕之下,雷鸣暴雨将一切声音都隐藏在阴暗之中。
沈钧很庆幸有这场狂风暴雨很好掩盖了视频里欢爱靡靡之音。
沈辰是不可能听到的,可是这么晚了,沈辰为何还不睡下。
沈钧在纠结是否要提醒沈辰早点入睡之际,房内传来了一阵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阵压抑急促的踹息声响起……
沈钧顿时担心不已,他正欲推门进入……
紧接着他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肉体碰撞,拍拍的声音……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令他心惊的一幕。
一台笔记本电脑倒在床下,而沈辰坐在床边,他也在看同样的视频,他手中拿着一块灰色布料裹着他挺翘的性器在不停撸动。
沈钧顿时明白了一切,性爱视频是沈辰发出来的,而沈辰手中那块极其眼熟布料是沈钧今晚刚换下来的内裤。
沈辰一脸享受着,情动的汗水顺着他精致轮廓下滑。
潮热气息晕红了他的俊颜,他拿着有沈钧气息的贴身之物,不停上下撸动抚慰男根。
沈辰身下之物竟比视频那人性器更为壮观,又挺又翘,更为粗大,更为危险。
沈辰的视线紧盯着视频中肉体交缠的画面,一同和视频那人一起喊着。
“哥哥,我要干死你,我要干死你……”
随着砰的一声,杯子碎裂,沈钧落荒而逃回到房内。
听着门外的动静,沈辰不置可否轻笑出声。
“呵,哥哥,你这就怕了吗?”
沈钧想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当不作数,可是撩拨的情欲并没有及时抚慰,一切都会暂存在他潜意识的脑海中。
这晚的沈钧睡的极不安稳,他做一场混乱糜烂的春梦。
水滴淅沥淅沥落下晕湿了沈辰的衬衫,勾勒着起伏的胸肌,描绘着性感的腹肌,划过健康白皙的肌肤。
沈辰无法抑制深吻着沈钧,濡湿滑腻的舌头不断探进口中不断勾缠舔弄,含着上唇珠不断吸吮。
梦中的沈钧大胆热情,他微仰着头含着对方的下唇反复吮吸舔舐,脸红心跳的啧啧亲吻声在封闭的空间围绕。
狭小空间的热气慢慢上腾,蒸腾的情欲快速滋生。沈辰急迫的脱去沈辰的上衣,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短暂分开的唇,马上迫切要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
沈钧迷离着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沈辰专注沉溺享受的表情。
一双撩拨人心的桃花眼含着欲望看向身下之人,沈辰混着情欲呢喃道:哥哥~不可以不专心。
沈辰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落下,舔舐白皙脖项,留下暧昧的痕迹。
沈钧敏感的乳尖被人含进口中,灵活的舌尖舔舐着,啃弄着。
沈辰没有放过沈钧每一寸肌肤,一路舔弄,轻轻啃咬,留下点点星星的爱痕。
沈钧感到一阵酥麻,战栗,快感阵阵来袭。
他想让沈辰停下来,他坚挺的下身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他发出的声音颤抖着连不成一句话。
“啊,嗯,辰,停下来~”
沈辰眼神含着笑,一只手掰着沈钧漂亮的脸颊。
“哥哥,还说你不要,你快看,你的屁股在勾引我。”
模糊的镜子倒映出两具纠缠不清的裸体,俊美邪魅的少年和一个清纯漂亮的男人。
沈钧粉白饱满的翘臀不断摇晃,挺翘的秀气男根,不断向对方张扬的试探靠近。
沈辰伸出一只大手狠狠揉搓这对方白嫩滑腻的臀肉,爽滑的臀肉在指缝中溢出,q弹可破,荡漾着淫荡的波痕。
沈辰贴着沈钧的耳廓,浓重的鼻息烧红了对方的耳朵。
“哥哥,你就那么想被我上吗?嗯~”
沈钧整个人像是喝醉一般,晕晕乎乎,白白净净肌肤从骨子透着暧昧的粉红。
他攀上沈辰宽厚的臂膀,依赖在他的颈窝处,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醉倒在他身上。
“弟弟,你不是说要干死我吗?来呀!”
沈辰彻底失控了
', ' ')(',他一把托举起沈钧,一个狠身挺弄,同时狠狠吻住了沈钧呻吟着的唇。
肿大性器在收缩的肉穴内大开大合开垦,媾合处汁水横流,小小后穴紧紧吸附着硕大的男根。
肿大的囊球拍打着后穴,彼此之间紧密不可分。
唇舌交缠之际,沈辰嘴里只剩下破碎的呻吟:辰辰,慢一点,慢一点,再慢一点~”
阵阵的酥麻的快感从下体传来,情欲开始吞没理智,呻吟从口齿中逸出。
“啊啊啊啊!!!快干死我………”
沈钧在一阵绚烂的快感中爆炸,他在全身战栗的快感中惊醒。
沈钧是善长做鸵鸟的,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辰时。
他索性故意避开沈辰,早早的就去参加家长会。
新渡第四中学。
高三综合大楼。
沈钧收好伞,拍了拍衣物上的雨水,清晨的倾盆大雨让沈钧有些狼狈不堪。
白衬衫微微湿透,黏着后背,隐隐约约能看清白皙的后背肌肤,湿湿黏黏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他的右肩一沉,一只有力的胳膊拦上了他。
“阿钧,好久不见!”
沈钧侧目而视,看着眼前寸头圆脑之人,皱眉思索片刻。
那人佯装发怒,勾紧沈钧的脖子,暗暗使劲将他拉近。
“你不会忘了我吧,我是纪文彬。”
沈钧迅速在脑海中搜寻关于他的记忆。
他的后座同学纪文彬,留着一头红色鸡窝头,混不吝的刺头问题学生。
沈钧实在无法将眼前黑发寸头硬朗的男人与记忆中那个总是作弄自己的顽劣同学联系上。
就如同他的名字文质彬彬,和本人健硕男人味十足的模样是极其不相符的一样。
说实话,沈钧在学生时代总是孤寂的,几乎没有朋友,唯一能说上话可能就剩这位了。
“你也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吗?”
沈钧总是用转移话题,来避免尴尬的氛围。
纪文彬的嘴像是上了膛的机关枪,兀自的说个不停。
当初那个混混校霸现在竟然成了一名人民警察,可是即使警察也治不了处于青春期叛逆的妹妹纪莹莹。
好巧不巧,纪莹莹和沈辰是前后桌的同学。
沈文彬安静听着沈钧的滔滔不绝的诉说,偶尔应答几声。
“你毕业就失踪了一样,我曾经还托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我曾经联系过你呢?……”
沈钧微微诧异,他和纪文彬算不得上是好友,只得个普通朋友。
沈钧已经不是那个敏感孤独小孩了,他学会了成年人的世俗的客套,学会了文过饰非。
“太久了,不记得了。以后有空联系。”
这句有空联系,沈钧实属有些后悔说出口了。
纪文彬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即使家长会结束也非要送沈钧回家。
冗长的家长会结束时,已是正午时分,看来沈钧担忧是多余的,沈辰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班级第一,年级前三的成绩,实属是非常亮眼的。
早恋的问题,沈辰已经承诺不再联系,班主任非常满意,沈辰这个天之骄子狠狠褒奖一番。
相形见绌之下,纪莹莹果然继承了他哥哥爱玩成绩吊车尾的位置,班主任狠狠对着这个纪文彬耳提面命。
蒸腾热气直往上冒,乌云密布酝酿着新的一轮狂风暴雨。
校门口积聚了不少学生,男生对着黑色炫酷的哈雷摩托殷羡不已,女生们则是对沈辰侧目而视。
寸头黑发痞帅的型男和俊雅矜贵的漂亮男人,站在一起就就惹得一众人围观。
纪文彬很自然拿起头盔帮沈钧戴上,就这么一个动作使得女生惊呼不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招女生喜欢。”
纪文彬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嫉妒沈钧,他总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撩拨大众的心。
这其中也包括他。
纪文彬就是那么后知后觉,他喜欢沈钧这件事,高中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断了联系的那几年,他非常想念沈钧。
他至今都还珍藏这花名册上沈钧小小的一寸照片,
他就这靠着这份对沈钧的思想度过了整整四年封闭式的军旅生活。
他转业回到家乡,第一件事情,就是动用关系找到沈钧。
甚至连妹妹纪莹莹,也是他托人找关系塞进了沈辰的班级。
就连今天的见面,也是纪文彬静心策划的偶遇。
乌云密布盖顶苍穹,正午时分却暗淡无光。
有一场风雨要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而来,哈雷摩托的机车轰鸣伴随着气势如虹的雷声,以一种招摇强势的姿态登堂入室。
他们刚到家不久,暴雨急切坠落,恰好给了纪文彬留下的理由。
沈钧无奈望向天井,酝酿已久的暴雨倾泻而下,无情地拍打天井下池中的鱼儿。
', ' ')('“哥哥,他是谁?”
少年的喜恶都写在脸上,沈辰紧抿薄唇,眼神透着不悦,以一种质问的语气说道。
不待沈钧回应,纪文彬以一种熟稔的模样,揽上了沈钧的肩膀,脸上流露出爽朗的笑容。
“果然是兄弟,长得都那么好看!”
【原来他就是莹莹暗恋的对象,果然英挺不俗,怪不得妹妹会沦陷】
纪文彬暗自腹诽,难兄难妹,与有同焉。
沈钧不喜旁人的肢体接触,纪文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有边界感的触碰。
他不动声色与之拉开距离,向沈辰介绍这位昔日同窗。
沈辰的目光巡视纪文彬成熟质感的脸庞,眉毛太粗,眼睛太小,鼻子太大,下巴太方,尤其他对沈钧笑得异常廉价庸俗,举手投足间冒着大老粗的傻气。
沈辰将纪文彬贬到尘埃中,却在看到纪文彬揽上沈钧肩膀的刹那心生嫉恨。
“雨下的太大了,留下吃个便饭?”
沈钧作了挽留,纪文彬顺势留了下来。
沈辰心中升起来一股无名怒火,精心烹制的菜肴,期盼的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熄。
纪文彬如鲠在喉,他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沈家弟弟打断。
即使单纯谈论天气这类无关紧要的话题,沈辰也会从中作梗,堵得纪文彬开不了口,顿时场面非常难看。
即便如此,纪文彬依旧觉得这只不过是兄友弟恭,但在看到沈钧为沈辰擦拭嘴角时,心生惊恐。
“哥哥,帮我擦一擦。”
沈辰整个身子凑到沈钧眼前,近到快要贴上去了。从纪文彬的角度看过去,沈辰像是在向沈钧索吻。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几公分的距离。
沈辰闭上眼睛仰起那张过份好看的脸庞,似撒娇似耍赖诱哄着他的哥哥。
沈钧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无奈地笑笑,脸上尽显宠溺,轻轻为他拭去嘴角的米粒。
纪文彬是第一次见沈钧与人如此亲昵,他心中生出了不好的猜想。
当沈辰向纪文彬投以挑衅的目光时,纪文彬惊觉沈辰是一条令人生寒的恐怖毒蛇,他正在一步步缠绕着沈钧,直至吞之入腹。
可怕的是沈钧并没有一丁点的排斥,他默许着沈辰毫无禁忌的触碰,纵容着沈辰不知分寸地贪婪。
这是纪文彬从来没见的沈钧,沈钧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寡言少语的高冷同学。
如今的沈钧是如此的鲜活,那么地富有生活的烟火气,他身上是如沐晨曦的暖意,原来他是可以接近的。
原来的不可亵玩焉的高岭之花纡尊降贵沾染了尘世的情感,变得更加可亲可爱。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通过沈辰才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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