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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易云近来不知为何,竟沉默了起来。
时不时地盯着静林看,盯得静林都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只要静林一回看他,他就把头一扭。
实在是太怪异了!
林窅娘也觉浑身发寒,直往马车边上坐,巴不得离柳易云越远越好。
你问沈昊元哪去了?马车总得有人驾吧!
就在这般纠结与怪异之中,静林四人终于到了贵阳:贵阳因位于境内贵山之南而得名,因盛产竹子,以制作乐器“筑”而闻名,故简称“筑”,也称“金筑”,别名“林城”、“筑城”,素有“避暑之都”之美称。又因其地处山地丘陵之间,故此享有“山国之都”的美誉。
一行四人进了贵阳城,只见熙熙攘攘,行人如织,好一派繁华景象。
四人一路询问客栈,俱都客满。寻了半天,终于在较偏僻的地方找了间客栈,只是这间客栈只余两个房间,林窅娘自然得独处一间,剩下一间静林三人只能挤挤了。
放好行李,四人到楼下用饭。林窅娘询问小二为何城中这么多人,小二笑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啊,这几日贵阳城内桂花盛开,花香百里,迎来了这每年一度的城中盛事:贵阳城附近闻名的美人,齐聚那百桂园,表现才艺,竞选‘桂花仙子’,真是热闹非常啊。四位客倌若是无事,可去那百桂园看看,好寻个热闹啊。”
林窅娘想着这些日那柳易云的怪异,便笑着对三人说道:“左右也是无事,不如我们四人去看看这盛事?”
沈昊元自是连声附和,静林想着近日来被柳易云盯得头皮发麻,浑身不爽,不如出去散散心也好。柳易云见静林也点头赞同,便也答应一同去逛逛。
林窅娘询问过小二百桂园在何处后,便一起出得客栈,往那百桂园走去。
这一路上,摆摊的,弄皮影的,耍把戏的,十分热闹。四人行至一处摊位前,这摊子卖的是香囊刺绣一类的东西,摊主是位眉清目秀的姑娘,看到静林四人,便热情招呼。
林窅娘看那刺绣,绣工精湛,十分喜欢,便拉着沈昊元一同挑选。静林默不作声在旁看着,那一路上一直不吭声的柳易云,拿起一个香囊仔细看了起来:那香囊上绣着丹桂的花样,闻那味道,有淡淡的桂花香,于此时节,倒是十分应景。
这柳易云看着看着,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买下了那香囊,便往静林面前一递,要送与静林。
饶是静林再淡定,也一下子愣住了:这,这香囊一般不是定情男女互送之物吗?虽然自己近百年来几乎不怎么下山,这些小儿女情状的事,还是听出去历练的师兄弟们说过。想着想着,前些时那苗女珺瑶相送荷包的一幕又在眼前出现。
如若不是静林定力够,估计此时那张呆愣住的脸已经抽搐了。
“这,柳公子,柳兄弟,你这是何意?”
“林兄前时在桐梓县挺身相助,易云无以为报。见这香囊做工精致,且桂花图样应时应景,便想送与林兄。林兄,你莫不是不想接受易云这份小小的心意吧?”
“柳兄弟多虑了,林某这就收下,这就收下。”静林接过香囊,想着自己这张刚毅的脸,如若佩上香囊实在是...于是便把这香囊收入怀中。柳易云见此,露出了这些日子来的第一个笑容。
一旁的林窅娘见此情景,眉间轻蹙,若有所思。
待四人见识过那百桂园的胜景后,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客栈休息。
入得房间,静林三人便犯起了难,这床只有一张,他们三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挤得下,必得有一人打地铺。
静林抢先说道:“林某是修道之人,身子硬朗,还是林某打地铺吧。”柳易云一听,连说不行不行,林兄前时受伤,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好,今晚还是自己打地铺吧。沈昊元忙道:“林兄,你是窅娘义兄,我俩的大恩人,怎能让你打地铺,还是昊元来吧。柳兄弟,你和林兄一起睡床上吧,莫要再推辞了。”
如此反复推让后,静林便与柳易云同床共枕了。
静林想起怀里的香囊,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柳易云倒是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哎...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吧。静林不再多想,也闭眼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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