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1 / 1)

“第一,不能有超过正常社交距离的接触。” 季维知伸出一根手指。

就以刚刚被盛绥摸个脸就小鹿乱撞的场面,季维知不敢想象,要是离得再近一点,自己得脸红成啥样?那不得丢死人?

盛绥渐渐蹙起眉。

季维知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未经允许不能进私人空间。”

男人眉心的结更明显了。

季维知没多想,一股脑地说:“第三,不能在公共区域衣着暴露。”

盛绥简直被气笑了。什么意思?小孩在跟自己划清界限?明明这两天关系不都缓和了吗?

难道…… 季维知发现自己喜欢他了?不会吧,自己一向会控制分寸。那,难道是分开太久后有了隔阂?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 饶是盛绥再不开心,面上也是温和的笑,只有只言片语展现出抗议,“不过,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季维知想,总不能说自己暗恋你三年了所以才不敢靠近吧,那不得把你吓死?

可开口却是:“什么为什么?”

盛绥措辞缓和:“是我的举动让你不舒服吗?如果你需要我对你保持距离,那——”

“不是不是!” 季维知意识到他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这是你家,你当然想怎样就怎样。这三条,是替你约束我的。”

见人还是疑惑,季维知只好说得更具体一点:“我在队里糙惯了嘛,得管着点,所以我给自己约法三章:我不能乱进你房间,我不能瞎碰你,我不能在公共区域太随意。明白?”

主语都加上就好理解多了。

盛绥松了口气,原来小孩对自己没意见,单纯是懂事了有点见外。

“这样啊……” 盛绥满眼都是季维知,声音像泊城河边融了的雪。

“嗯嗯。” 季维知点头如捣蒜。

“那这三条,”

“就这么定了?” 季维知正打算一锤定音。

男人摇摇头否定道:“都作废吧。”

“?”

“你跟我一样,也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季维知慌忙摆手:“不不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不然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盛绥哪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拽着他上楼,推开房门,“我的房间不上锁,你随便进;我这个人,你也可以随便支使;至于衣着——”

盛绥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你愿意暴露的话,我也不拦你。”

明明挺正常几句话,又把季维知说得心跳加速。

没出息的年轻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整洁板正的着装,小声嗫嚅道:“…… 你想得美。”

虽然盛绥坚持不 “约束” 季维知,但年轻人还是自觉地少在公共空间晃悠,吃完饭就溜回房了。

明后天双休,他得以放松小阵子,扑进军绿色的被子里,把头发挠得乱糟糟。

“啊啊啊——”

季维知的喊声在喉咙里憋着,满脑子都在想:白天他是不是太冒进了?脸红成那样,盛绥不会看出来吧!完了完了肯定看出来了!

可是看出来后盛绥怎么没反应啊?还随便他支使?那他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行,打住,流氓行径要不得。

季维知腾地蒙住头,试图好好入睡。

冬春之交,雨雪总不见停。没到子时,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又传来一阵雷鸣。

泊城原来不常有冬雷,最近也不知怎么,似乎从盛绥回来后一切都很反常。

季维知烦躁地翻身,听着外边轰隆隆,满脑子乱糟糟,走马灯似的记起那些骇人的事。

季维知拿枕头堵住耳朵,然而没有用。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了指望的缘故,久违的害怕来势汹汹,以至于季维知冒出一个念头:盛绥就在楼上,要不……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

季维知眼前闪过战场上流血漂橹的惨状。

要不,去找他吧?反正盛绥不排斥自己的闯入,不是吗?

说不定还能借这次机会服个软、修复一下两人的关系。不然同住屋檐下,一直僵着多尴尬。

既然对面已经表现出要和好的诚意,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往外迈一步?

为了合住生活的和谐,流氓行径有时候还是可以要一要的。

三秒钟后,季维知匆忙抱起被子,把走廊灯都摁开,蹬蹬地上楼,慌不择路地敲门。

男人应得很快,应该是被他着急的脚步声吓到,早就下床了。

“怎么了?” 盛绥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捂住他的耳朵。

季维知乖乖地任他拿捏,像小时候那样,茫然又小心地说:“我怕黑。”

回国这么久,盛绥第一次见季维知示弱。

“上次不是说不怕么?” 声音轻柔极了,像春夜的晚风或月光,专管无眠的人。

“现在又怕了。” 季维知很会卖乖,小可怜似的搂着人。

盛绥哪受得住,大半夜的,又被火球似的人抱着,浑身都燥起来。

他想把季维知送回房间,等把人哄睡着了自己再回房睡。毕竟都长大了,像小时候那样陪着躺一块不太合适。

然而小孩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环着男人的腰不松手,生怕惹不出邪火来:“我能去你那儿睡不?就像小时候一样。”

盛绥下腹一紧。

“能……” 答应是习惯,盛绥脱口而出后,反思着自己的定力,不禁担心自己会干禽兽事,语气拐了个弯,“…… 吗?”

--

最新小说: 谈过的白人男友们 小家小业 哑巴小道士被顶级大佬盯上 八零村花为避祸嫁村霸,邀他生崽 掌间砂 兄弟的妹妹不好惹 她软 水深则灵(骨科1v1) 恩爱夫妻(碧荷和林致远的同人剧场) 七零:为活命我强吻了最疯反派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