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可谓绝处逢生。
希望自此一帆风顺,安然归秦。
他当然不是想到齐国去,只要觑准机会,便会立即开小差溜掉。
魏人对凤菲非常礼待,派了一队五百人的轻骑兵,沿途护送,由一名叫敖向的偏将领队。
凤菲的歌舞团人多势众,坐满了十多辆马车。舞姬乐师加上婢仆,数达二百人,只是支付每人的薪酬便不得了,可见凤菲的收入是多么丰厚。心中不由想起在他身后车厢内的绝色美女,更记起当日和她在小楼内喁喁私语的动人情景。
她等若二十一世纪歌坛的超级巨星,不过能欣赏到她歌舞却是权贵的专利,一般平民百姓均无此福缘。
车马队离开了大梁后,渡过大沟,朝北直走,到了济水时,早有五艘三桅巨舶在等候。
项少龙这才知道为何要趁早起程,因为此时已时近黄昏。
当他见到魏兵亦陪同登船时,不禁心中叫苦。
倘如若就是如此这般被迫着到齐国去,那真是糟透了。
这么顺流而下,只四、五天就要进入齐境,那时想折返赵境,又要费一番手脚。
不过这时再无其他选择,硬着头皮登上船去。
五艘大船,魏人占了三艘船,凤菲这边占两艘。
这使项少龙因不须日夕对着魏兵而松了一口气。
他乘的是风菲起居那艘船。这时他的身分在这舞伎团里是最低下的阶层,被分配到底舱只有一个小窗的房里,还要与其他御者仆役挤在一起,六个人共用一房。
其他御者不知是否因他抢了为凤菲驾车的荣耀,联起来排挤他,且他们进房后立即开赌,却没有邀他加入。
项少龙乐得如此,晚饭后钻到一角席子上的被窝里,蒙头大睡。
那些人还故意说些风言风语,其中有些辱及他的“主子”信陵君,指桑骂槐,项少龙心中好笑,又确实事不关己,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大腿处一阵剧痛,睁眼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叫谷明的御者重重踢了他一脚。
项少龙大怒坐了起来,喝道:“什么事?”
另一名御者富严抱着双膝,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儿般靠壁坐在一角笑道:“沈良你是那年出生的,是否肖猪,否则怎会睡得像条死猪般?”
其他人一起附和哄笑,充满鄙屑嘲讽的味道。
另一个叫房生的,他是唯一没取笑项少龙的人,低喝道:“不要耍人了。沈良!天亮了,随我来吧!”
项少龙按下心头怒火,随他出房去了。
来到舱板上,只见天空放晴,两岸一片雪白,心情豁然开朗,把刚才不愉快的事都抛诸脑后。
众仆役正在排队轮候煮好的饭菜,另有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