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我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很久,似乎只是一晃眼。
不过很显然现在是没人能告诉我答案的,抬眼看着身处之地像是一座山洞的腹穴,除了身下发着月白色微光的暖玉石床,就只有我半透明的身子,盘坐在暖玉石床上。
看着自己呈半透明般虚晃的身子,心里总有些隐隐的担忧,万一这山洞外刮起了回旋风,我会不会被直接吹散,或是不小走进迷了路的人,会不会因为这不人不鬼的模样,直接给人家吓死。
还没等我得空思考这个问题,便被站在门口一个小道童夸张的表情,和极具震慑力的尖叫给直接打断了。
“老祖宗,老祖宗睁眼了……”
然后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小道童满脸激动,尖叫着,一溜烟的冲出了山洞。
看着自己醒来的状态,我心里估摸着还是有数的,可是看着那完全没任何印象的小道童,和那声尖锐的能震破顺风耳耳膜的老祖宗,瞬间我虚浮的身子显得更虚晃了几分,显然身子虚弱的时候,不适宜用脑。
就在我思考着是继续闭眼睡会,还是睁着眼等着,反正不管怎样我是半步都离不得这暖玉石床的。就在我犯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身着青衣的文士大跨步从刚刚小道童跑开的地方走进来。
来人不似小道士,却是我认识的,而且很是熟悉,我唯一仅有的同胞哥哥沐羽。
我的身份说起来还有些传奇的味道,别人一直都是这么说,我却并不确定那说的是不是我。
十岁便通今博古,熟读古今诗书传奇,一手棋无人能破,独好军事阵法,排兵布阵可谓是随手拈来,乃是不世出的奇女子。刚开始听到别人这么时,我也隐隐有些自傲,后来才发现似乎事实并非如此,如果陈国三公主的棋艺无人可破,那我也就不会在那人面前被杀的片甲不留,如果排兵布阵信手拈来,那么陈国也就不会在我有生之年灭亡。
可是没有如果,我输给了梁肖,陈国也灭亡了,虽然知道物极必反,一个国家如何兴盛便昭示着它亡国会是何等的凄惨。
当初太子哥哥继承皇位时,曾问过我,如何得以保天下。
我看着他,狡兔死,走狗烹,宠奸佞,远忠良,就很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了句:陈国离亡国不远矣!
但太子哥哥似乎没能认同我的意思,当天便让我师父将我带回玄青山上,说是我琴棋书画只通棋艺,还需好好研习。我想似乎是不想再见到我吧,索性玄青山我也待得习惯,便就此住下。
那是回到玄青山的半年后,师父青叶上人告诉我素未蒙面的师兄要回来了。
瞬间我觉得三观被彻底颠覆了。
自打四岁我便被丢到这里修习,说是八字太重,宫里贵人有孕得避避开,于是父皇便将我送过来美其名曰拜师学艺,说等贵人顺利产下龙种便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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