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打学长的电话,那该打谁的?凌朔?就算打了他也未必会帮自己。可是不打,她要一直待在这里。身上湿透的地方开始发冷起来,一时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可她没有凌朔的手机号,还是给拖车公司打电话吧。
想着她正打算找出拖车公司的电话,却看见电量突然变成了百分之一。她什么都没干,怎么突然就少了这么多?
正在焦虑的时刻,电话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你在哪?”
凌朔的声音?她心里又惊又喜,来不及多想,赶紧说道:“我的车没油了,手机也要关机了,你能不能过来接我?我在沿海的这……”
话还没说完,对方突然没了声音。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居然关机了!
怎么办?位置还没有告诉他就没电关机了。
乌云像浓烟一样翻涌滚动,直逼北面的天空。喻可沁手脚有些发冷,她看了看四周,看着趋势,雨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下越大。
她还不如直接找一辆出租车拦着回家,喻可沁想着打开车门。倾盆大雨如同碎石一般砸在她的身上,不到片刻,全身已经淋得透湿。
她在雨中站了大概十分钟,来去的车辆屈指可数,好不容易来了辆出租车她上前去拦,却不料司机直接走了。
喻可沁有些后悔,这条沿海的路线平时很少有人从这走的。因为这天路的前方正在修路,所以能开车的地方就这么一片范围。
刚刚和凌朔说她在沿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沿海地区在这座城市占了三分之二。各个地段都有像这样的沿海,凌朔他能找到吗?
不对,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会冒着风雨来找自己。
在雨中站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脚下的水位已经增长到了脚趾。她无奈回到车中,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有些难受。
这快入秋的季节,又是在晚上。身上还淋湿了,不到半个小时,喻可沁感觉身体开始产生了不舒服。
车中空气不流通,时间长了会影响人的五官知觉。喻可沁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现在只想着雨快点停下来。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喻可沁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感觉脑袋胀胀的,鼻子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正在她恍惚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拍她的车门。喻可沁睁开眼,雨水大颗的滴落在车窗上,车窗外的人模糊的她看不清。
喻可沁打开车门,差点倒在地上。外面一阵凉风吹来,她更加难受了。
“你怎么了?”
喻可沁抬头一看,微微一呆。
“你怎么会找到我的?”她心里惊诧不已,以为凌朔不会管自己,却没想到他却找到了这里。
凌朔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紧皱,将她整个人抱起。打开车门,将喻可沁塞了进去。
凌朔打开了车内的空调,温度渐渐上升了下去。尽管这样,喻可沁的身体还是像被车碾过一样,难受至极。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一脸严肃的回到正驾驶,启动了引擎,踩下油门。
车很快就到了别墅外面,凌朔将她抱回了房间。此时的喻可沁已经昏迷不醒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如火。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凌朔关上房门,刚准备叫保姆过来帮忙,却想到保姆已经回去了。他有些恼怒,但却不能坐视不理。
万一真的发烧烧到脑子变成弱智怎么办?他要照顾她一辈子吗?
想到这一幕,他还是返身回到房里。替她换掉了湿透的衣服,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又去拿了条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可这样并不起作用。
况且现在她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枕头不一会儿就被侵湿了。
凌朔摇摇头,嘴角轻轻一勾,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照顾人的一天。
凌朔费了好大得劲才将喻可沁喊醒,睁开眼的她有些神志不清。他给她喝了口水,将退烧药放入她嘴中。
见她吞进去后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你先坐着别睡。”他起身去拿干毛巾擦她的头发,因为身上没有湿漉漉的衣服,喻可沁感觉自己比之前要好一些。
她喝了口水,恢复了一些意识,但感觉脑袋还是烧的难受。
恍恍惚惚中,她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毛巾朝她走了过来。喻可沁脑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神飘忽。
“凌朔?”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闪了一道光,雷声伴着闪电倾泻而下。
“啊!”喻可沁被这道闪电雷惊醒,她吓得大叫一声,正好撞到凌朔的怀里。她缩成一团,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凌朔微微一愣,心里觉得十分可笑。平常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居然被雷声给击败了。看来,这个敌人除了家人,还是有弱点的。
雷声闪电不断,喻可沁紧紧缩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临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
', ' ')('草,死都不会放手一般。
他本应该无情地推开她,任由她的害怕在心里滋生。可见到她现在这幅模样,凌朔突然下不了手。
柔和明亮的灯光下,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没有落下的泪珠。
他低下头注视着她,灯光下她的脸色泽分明,精致好看的五官紧紧锁在一起,嘴角不知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打雷的缘故,轻轻发抖。
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喻可沁,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一直都是风行雷利的模样,像打不死的小强,可如今,却像个小女人一样,卷缩在他的怀里,我见犹怜。
凌朔的心有那么刹那,仿佛被暂停了心跳。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喻可沁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带着宠溺的语气,安抚着她:“没事,有我在,不要怕。”
不知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她正在发烧。喻可沁竟然安稳的睡了过去,凌朔将她的头发擦干后,慢慢放在床上平躺着。
躺在床上的她,安静的如同画中的美人一样,刻画入微又不失柔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