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之时就不议政事了,不过有武将在,话口自然是停不下来。
“看着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微臣这心里是真的痛快!”李飞沙举起手中的杯:“微臣以茶代酒,替百姓们将敬意带给陛下、皇后娘娘。”
江予月随着贺潮风同样举杯:“这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几人连忙摆手。
“嘭、叮叮……叮……”明明酒桌上没有酒,却不知是谁醉了似的,桌上的杯子滚落到地,一直跌到殿中。
众人的目光随之看去。
萧临两手空空,或许是紧张,将杯子滑落。
此刻从桌后走出来,一时不知是先请罪还是先捡起杯子。
“这是萧探花?”江予月看着这张更黑的脸,抬眼问道。
这回,萧临也不用纠结了,先跪下回话:“回皇后娘娘,微臣正是萧临。”
李飞沙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起身去将他甩出去的杯子捡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萧学士这怕是没休息好,这一路对微臣来说是家常便饭,萧学士可吃不消。”
贺潮风没有怪罪的意思,随意的摆摆手,李飞沙将杯子放下回到位置上去。
不过李飞沙为萧临说话一事,让江予月不禁勾唇点点头。
这不仅是文官与武将之间彼此理解、帮扶。
更是朝中老臣开始对新一辈臣子的欣赏,若非觉得此人不错,李飞沙一个武将可不会动脑经,想着帮说什么好话。
想必贺潮风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在安排事情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搭配。
为君者,谁不想看到朝堂中臣子的劲都使在一处,不拉帮结派,不互相勾结,只忠于陛下一人呢。
不过很显然,历来那么多的皇帝中,只有贺潮风堪堪做到了如此。
将视线落回萧临身上,江予月赞赏出声:“你才入朝堂就被陛下委以重任,果真是年轻有为。”
“不、不年轻,微臣年岁已有二十八。”
萧临说完,尴尬的咳了两声,“微臣、微臣的意思……娘娘过誉了。”
“噗嗤。”玉儿看着眼前这个整张脸黝黑黝黑的,即使将头埋到地上,也能看得出黑里透出的红,让人发笑。
她是看见陛下就心里发憷,如今才算好些。
这个萧探花,比她还不如呢,坐的老远的位置还这么胆小,连杯子都握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