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身后还有别人,那才是麻烦。
江予月没坐多久,独自在一处想通了事情之后便起身,准备回宫,她向来不会因为无谓的事情多愁善感。
酒意和着冷风,她终于是感受到了秋夜的寒凉之气。
只是眼前,怎么缓缓走来一人?
“陛下?”江予月试探的出声,还没走两步那人已到眼前。
贺潮风上下打量着江予月,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受伤,而后眼神定格在她失落的双眸。
江予月淡淡一笑:“陛下莫不是怀疑本宫会弄伤自己让陛下心疼,或是躲到那个角落哭去了?”
贺潮风薄唇抿着,双臂不由自主的将面前的人圈紧在怀中。
嗯?
自己这是猜对了?
江予月抬手拍了拍贺潮风的后背:“没事,我不是让喜鹊转告陛下,我慢慢走回去。”
贺潮风沉默着没有说话。
“真的不是我安排的。”江予月平静的解释:“虽然手段、话术、一切都有妾身的影子,但是我没有安排此事。”
“我知道,是我不胜酒力。”贺潮风垂眸,盯着她委屈的双眼,声线温软。
他是在得知秦望舒指甲中藏毒之时,才有些乱了方寸,怕江予月真的接触了秦家女,那么岂不是有中毒的危险。
可即使此事全然指向江予月,他也没有要责罚的意思。
只是气她,险些将她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所以才忍怒责她,太过心急。
江予月抚上他的侧脸,软声道:“得夫如此,我之幸也。”
贺潮风被这句话触动了心弦,面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眼中划过深沉浓厚的情感:“亦是我之幸。”
“走吧,我们回去吧。”
江予月牵着贺潮风的手,白嫩的手指穿插在他修长有劲的指缝中。
贺潮风不愿意了,让她换了个方向面对武圣殿,俯身在她耳旁道:“又准备糊弄朕?”
“嗯?”耳旁的温热让她不自觉的收了收脖子。
“红烛、温泉、月儿给自己准备的浣纱薄裙……”贺潮风声色已染上嘶哑:“皇后难不成要告诉朕,这些不是给朕准备的?”
江予月脸上瞬间通红,“我……”
原来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