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的话原本是想让皇后放弃去看尸体的想法。
虽然只有头上有伤,可那死相,还是太过凄惨,府尹在江予月即将踏进的一瞬,开口:“娘娘,头上的伤有些裂开,一些东西和血糊了满脸……”
眼尖的清影已经看见了里面的尸体,回身来道:“娘娘,死得挺惨的……”
江予月闻见里头传来的气味,被喜鹊半推着回到院中。
“你们去看看,务必找出死因。”
江予月不相信撞到东西能把头都给撞碎了半块,若不是人为,那么撞到的东西也绝对不可能是一扇门窗。
“娘娘,您说此事或许是冲着您来的,可若真是冲着您来的,您更不应该来此啊。”喜鹊担忧的垂着眸子,看向一众衙役。
江予月昨夜才说过的话,这么快的应验,她又怎么坐得住。
短短的两个月,死了两个三品朝臣,一定会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
况且,她也想知道,这些事情最后是怎么会与她有关。
清宁与仵作在检查了尸体之后,禀报的结果别无二致,钝器所伤,且很有可能是铁锤那般坚硬的物件。
方才来的时候,江予月已经去看过那间铺子。
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药材铺,掌柜的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
事情发生之后,宫里便派出禁军把手,没有百姓可以靠近。
也是因为有他们在那,江予月才草草看过现场之后,便直奔府衙而来。
“马车呢?马呢、谁最先发现的他?”
“回江公子,马车和马都还留在案发处,马匹也已经死了……”
跟在府尹身边的衙役搭话。
府尹在江予月看过尸体之后,便已经去前堂处理带来的百姓,以及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朝臣。
江予月就在院中坐下,清影随着衙役去查探马车上的痕迹。
喜鹊见娘娘原本要去女学没去成,反而又来到这血腥之处,绷着脸守在一旁。
“娘娘,贺北带着禁军来了。”
清宁话音落下,方才在宫门口见过江予月的禁军副统领便随着贺北已到跟前。
贺北刚从药铺过来,有他出现,前院中一众闹腾的朝臣都安静了下来,等着府尹盘问之后让他们回去。
得知江予月在后院,他便直接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