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
贺潮风从来没有限制她的行踪,就连出宫,她也是可以不告知他的。
或许,是自己与他待在一处已经习惯了,他这才不喜欢自己出宫吧。
宫门近在迟尺,江予月明显的看见男人唇角勾起的弧度,还没来得及追问,整句话便噎在嘴里。
“抓住他!”远远的一道响声传来。
下一秒,马车骤停,江予月惯性的朝前倒去。
“吁!”
“公子!”“主子!”
江予月死死的抱住俞儿,便空不出手来稳住身子。
好在身后贺潮风的大手早已将她圈住,这才没让她摔倒在马车中。
“呜哇!”苧儿嬉笑的声音骤停,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沐俞不甘示弱,两人唱双簧似的一个比一个哭得响亮。
白芷一跃上了车辇,半跪在江予月身前,轻声的哄着二皇子。
车帘高高的扬起,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摔倒在车辇之前。
远远的,几个身着从屋檐上飞身下来,看样子是追着那人而来,身上墨色的锦衣与红色的纹路,正是京城慎刑司中的官服。
瞧着是只比沈度低一级的官员。
这时,摔落在地上的男人神情机警朝着车辇中看来。
贺潮风脚下瞬间便有了动作,踢动座位旁的软垫扬起,挡住想要窥探车辇中的目光。
“怎么回事!”贺北冷声呵斥,随行而来的侍卫已经上前制服了突然冲出来的人。
车辇外一阵喧哗,听着像是两方人马在胶着争执着什么。
“有没有事?”贺潮风收着放在江予月腰上的力道,眉间隐隐可见的怒火。
“我没事,陛下不要担心,先回宫再说。”说话间苧儿已经从父皇怀中伸出手,要回到母后的怀抱。
江予月生怕贺潮风会因为女儿受到惊吓而震怒。
好在陛下此刻仍旧是沉稳的坐着,将妻儿护在怀中之后,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过了没一会,贺北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主子,是慎刑司在办案,沈度求见。”
贺潮风沉着脸,微微点头。
“陛下,微臣手下的办案不知轻重,微臣这就带回去领罚。”沈度的声音从车辇外传来,保持着只让车辇中的人能够听得见的音量。
“办什么案子用得着到宫门口!”
沈度身子更低了些,“距离皇宫看守的范围还有距离,陛下放心,没人能靠近皇宫。”
刚说完,沈度便意识到自己多嘴,连忙躬身,“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