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摇头,“还不知殷千羽这人惯用什么诡计,现在他已经知道本宫就在军中,咱们任何的动作都有可能给殿下添乱……”
“那咱们?”
“安心在军中待着,不管殿下什么时候问起,都要让他知道本宫身在何处。”
说罢,江予月看向陈宇德,“我知道你有能耐,只是眼下,你也不许随意动手。”
陈宇德眼中的猩红还没有散去,但是对上了江予月不亚于贺潮风的阴沉神色,还是不禁点点头。
战事打响。
“贺潮风。”殷千羽邪魅一笑,“久仰战神大名。”
贺潮风神情冷峻,不屑的扫视着眼前的人。
身后的将士们见又是与一国之君对战,可谓磨刀霍霍,已是按捺不住手中的长枪。
殷千羽见自己的话无人搭理,也不恼怒,继续道:“不知大吴太子可有把朕的女帝陛下照顾好?朕来接她回家了。”
“放肆!”
贺潮风目色寒凉,“泥地里爬出来的脏东西,也敢自立为王,简直玷污大殷先灵。”
他的话显然是比殷千羽的更有杀伤力,只一瞬,殷千羽的脸便血色全无,化为惨白。
“大吴,是最没有资格评判大殷皇室之事!你以为你们的手有多干净么!”
殷千羽话中带着怒意,却明显让贺潮风听出了底气不足。
吴国与大殷之间的恩怨纠葛,他与月儿还没有全然清楚,亦不知最后会走向什么结果。
但此刻,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山河一统,拿下眼前之人。
在殷千羽无数次的挑衅下,贺潮风依旧沉稳从容。
随着号角声响,两军同时朝着敌人扑去。
从大殷将士们出现之时,贺潮风便认出,那些盔甲,正是大殷宝库中消失的那些。
只是此刻,贺潮风却顾不得战甲之事。
他需要从一次次的战役中,了解殷千羽的用兵技法,还要关注京城与南疆接连传来的消息,忙得脚不沾地。
殷千羽倒是一次比一次攻得猛烈,但贺潮风每每紧要关头,便似水般以柔化解。
但是接连几场战事下来,贺潮风仍旧是不知殷千羽到底储备了多少兵马。
此处的、南疆的,还有原本南越的……
且从他没有带上白莫风前来,便可看出他仍旧预留了兵马在南疆边境……